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除掉秦子煜。
“王老五的出发点是对的，抓住秦子煜的软肋，就能除掉秦子煜。很显然，沈佳是秦子煜的软肋。”
秦子煜这个人被顾烨霆和秦勉保护的太好了，根本没有接触过社会有多黑暗。
顾烨霆多聪明啊，即使深爱乔言也要对外表现的极度厌恶，不屑一顾，只有这样，乔言才能安全。
可秦子煜不懂这个道理。
还是太年轻了。
以为自己恩恩爱爱，还能保护的了对方。
幼稚……
“从沈佳身上下手。”
郑招远眯了眯眸子。“我们有的是时间，先陪秦子煜好好玩玩。”
秦子煜可是顾烨霆的弟弟，就算两个人同父异母，也改变不了血缘上的亲近。
秦子煜出事，也是对顾烨霆的警告。
“我倒要看看，顾烨霆能在背后当多久的缩头乌龟。”
……
恒山墓地。
乔言去了医院，检查完以后去了墓地，她想见见爷爷。
爷爷，爸妈，还有贺叔都在同一个墓地，他们好像都团聚了。
“我爸妈应该会放心，我现在有了你。”乔言牵住谭松臣的手。
经过顾烨霆的墓碑前，乔言停下脚步。“这是谁给他立的空碑？”
“陆泽。”谭松臣也觉得无语，人还活得好好的，立墓碑有些滑稽。“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把照片拍下来，以后可以拿这件事笑话他一辈子。”谭松臣扬了扬嘴角，拿手机将顾烨霆的墓碑拍了下来。
乔言安静的看着顾烨霆的墓碑，看着上面的照片陷入沉思。
“言言，走吧。”
乔言没有回应，若有所思，显然没有听见谭松臣的话。
“言言？”
猛地回神，乔言回头看着谭松臣。“走吧……”
谭松臣牵着乔言的手腕，手指慢慢收紧。
乔言和顾烨霆离开后，一个带着鸭舌帽的身影走到顾烨霆的墓碑前，抬手轻轻触碰了下照片，快速离开。
车上，乔言回头看着墓地的方向。“他在这……对不对？”
谭松臣也看了一眼，在墓碑的方向看见一个人影离开。
“我去追。”
谭松臣快步追了上去。
“顾烨霆！”谭松臣喊了一声。
那个身影脚步僵了一下，没有回头，飞快离开。
谭松臣追到林子里，把人追丢了。
“顾烨霆你是不是有病？”谭松臣真想骂人。
但顾烨霆没有回应他。
谭松臣揉了揉眉心，左右看了一眼，离开树林。
也不知道顾烨霆到底怎么想的，装神弄鬼的还要瞒着他？
还是故意躲着不见？
……
“见到他了吗？”车上，乔言的声音有些紧张。
“没有。”谭松臣摇头。
乔言的视线暗了些。“他是故意躲着我们吧。”
谭松臣没有说话。
顾烨霆到现在都不肯见他。“他应该……是不想将我们牵扯进来。”
顾烨霆一直躲在背后，肯定有他的计划。
乔言没有说话。“前段时间，我还记不起顾烨霆的时候，应该见过他。”
乔言想了想，再次开口。“上公交车，我差点摔倒，他扶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乔言感觉是他。
“他……好像会一直在我不远的地方跟着……”
乔言知道说这些谭松臣会不高兴，可她好像真的可以感觉到顾烨霆的存在。
他好像永远在不远的地方。
“于城被绑架那次，他们就是为了引出顾烨霆，他去了……”
“你见到他了？”谭松臣问了一句。
“他戴着口罩，鸭舌帽，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可……这么多年，我不会认错。”
那是顾烨霆，没错。
“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气。”
“我不记得他，但我记得他身上的气息。”
乔言其实基本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顾烨霆。
谭松臣很想问乔言，如果顾烨霆回来了，她还会和顾烨霆离婚吗？
顾烨霆如果没有死，乔言和他的婚姻就还有法律效益。
他们没有离婚。
顾烨霆自私的不想要和乔言离婚，他宁愿让乔言丧偶。
至少在他死之前，乔言一直属于他。
幼稚又可笑的想法。
明明，顾烨霆也那么幼稚。
……
回去的路上。
乔言始终看着车窗外，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之间，像是永远都隔了第三个人。
无论谭松臣怎么努力靠近，乔言好像都在抗拒他。
“好好休息，我去公司。”谭松臣送乔言回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他暂时……不想面对乔言。
“晚上……早点回来，我做晚饭等你吃。”乔言嘱咐了一句。
谭松臣没有应，关门离开。
乔言看着空落落的客厅，双手慢慢垂落。
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乔言拿出手机，半天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