“没事没事。”云商商一看就知道这匣子是个什么机关,根本就不用想就能破解。
毕竟她多少也能算个百毒不侵的,就是有啥暗招,也奈何不了她。
看着云商商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得意小模样,季少泓也知道自己草木皆兵了。但对着自己心上之人,怎么担心都是不为过的。
也许男人对这机关很有信心,真没在里面放什么暗器和毒药之类的。
“账簿?”
云商商拿起面上的一本,随意的翻了翻,随后便觉得有点头晕眼花,她还是不习惯看繁体字的数字。
季少泓心里觉得好笑,从她手里拿过去,不过看了几行,他翻页的速度更快。
云商商见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有些担心:“怎么了?”
“这是受贿的账簿。”
“啊?”云商商更是迷惑了,“那怎么会放在这儿?”
这可是能要命的东西,如果是她,怎么说也要藏得严严实实的才好。
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偷了去,杀头就罢了,搞不好还会落个满门抄斩。
“不知。”季少泓看了一眼满满两个架子的匣子,突然说道:“商商都能打开?”
“嗯,可以的。”
云商商二话不说就伸手向下一个匣子,他们一人打开,一人飞快的看。
两人看完,将打开的匣子都关上,便出了密室。
在季少泓打算原路突围之时,云商商却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般来说,这种密道可不是只有一条活路。多半会在县城外,或者什么偏僻的地方有另一个隐匿的出口。
两人运起轻功,如疾风掠影,很快就发现了一处被隐藏起来的暗门。
陶景泽昨夜听说左府进了贼,心里就一个咯噔。
听说左府已经派人全城搜查,他立刻就让人出去打听消息。
真看到两人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他面前,陶景泽那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这要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怎么办。”陶景泽恨不得将云商商抓起来打一顿。
明明就告诉他们,左府里有武功深不可测的江湖人出没,她还敢带着季少泓去闯。
而且白,晚上就什么准备都没有的行动了,真是欠收拾。
“嗐,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啊,我们这都好好的。你好歹是个县令,别一副老妈子样好不。”云商商嫌弃的看着陶景泽,差点把人给气了个好歹。
“你这丫头,不识好人心。要是你被逮住了,可别指望我去救你。”
“哼。”
眼见这两人又要吵了起来,季少泓弯了弯嘴角,“景哥。”
“唉。”陶景泽得意洋洋的看着云商商,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二郎,叫你景哥我有啥事。”
云商商拳头又痒了,这坏家伙,说不过她,就去欺负小夫君,真是不要脸。
陶景泽看她这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小样,她死鸭子嘴硬不叫哥,自然有人叫。
“我们找到些东西,景哥该看看。”季少泓将顺手拿出来的一本账簿,推了过去。
看到桌上的东西,陶景泽立刻正经起来。
他根本就没怀疑过云商商他们,直接拿起来就看。
“砰!!”
陶景泽死死的捏着账簿,眼睛气得通红,模样很是咬牙切齿。
“混账,真是混账!!他们怎么敢!”
季少泓他们或许不清楚,可陶景泽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提到的那些家伙是什么人。
“简直岂有此理,他们把朝堂当成什么了,把皇上当成什么了?”
陶景泽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保皇党,他师父的教导也不让他做一个愚忠的臣子。不然。他也不会和太子对着来。
但当今圣上的确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值得他效忠的。
所以,看到账簿上的内容,他才会如此的气急败坏。
“此事事关重大,需立刻休书给师父。”他将账簿合上,说道:“二郎,商商,我会替你们请功的。”
陶景泽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如今密折已经不再安全了。
云商商从他的表情便能知道这事不简单,思索片刻,她还是说道:“这账簿,还有两个书架。”
陶景泽没有怒发冲冠,而是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上。他看着蓝色的账簿,眼神晦暗不明。
良久,他才说道:“你们将左府的情况仔细同我说说。”
二人也没隐瞒,将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了陶景泽,但却隐去了他们是怎么藏在猎杀眼皮子底下的那段。
“你们做得好,我如今也的确没有那么多人去收拾左广元。”
便是有,也不能轻举妄动。
上面的人既然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左府,就不会什么防备都不做。
一旦打草惊蛇,不仅找不到罪证,还有可能逼的那些家伙狗急跳墙。
到时候,不仅是他,但凡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被灭口。
“东西在那儿总归是跑不了,你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对付左广元。”
云商商并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