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可把郑夫人给唬住了,哪里再敢作妖,她一个土财主家的闺女,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可是不容易,要是被休了,她还咋有脸活呢!还有她闺女才刚嫁人没两年,儿子才十一二岁,没了娘可咋办。
于是被吓住了的郑夫人,老老实实的去家庙里吃斋念佛去了,再也没有乱掺合事情了。
郑大人就这样三缄其口,直到崔巍向陛下俸上了所有的发明,被封为三等安宁伯后,这才放心了,因为不久之后,朝廷便下派农官到各地,建造灌溉水车,发放改良种子,监督制造新式农具四件套等,后来大徵的整个农业飞速发展,也与这有直接关系。
在这样的年代里,粮食永远是百姓们心中的首位,无粮愁断肠,有粮不心慌。而现在那些害死的草蛮子想要过来抢他们的粮食,他奶奶的熊,那就问问他们这些老百姓手中的镰刀和铁锄答不答应。
就在塔漠县全体上下都在戒备之时,吴千户派去给另外各处卫所送信的士兵,也正在路上策马狂奔着。
离塔哈卫所最近的,是往东六百多里外,同样是离塔哈河不远的另外一个卫千户所,守河卫所。
那士兵骑着马穿梭在那山脚下的小路上,白日赶路,入夜短暂的休息。
在距离守河卫所不到三十里路时,却发生了变故,那入夜寂静的山林中,突然走出来无数的黑影,如同山中的魑魅魍魉一般,迅速的抓向那士兵。
可怜那士兵刚从睡梦中惊醒,就被那打头的一个黑影,一个长刀猛掏心窝子,就失去了气息。cascoo.net
“那人就在守河卫所,先让那些蛮贼们去探探虚实,咱们在后方截杀。”打头的黑影说完,那其他十几个黑影都不发一言,点头后又重新隐入黑暗得山林中……
…………
三十里外,守河卫所。
一个白衣青年骑在马上,和一位同样骑在马上,身着甲胄的大胡子,一前一后站在那处高高的山崖前,看着那月色下,山顶上明晃晃的白雪,和
。底下山坡上那些乌黑的树木,感受着那些和煦的暖风中,却还带着一丝冷冽的寒气,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舅舅说的没错,来这里一趟,才能感受到那清风徐来剑出鞘,松岗明月泄入怀的感觉。”白衣青年笑着说到。
身后的大胡子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那北边的山林下,月光中同样显得乌黑的河水,那里就是宽阔而深邃的塔哈河,刚入夏季的塔哈河里,并没有因为天气变暖而使得河里厚到几乎接住河床的冰完全解冻,许许多多的冰块在河里上上下下,而且水流湍急即便是有船,也会被湍急的河水中的冰块撞烂,再加上如果有船过来,也随时会碰到那河中的铁链机关,几乎一瞬间便会船毁人亡,所以他压根不会担心,草蛮子会通过那林海雪原之后,再跨河而来,除非他们有神助力不可。
可是饶是如此,大胡子还是每天都会过来这里,他的千户所最高的山岗上,眺望那一眼还望不到头的河对岸,隐隐约约的无边无垠的雪林。
大胡子就是这守河卫所的千户,林正应,而他身边的白衣青年,则是他一个远方亲戚,他自己都不认得的族中子侄,名叫林疋景。
林正应这个大胡子别看人长得粗糙,可他心细如发,一眼就看出这林疋景没说实话,但是那又如何,没看这位身边跟着的跟班,是个会武功太监么?
大徵的年轻人身边能跟着太监的,除了皇家子弟外,谁还有那本身,兴许他是出来游历锻炼呢,只要这位不胡来,随他高兴,毕竟人家也没空手过来白吃白喝不是,拿带来的几坛子好酒,可是林正应的最爱。
“天色已晚,回去吧,你不是还想明天随我们去林中打猎。”林正应说到。
那白衣青年林疋景还未来及开口,就听见了一阵尖锐的号声,刺破了月色朦胧的黑夜。紧接着,就是哨兵急躁的吼声:“敌袭,敌袭!”
“快走!”林正应低喝一声,就立刻腿用力夹下马腹催
。马直奔山下千户所。
林疋景也紧跟其后,策马狂奔。
结果两人并未走到千户所,就在半山腰上,被一群黑衣人所拦截,那群黑衣人大约十七八人,全部骑着马,月色朦胧下,他们手中长长的刀刃所折射的光。
这可不是将军对阵,自然没有多说废话,黑衣人很快便攻了过来,而且明显都是武功不弱之辈,幸而林正应功夫不弱,林疋景虽然拳脚不行,却胜在有实战经验,二对十几人,一时间倒也没有太过危险,只是很是有些狼狈,两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伤痕。
混战片刻之后,两人也都发现了,黑衣人的的目标并没有主要针对两人,而是全部攻击力都在林疋景这边。
林疋景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心里一阵苦笑,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暴露了身份,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大哥?还是……
林疋景一个慌神,便险些被一个黑衣人的长刀挑下马背,林正应一勒马缰急转过来,手中长链铁锤砸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被逼退,却没来及走远,便被林正应一个铁锤甩过去,便砸中黑衣人的马屁股。
那铁锤虽小却带着铁刺,因为林正应的巨力甩过来,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