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臣家。
出租屋是一梯两户的设计,两个卧室只隔了一堵墙。
谭松臣靠在墙壁上,眼神空洞。
无论他做多少努力,在乔言眼中都只是负担。
乔言把自己困在一堵墙里面,还穿着厚厚的铠甲。
无论他怎么努力,好像都难以撼动。
苦涩的笑了一下,谭松臣缓缓闭上双眼。
明明只有一墙之隔……却好像不在一个世界。
“姐?你怎么来了?”
已经晚上九点了,谭松臣听到了敲门声。
谭家大姐提着夜宵,还带了酒。“怎么?心情不好?听说你跟妈学了水饺?言言喜欢吗?”
“嗯,她回去睡觉了。”谭松臣在自己家都下意识放低音量,生怕吵到隔壁的乔言。
“你也太夸张了吧,只是邻居耶。”谭家大姐一脸无语。“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还没追到手?”
“着什么急,我又不想逼她,再说了……她才刚离婚,给她个适应的过程。”谭松臣不以为然。
他是不会放弃的。
谭美茹叹了口气,将夜宵放在桌上。“陪我喝点,心情不好。”
“怎么了?姐夫又不回家?”谭松臣蹙眉,眼底的怒意有些浓郁。
“这个世道人渣才是常态。”谭美茹叹了口气。“如若不是为了家族,为了公司,我早就和他离婚了。”
“这么将就有意思吗?”谭松臣别开视线。
“你不懂。”谭美茹深意的摇了摇头。“先别说我了,先说说你,咱们家没一个省心的。”
人,太渣了不好,太专情了也不好。“姐姐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可喜欢一个人是要靠感觉的,十年她都没有喜欢上你,现在还有机会吗?”
谭松臣沉默,没有说话。
“姐姐不是打击你,是怕你……”谭美茹心疼弟弟。“十年前,言言被绑架,你为了她差点死在那间厂房里,你却不允许我们说,我看八成就是因为顾烨霆冲进去了,她记着顾烨霆的好。”
谭松臣垂眸,给谭美茹倒酒。“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用恩情绑着她,那也不是爱情。”
“你啊,从小就追求什么真挚,这年头,有几个人真挚,真挚的爱情除了电影里有,哪里还有?”
谭美茹眼眶有些泛红。
总之啊,结了婚只有一地鸡毛,哪有什么诗和远方。
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三年前,你出国……那件事是你不对,可你也是受害者,这三年你在国外过着流浪一样的生活,你折磨了自己三年,还不是照样忘不了她?”
谭松臣别开视线,像是不想提及三年前的事情。
“好了,别怪姐姐话多,你是咱们家最小的,三个姐姐都宠你,谁也不忍心看着你这么折腾自己。”
“适可而止吧……”
家里所有人都支持谭松臣追求乔言,说白了也是因为心疼谭松臣。
可谭美茹毕竟是长姐,年龄大一些,想的也更多。
注定没有好结果的追逐,不如适可而止,及时止损。
别到时候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
“最近,是我有些着急了……”乔言接连被人算计,是他一时有些着急了。
“我应该给她时间的,我不急,我能像现在这样陪着她就很好。”谭松臣喝了口酒,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谭美茹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她这个弟弟,就是太痴傻。
……
第二天,清晨。
乔言早早就起来了,她很重视华夏的这份工作。
好好梳妆打扮了一下,乔言第一次这么用心的站在阳光下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最终,乔言穿了一条利索的休闲西装裤,踩了高跟鞋,干净利索又干练的低扎马尾,将衬衣整理了一下,穿上了毛呢风衣。
乔言属于衣服架子类型,穿什么都会很好看。
觉得脸色差了点,乔言又补了个颜色深一点的口红,她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反光。
还算满意的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转身走出门外。
加油啊,第一天上班。
“咔。”
乔言和谭松臣几乎是同时开门。
谭松臣穿了居家服,手里提着垃圾。
昨晚让谭美茹给他灌醉了。
脸色还有些不太好,谭松臣昨夜喝多在地板睡了一夜,百年难一遇的感冒了。
“早啊。”乔言有些紧张,冲谭松臣笑。
“吃早饭了吗?”谭松臣懊恼自己昨晚喝太多,没有起来给乔言做早饭。
“嗯,已经吃过了。”乔言仔细看了看谭松臣的脸色。“你生病了?”
“没有……”谭松臣别开视线,脑袋有些昏沉。
“垃圾给我吧,我帮你扔。”乔言顺便下楼,提走了谭松臣的垃圾。
“不用……很沉。”谭松臣跟在乔言身后,接了回去。
里面全是酒瓶。
乔言也听出来了,昨夜她回家以后,谭松臣又一个人喝酒了?
“昨晚,我大姐来了……她和姐夫闹矛盾,所以我陪她喝了点。”
谭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