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苒他们也是半天不见金泽回去,就直接过来了。
天色逐渐黑下来了,得赶紧找地方搭棚休息。
刚过来,崔巍便瞧见金泽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对持着,一个手拿长鞭正在抹眼泪,一个则是手握佩刀,随时就要抽出来的样子。
“夫君,怎么回事?”江心苒掀开车帘子问,她们几人也看到了那个小丫头。
“金泽,这里既然有人了,咱们换地方就是,别和人家小姑娘较劲儿。”
江心苒他们几个后来的,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金泽和小丫头都找到了避风雪的休息地,因为发生了争执,气哭了她。
而且一个小丫头大雪天出现在这里,怎么想都不太正常吧,还手握长鞭,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由于之前在府城的那个小寡妇的事情,江心苒觉得还是要谨慎,有的人的忙可以帮,有的闲事还是不要管的好。
“你们是一伙儿的?”那小丫头指着金泽问。
她看到马车过来,其实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心想那些人都是骑马的,不可能再坐个马车追过来,这会儿又瞟见了马车帘子掀开,有个好看的姐姐在说话,看着就很和善,当下彻底放心了。
“会说话么?啥叫一伙的,我们又不是土匪强盗。”金泽翻了个白眼说到。
“我,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小丫头这会儿见人多了,就彻底绷不住了,哇的一嗓子哭了出来:“是我不对,以为你和之前的那些坏人是一伙的,他们伤了我祖母,我们好容易逃到这里,祖母也昏迷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了这话,金泽脸色才好了一点,他是很同情这小丫头和那个已经昏迷的白发老妇,但他是夫人的护卫,自然不能做什么主,于是看向马车那里。
崔巍和江心苒听了这些,这才越过金泽和那小姑娘,看向了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窑洞,天色虽暗,但地上有雪,映照之下还是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江心苒又看向金泽,见他点头,便知这小丫头没有撒谎,那白发老妇确实是受伤昏迷了。
江心苒本来只想着毕竟是救人一命,遇上了也不能坐视不理,但她又觉得这祖孙俩看起来有古怪,干脆给小丫头一颗她签到的新手大礼包里的那种救命丹,然后他们直接离开换个地方夜宿。
没想到那个小丫头一直在哭,看起来十分可怜,身上穿得也不厚,现在还下着雪,就凭她一个半大的孩子,有了救命丹也不一定能救活那老太太吧。
因为她们没有马车也没马,一老一少老得还受伤昏迷,即使吃了药醒来,也走不了四十多里路去府城吧。
“哎!”江心苒叹口气,她还是硬不下心来,朝金泽招招手:“你和葛义去把那老人扶到车上吧。”
“谢谢姐姐,你真是好人。”那小丫头还在想怎么开口,哪知这个好看的姐姐就开口了,祖母虽然受伤昏迷,但她已经帮祖母给伤口上了金疮药,只要别再受了寒发起烧来,应该没有大事。
刚刚她也是关心则乱,失了分寸,一点儿也没有孟家女郎的冷静与沉着,祖母醒来肯定还要说教吧。
金泽和葛义两人过去一左一右,扶起老妇,把她抬到马车上,蒹葭和白露赶紧帮忙,把老妇放到左侧的软塌上,身子下还垫了一层棉布隔着,也是怕这老妇身上有血迹,弄脏了软塌上精贵的毛毯子。
那小丫头也想上马车,却被金泽拦住了。
“金泽,让她进来吧。”江心苒说到。
“你人可以进去马车,鞭子得留下。”金泽冷哼一声说到,显然还在记仇。
小丫头这会儿也知道她刚开始有些过分了,就没再说什么,直接递了鞭子过去,脸上还有些依依不舍:“小红跟着我很多年了,我很珍惜的,你可拿好了,千万别掉了啊。”
金泽依旧冷哼一下,接过鞭子后,扭头去了窑洞那里,和葛义他们开始在外面搭棚子。
马车里空间虽然不小,可都是女的,崔巍也不合
。适进去,不过他还是呆在车架上,隔着车帘子陪着娘子。
车厢内,白露已经检查了那老妇身上的伤,只有左臂的一处刀伤,发现她的伤口伤并不很重,只是没有及时救助,留了很多血,导致失血过多昏迷。
小丫头进来时,只听见了白露说老妇是没有及时救助才昏迷的,顿时眼睛一红又想哭了。
“打住。”白露不耐烦的说:“她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你别总哭,晦气不。”
小丫头听到晦气二字,立刻双手捂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使劲的摇头。
不晦气,一点儿也不,祖母说她是有福气之人,以前总是笑嘻嘻的很少哭的,这次是她不对,不应该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偷偷跟着祖母后面来这里,要不是她傻傻的被人盯上,过来抢钱,祖母也不会受伤昏迷。
她也是内疚害怕加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困境急得哭了。
江心苒也没有安慰这小丫头,而是搂着珍珠,坐在右侧的软塌上,看了一眼那白发老妇,问到:“她怎么样了?”
“昏迷倒好说,我给她扎几针就能醒来,不过她失血过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