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通是曹齐惠的侄子,从还是锦国一个小校,曹齐惠还只是一个小宦官的时候,就对曹齐惠忠心耿耿。说到他会对曹太监有二心,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毕竟曹齐惠没儿子,这曹通可是连孙子都有了的人。
再说到这雷海,官居枢密副使,乐国武官第一人。在乐国以武职做到枢密副使的人还就只此一家,他在乐国就相当于曹通在锦国。可惜雷海已年近七旬,也没有像曹通那样大的权力。
虽身居高位,却因为是武夫出身处处受气,乐国皇帝也是惜其才、防其人,不敢放权太过。
要说他为什么会对乐泽有二心呢?因为雷海曾经也是个书生。
古书记载天下曾经同属一国,扬州还是一个完整的部分。一统天下他不奢望,但是有生之年能见到扬州归一却变成了他的夙愿。
自从坚定了目标之后,雷海弃文从武,从一个小兵做起,立下赫赫战功,一直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但是自从走上了这条路,便离雷海的梦想越来越远了。皇帝提防,同僚鄙视,让他官位越高越觉郁闷。可他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雷海在军中声望极高,人脉也广,乐泽也有所忌惮,所以雷海虽高居枢密副使职位,却没什么权力,或许来一次灭国之战,他才能再次掌权吧。
他如今也看透了乐国朝廷的本质,他的众多儿子几乎没有武官,要么参加科举,要么经商,孙辈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总之不打算再和“武”字沾边。
但唯有一个例外,他的小孙子雷士卿,名里字字透露着文气,却偏偏不是个书生。更让雷海觉得郁闷的是,这小子偏偏在兵法上面还极有天分,最终雷海也不得不同意雷士卿从军,借“文武不得偏废”来安慰自己。
雷海为雷士卿相了很多门亲事,大多都是朝中大员,门当户对。却因为武职的原因,只要一听是给雷士卿说亲,立刻就被拒绝。所以这小子年近二十,在这时代已经算大龄了,依然是个单身狗。
雷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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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国是痛苦的,他的家人因为“武”字也备受牵连,他为乐国征战只是为了他的梦想,什么为了乐国、为了皇家,都不及他梦想的十分之一重要。所以说,如果有个机会,让雷海取代乐泽,恐怕他真的会抓住。
“徐道长,你二十年前就说过,这天下不管分成多少块,不管分成多少国,终究是要归一的。还需要多久啊,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看不到了吧。”雷海脸上带着笑意。
“快了快了,搅动天下这摊浑水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要不了多久了。雷副使这命格虽然坎坷了些,看看这面相还是不错的,说不好还是能看到的。”徐道长捋了捋胡子,细细的看了看雷海的脸。
“你这老道,就是喜欢故弄玄虚。”雷海笑骂道。
“还记得有一次,你这老道说我有血光之灾。吓得府里好几天都阴沉沉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死了。结果过了几天我这小孙子玩刀,把我给伤了,原来是这么个血光之灾,啊!”雷海吹胡子瞪眼,显然对这徐道长的“水货”易术有些不满。
“老雷啊,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负责任了,原本你是有一场实打实的血光之灾,要不是我帮你化解,怎么可能是受点小伤那么简单?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敢小看我吃饭的本事。”徐老道也不乐意了,自己看家本领怎么能被随意贬低呢。
“你的修行要是再高点,哪怕那么一点点。”雷海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了“一点点”,“我们府里就不会愁云惨淡那么几天。”
“我...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有血光之灾了。”徐道长是“秀才遇上兵”,他有理可却无话可说。
“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事你怎么没算出来呢?”雷海抓住了老道的破绽。
“你...哈哈哈哈”徐老道本想再反驳两句,细细一品,这话没问题。
雷海看到老道士哑口无言,心情舒畅。
两个古稀老人如顽童一般斗嘴,可见其情谊深厚。
“老雷啊,今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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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不动就来问我。”徐道长笑着笑着突然落寞起来。
雷海听到这里,心中一颤,端起了一早已放冷了的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还有啊,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拘束太过。如果今后再有什么事不知该当如何,就顺势而为,不要管得太多,方可保雷家无恙。”
“听见了没?”徐道人看着雷海还在喝茶,吼道。
“听到了,我又没聋。”雷海终于放下了茶碗。
“咱们二人相识了半辈子,我帮过你,你也帮过我,但是我还没有真正的为你、为雷家算过一卦,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天机不可泄啊。”徐道长指着天神情严肃。
“我只能告诉你一条,雷家不会没落。你以“武”成名,雷家必以“武”而兴。”
“以“武”而兴吗?看来我终究逃不过这个字了。”雷海因武字吃过不少苦,对这个字有些厌恶。
“你老了,再经不起血光之灾了。”徐道人吐槽道。
“呵呵呵呵,对,我老了,老了,让小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