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蔺天韵有身孕之后,阿白就从主卧搬到了书房,每天晚上用完晚膳,陪着蔺天韵一起聊聊天看着他入睡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郗弘则是每天早中晚都雷打不动的来找蔺天韵,那天之后阿白遇见郗弘总感觉有些尴尬,脑子里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他眼泪汪汪的样子,但郗弘却好像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儿,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阿白便也不好再表现出什么。
二月底,尚羽泽又见了一次阿白,抽查了一下她的礼仪和功课之后,便让礼部的人来给她裁纸属于皇太女的吉服以及三月底同郗弘婚礼的喜服。
等礼部的人离开了,尚泽语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阿白,“听白,下月底你便要成亲,我已经给临边交好的国家送去了请帖,到时候轩朝应该也会来人。虽说西伯侯如今是被幽禁在天牢并没有判罪的旨意下来,但你毕竟曾经的身份是西伯侯之女,若是遇到曾经的故人,你当如何?”
阿白抿抿嘴,她还真么想到尚羽泽会个轩朝发自己的请帖,这是生怕轩朝的人认不出我吗?我还能怎么做?不就只能是当邻国使臣对待吗!
“儿臣自当以使臣之礼对待。”阿白垂眸,也不指知道这次轩朝派过来的人会是谁呢,要是刑水瑶她们就好了。
“嗯。”尚羽泽点点头,对阿白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对了,听说蔺侧君有身孕了?”
说起蔺天韵,阿白的脸上就不自觉的扬起的笑容,“是,已经快两个月了。”
尚羽泽思考了一下,为了不破坏母女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她选择委婉一点开口,“辕朝的皇太女只能是皇夫所出,听白你明白吧。”
上书房内陷入沉默,阿白安耐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对着尚羽泽拱手行礼,“儿臣明白。”
出了上书房,阿白忍不住砸了咂嘴,自己和蔺天韵的孩子如今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知道能不能继承皇位啊,尚羽泽完全是瞎担心了。
回到东宫,正好碰见郗弘扶着蔺天韵在闲逛,阿白脸上扬起一抹笑,走上前从郗弘的手中接过蔺天韵的手臂,“怎么样,今天身体还行吗?有没有很难受?”
自从有了身孕,蔺天韵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太医诊断之后说是从轩朝过来的途中太过劳累亏损了身子,每天一日三餐除了安胎药就是各种补身子的药,只能偶尔出门走动走动。
蔺天韵反手握住阿白,轻轻摇摇头“没有,就是在屋子里呆着有些闷,所以和郗弘一起出来逛逛。我看今天先生没过来,传召你去上书房了?”
“嗯。”阿白点头,眼神不自觉的嫖了一眼站在旁边看风景的郗弘,“陛,母皇就是把我叫过去,让礼部的人量尺寸制作吉服,然后和我说,大婚的时候,会有别国的使臣到辕朝来。”
“那轩朝也会派人过来吧。”蔺天韵忍不住握紧了阿白的手,“阿白你知道轩朝过来的人会是谁吗?”
阿白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倒希望来的人是子舒。说起来,天韵你要不要给家里送一封家书?当初从京城走的匆忙,也没给蔺家留口信,如今在辕朝一切也安定下来了,就给他们寄封信吧。”
“可以吗?”完全没想过能给家里寄信的蔺天韵有些吃惊。
“当然了,你有喜了,这件事也应该让他们知道。”阿白笑着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咳咳。”郗弘狠狠咳嗽了两声,冲着和蔺天韵你侬我侬的阿白翻了个白眼,又扭头对着蔺天韵笑眯眯的,“蔺哥你要给家里寄信吗?不然我派人给你送过去?我跟你说,我们赤焕军的送信通道可是辕朝最快的。”
“那就多谢了。”
“小事儿。”郗弘拍拍蔺天韵的手,然后又看向阿白,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狡黠,“殿下想知道轩朝会派谁来吗?”
“你能知道?”阿白挑眉看着他。
“哼哼~”若是郗弘有尾巴,此刻估计已经左右甩了,他扬着下巴嘴角弯弯,“当然了~想要我告诉你也行,求我吧!”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让阿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收回自己的视线温柔的看着蔺天韵,“御花园的梅花开的挺好的,我们去看看吧。”
“诶!你等等啊!”没想到阿白会不理自己直接走,郗弘也不再拿乔,小跑上前拉住阿白的手,“邵听白!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阿白停下脚步看着他,皱皱眉眼底藏着坏笑,“郗弘你叫谁呢?我现在可是姓尚,你该叫我殿下。”
郗弘停下脚步,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杏眼怒瞪着阿白,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听不清楚,跺了跺脚便跑开了。
“阿白,你干嘛要逗他?”蔺天韵看着郗弘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摇头,阿白也没回答他,只是牵着他的手一边岔开话题聊其他,一边往御花园的方向走。
日子很快就到了三月十五,因为尚羽泽如今只有阿白这一个子嗣,所以册封皇太女的事儿进行的很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风波,祭天宣旨之后便是大赦天下以及三天的全城同庆。
结束之后没过多久,便有驿站的人传信到京都,各国派来的使臣预计十天内到达京都,到达京都之后会统一由礼部安排住进准备好的驿站里,大婚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