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招远眯了眯眸子。“我和这个弟弟没见过几次，没有多深的感情。”
乔言淡笑了一下。“那就不说这些伤心事儿了，我们聊聊合作。”
乔言用专业术语和郑招远聊合作的事情，最后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郑招远从容不迫，对答如流，而且说的比乔言还要专业很多。
乔言也是海大的高材生，自然知道郑招远这绝对不是装的。
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很多，乔言冲着郑招远伸手。“郑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郑招远深意的笑了一下。
乔言起身，准备带陆泽离开。
很显然，陆泽应该也打消了疑虑，跟在乔言身后。
“乔小姐，有时间一起吃饭。”郑招远提前约乔言。
乔言客气的点头。“一定。”
……
等乔言和陆泽上了电梯，郑招远眯了眯眸子，冷笑。
……
地下停车场。
乔言上了车，看了陆泽一眼。“你觉得，他有没有问题？”
“毫无破绽。”
“毫无破绽，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怀疑。”乔言笑了笑。“我昨天看了郑招远的简历，居然是我的师哥，过几天海大会有同学会，所有毕业的学子都会受邀请参加，到时候……想办法让导师亲自约一下，看看他会不会去。”
“秦骁被秦勉隐藏的很好，不确定他学没学过这些东西。”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现在的郑招远就是秦骁，那真正的郑招远在哪儿？”乔言疑惑。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怀疑。
“或许是我们想多了。”陆泽开车离开。
乔言将签约的文件塑料纸袋晃了晃。“指纹。”
见乔言笑的开朗，一脸求夸奖，陆泽的手指僵硬了一下。
从前，从未见乔言这样笑过。
或许，谭松臣真的改变了乔言很多。
只要乔言能开心，顾烨霆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我拿着指纹去找江淮，你回到公司找谭松臣，晚上好好休息。”陆泽笑了一下。
还记得第一次见乔言，她笑的虽然很温柔，但温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悲伤。
那个时候，乔言将自己封锁的太过结实，全身上下都透着防备，警惕，害怕。
但现在，无论乔言是不是活在自己编造的记忆里，毋庸置疑……谭松臣都给她带来了快乐。
乔言真的变化太大了。
人这一生太短暂了，短暂且漫长。
一定要选择一个能让自己开心的人在一起，否则真的会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顾烨霆很好，可惜……他本身就是伤痕累累的人，怎么可能给别人带来快乐。
……
将乔言放在华夏，看着她上了楼，陆泽才开车离开。
拿着那张指纹，陆泽去了警局。
江淮已经在等他了，让同事去提取指纹比对。
“郑招远是高材生，当初上学的时候就是学霸，但高二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听他的同学说，高二整整半年，他都没有来上过学。”江淮将郑招远调查的很仔细。
“他身边的同学说，以前的郑招远性子很孤僻，不爱说话，在学校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所有男生都愿意欺负他，他发育的晚，高一和高二上半学期都是白净瘦弱的。”
江淮翻出了很多年前的一个案子。“他的同学有人失踪。”
陆泽看了一眼。“这和郑招远有关系？”
“没什么关联，但对方欺负过郑招远。”江淮叹了口气。
这是学校的监管不严，还是家长的不负责任。
“后来，郑招远就休学了，整整半年没回学校。以前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地理课代表说，半年以后，郑招远又回到学校，就像是吃了饲料，一下子从一米七多一点，长到了一米八，高三更是直接长到了一米八九，成了班里最高最壮的男孩。”
陆泽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郑招远再次回学校，那些欺负他的同学就被他打的满地找牙，学校找过郑家夫妻，对方说半学期将孩子送去了俱乐部学拳击，我们去查过了，郑招远确实在那里学了半年拳击。”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毫无破绽。
“他回学校没多久，那个以前经常欺辱他的校霸就跳楼了，他和很多学生在操场，有不在场的证明，学校为了压下这件事，就说学生是学习压力太大，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将资料拿在手里，陆泽仔细的翻看。
这个郑招远……确实不简单。
“后来，郑招远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海大，金融系高材生，再后来郑家夫妻双双车祸，他接管了恒远国际，短短几年的时间，将恒远国际带到现在的位置，可以说……这个人虽然比顾烨霆差了点，但绝对不会差太多。”
陆泽愣了一，坐直了身子。“顾烨霆……和他是不是同学？”
江淮也愣了一下。“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他们还真是同学。”
……
顾家老宅。
陆泽从警局离开去了顾家，走进顾烨霆的卧室，四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