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方有一部落,我军可在此地扎营。”苛比安向刘放禀报道。
天色渐晚,西凉国东部无垠的草原上,刘放及其带领的骑士还在驱马驰骋。前方炊烟袅袅,部落里影影绰绰、来来往往。
“好,苛比安就在此处扎营。”刘放同意了。
“遵命。”
经过连日来的马背生活,刘放逐渐适应了。虽然出发时野心勃勃,满腔雄心壮志,但是没过不久,刘放就发现会骑马在路上走和骑马驰骋完全是两种概念。
他不止一次想放弃,但是又怕在部下面前丢了脸,这西凉可是崇尚强者的,一旦失去威信,王位怕是就要不稳了。自己虽然是刘享唯一的儿子,但是王室后裔多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得咬牙坚持。
因为雪原部连年犯境,西凉东部部落的村民大多是自备武装的。部落在定居这里时,周围就放置了大量拒马、陷阱,也安排好了各方的明哨暗哨。一旦发现有敌人靠近,立刻可以拿起武装,聚集起来对敌。
现在面前的这个部落就是这么做的,刘放远远的看到,部落里的村民们已经搭弓上箭、弓弦拉满瞄向马队。没有弓箭的,一手扶着门板站在前面、一手举着弯刀。
“这不是我西凉子民吗,怎么好像把我们当做敌人对待一样?”刘放一边竭尽全力驾驭着自己的坐骑,一边问道。
“大王,我西凉东部边境上的部落,常被雪原小人劫掠,所以看到大队人马不得不提防,还望大王海涵。”苛比安解释道。
“我定要手刃雪原部贼首,为先王报仇。”一听到“雪原部”这三个字,塔克鲁就气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生啖其肉啃其骨。
“会的。”刘放明白,西凉想要强大,雪原部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塔克鲁兄放心,我西凉难骑兵必会直捣其王庭。”
“不过大王,我们就此停下吧,再往前走就有麻烦了。”苛比安安慰完塔克鲁,便转向刘放。
大草原上一片坦途,不需要绕弯子,没用多长时间距扎营的地方只剩数百步距离,再向前走进入了弓箭射程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停!”
刘放一个手势,全军马速渐渐慢了下来。
这是经过几日奔波之后,刘放跟苛比安他们学的,对于一个喜爱玩策略游戏的人来说,这种掌控军队的感觉正是他们喜欢的,也是他们最想要的。
“大王,我去通告一声。”苛比安拨马上前。
“去吧。”
苛比安一骑冲出直奔前方部落。
“西凉民风彪悍,经过常年大战,战争动员能力应该不错,游牧部落身体素质应该也不会差,马背上长大的人,骑射肯定是从小就会的,西凉军问鼎天下,有戏。
不过这西凉太穷了,耕地只有西凉的中南部三郡可耕种,东部的北地郡全是草原,西北四郡植被逐渐稀少,再往西走就是黄沙漫天,不好搞啊。
出产太少,每年只能够保证自给自足,灾年还需要出售大量牛、羊到武国换取粮食,与他国商路皆被阻隔,难。”刘放盘算着。
不过最后刘放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
“西凉想要富强,必须要先拿下雪原部!”这个想法在他心底扎下了根。
从地理上看,雪原部占据并州西部大半,一旦拿下雪原部便可与司州以及并东的晋国接壤,这时西凉就可以货比三家,绕过武国,与其他国家交易。
如果再有机会将并东的晋国吞并,西凉将会直面中原数州(冀、兖、豫、青、徐、幽),凭借天下无敌的难骑兵,横扫中原进而吞并天下大有可为。
“大王,可以过去了。”塔克鲁见刘放想得出神,小声提醒道。
“走。”刘放带领着三千难骑兵缓缓走进部落。
部落村民弯刀入鞘、鸣镝入毂,跪在路边,莫敢仰视。
刘放胯下骑着天下最优良的战马,身后跟随着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难骑兵,昂首走进部落中。
这种感觉,爽,天下皆匍匐在脚下的感觉,爽。
突然,刘放感到有些浑身不自在,似乎有道“光”照向了自己,他四处看了看。
刘放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幼,童身上,幼,童也将眼睛定格在了刘放身上,他们四目相对。
(本章未完,请翻页)
草原的风一到夜晚就变得凉飕飕的,能吹得人直哆嗦,也吹得人鼻子痒痒的。
幼,童张起了大嘴,“阿嚏!”一个喷嚏朝刘放喷去。
苛比安发现了,他心中忐忑,额头细汗直冒。这可是欺君大罪,作为西凉将军,当然不容许别人欺辱自己的大王,但是这里也是难民后裔的部落,自己自然也不希望同胞出事。
但王终归是至高无上的。无计可施,幼,童的性命只能听天由命。
幼,童身旁的父母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孩子竟然在直视西凉的大王,直视大王就已经是在受罚的边缘,竟然朝着西凉大王打了个喷嚏,西凉王可是西凉的神,怎可受此等侮辱,一把将幼,童的头按了下来,开始颤抖着。
塔克鲁也是一惊,他作为西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