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好好的给你提这一茬儿,好像是明着给你要礼物一样。”吴夫人这才想到这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拒绝江心苒送礼物的一片孝心,相信父亲收到也会很开心的,但她还是提了一句:“不用多贵重,主要是一份心意。”
说完也是眼眶有些热,当年他父亲不顾家人反对拖家带口来到了北地,在长兴府落了户后,就独自一人去了凛捍城投军入伍,只留下了她母亲带着他们姐弟三人,她身为老大,不但要安慰母亲还要照顾弟妹,也不是没有埋怨过父亲,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跑这里受罪,后来慢慢大了,懂得多了,也便理解了,甚至还很崇拜父亲这种大义。
所以后来父亲给她说了吴千户这门亲事,她也是不抗拒的。
可惜那时候母亲因为不喜欢来这里又被父亲抛弃般,独自带着儿女在长兴府过活很辛苦,常常郁闷,一下子好几年都一直没打开心结,最后弄得缠绵病榻,郁郁而终。
外祖家知道后,就派人过来要接他们姐弟三人过去。
吴夫人的外祖家姓黄,也是关中的商户,虽然不是顾家那样的豪族,却也比一般百姓富贵不少。
吴夫人的弟妹当初来这里时就年纪不大,父亲去了凛捍城后就很少回来,所以他们与父亲并不亲近,于是外祖家过来接,他们立刻欢天喜地要跟去。
只有吴夫人犹豫了,她也想回归那一年四季风景各异,气温适宜的关中,可是,她不舍得父亲从此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里,于是,吴夫人拒绝了,留在了此地。
因此还惹得外祖家生气极了,就带了弟妹离开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吴夫人不是没想过抽空回去看看弟妹他们,只是成了家就不再自由了,谁知这一耽误就是小二十年。
但她不能责怪弟妹,却越发觉得父亲可怜,一个人在凛捍城,已过五旬快到花甲了,却还是不舍得离开那里,那种保家卫国的决
。心,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如今能多个后辈记挂着父亲,吴夫人很欣慰,对江心苒也更加喜欢了。
“至于表姨说的那两支百年山参,也不是啥大事,我这次过来又给你拿了些,百年的也有几支。”江心苒见表姨突然陷入沉思,以为她是发愁她那两支,便开口说到。
说实话,要不是没理由没借口,她都想给嘎啦村江家那里送两麻袋,表姨这里送一麻袋,让他们慢慢用,省得她一次一次的送很是麻烦。
“苒苒,姨真是不知道该说啥好了,说是让我照顾你,可是反过来是你更照顾我。”吴夫人双眼都湿润了,微微发红,甚至还泛起了泪花。
她轻易不会落泪,自从嫁入吴家后,所有人都是或奉承或谄媚,却都是为了索取,吸她的血,如果不是她面上笑意温柔,私下里却手段强硬,恐怕早就被吃干抹净不吐骨头了。
好在她那个直愣子夫君对她还是不错的,别的不说,至少听话这方面深得她心,不过吴夫人也知道这与她养着全家人有关系,但是即使有这原因又如何,她就是喜欢这种所有人都得靠着她,听她吩咐的感觉。
至于那种她没钱了会不会墙倒众人推的情况,吴夫人表示她除非脑袋被门夹了,否则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的。
江心苒也不能说她山参多,所以只能受了表姨这万分感谢。cascoo.net
两人亲母女似的,手拉手,亲密的又唠了半天嗑,江心苒才想起来山下遇见的雪莲,便开口询问表姨,让雪莲去干嘛了。
吴夫人一听雪莲回来了,先是高兴,随即又
拧眉叹气道:“苒苒你不知道,你那个三表哥,可是比驴还犟,我说不同意你那个妹子,也不能说的太明显了,只说她身子骨弱不好生养,这媳妇不能要。结果呢你猜怎么着?”
江心苒听着好笑,还是故作惊讶的配合的问:“怎么着?”
“他说你又没见到人家,咋知道江小姐弱不弱。”吴夫人说着
。,就很是无奈:“我还想再劝两句,他直接走了,说去了你那踏雪山庄帮忙,到现在都没回来,明显是怕我说,把我气的呦!”
“表姨让雪莲去嘎啦村打听去了?”江心苒问道。
吴夫人温柔一笑:“还是我家苒苒聪慧,这都被你猜到了。”
江心苒呵呵一笑,心说我能告诉你在山下问了雪莲,虽没有说啥事,可知道她是去了嘎啦村,还能不知道干啥去了啊。
就在这时候,雪莲在外面询问了一下,看她能否进来回话不?吴夫人就让雪莲进来了。雪莲进来后看到了江心苒也不吃惊,也不啰嗦,直接说起来她去嘎啦村的见闻。
嘎啦村的百姓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外面的人可以进去,又加上雪莲有千户所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嘎啦村后,就在村东头的薛总旗他们住的地方住下了。
是的,薛总旗就是主要负责嘎啦村的,他那村东头的院子,是整个嘎啦村最大的,除了他还住着二十几个手下,雪莲之所以敢住那里又不怕流言蜚语,还是因为她是薛总旗的干女儿。
薛总旗也是家里好几个儿子,没有女儿,他和他媳妇儿很想要个女儿,可惜不能得偿所愿,后来有一次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