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浍双眸含情的看着阿白,看的她后背忍不住开始冒冷汗,另外的四人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付梓玥和巫子舒对视一眼,一个接一个的起哄。
“稚哥儿说报恩,不会就是这么嘴上说说吧?”
“这嘴上说的可没诚意啊~既然稚哥儿带了琴,不如给咱们弹一曲?”
稚浍微微垂眸,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唇边带着一抹笑,转过身朝着那边嬉笑的三人屈膝行礼,“那奴家就献丑了。”
说完便抱着琴走到雅间珠帘后专门为哥儿准备的案几后,将琴放上,抬眸盈盈的看了阿白一眼又收回视线,素手抚上琴弦。
一曲《凤求凰》缓缓响起,阿白觉得自己这一颗心都随着这曲调上上下下的,里衣都几乎要被后背的汗濡湿,这曲子里含着的意味太过明显,雅间里的其余四人那八卦的目光时不时就扫在阿白身上,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意味大家都懂。
一曲谈完,施芹率先站起身,啪啪啪的开始鼓掌。
“好!原以为这琴湘的琴已经是弹的顶好,没想到稚哥儿弹的更好,真可谓是余音绕梁啊~咱们这可都是沾了听白你的光啊!”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特意转过头对着阿白挤了挤眼睛。
此刻只感觉如坐针毡的阿白理都不想理她,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们一起拍手。
稚浍抱着琴从珠帘后走出来,望着阿白的眼神里含着脉脉情谊,又是屈膝一个行礼,“小姐谬赞,稚浍如何能同琴湘哥哥比较。”
“咳,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家陪夫郎用晚膳了,今天这顿我请了,明天的安排你们别忘了啊!”眼见着施芹几人互相交换了眼神,阿白赶在她们开口挑事儿之前率先开口,说完之后也不管其他人说什么,撩起衣袍就快步走出了雅间。
“诶!你看她这人,跑这么快做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她!”付梓玥站起身,看着阿白溜的飞快的背影,忍不住抱怨。
刑水瑶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眼神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站立在珠帘前面的稚浍,“这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往常可都是和咱们喝到天亮的,如今那次不是到点就赶着回去同夫郎用晚膳的。”话音落下,看到稚浍抱琴的动作紧了一些之后,心里头忍不住嗤笑,又一个落了心在阿白身上的倒霉蛋。
“稚哥儿可要坐下来同我们一起吃?”巫子舒倒了杯酒,一口饮下之后眼袋朦胧的看着稚浍,开口的语气虽有些调笑的意味,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多谢小姐的美意,爹爹安排了稚浍今晚上演出,还有些事情要去准备……”稚浍脸上带着笑,可那笑却明显比阿白在的时候要僵硬许多,紧紧抱住怀里的琴,垂眸屈膝柔柔的说道。
施芹坐回到圈椅上,一边吃菜,一边朝着稚浍摆了摆手,“行了,有事儿就先退下吧。”
“几位小姐慢用,奴家现行告退。”说完便抱着琴离开了雅间。
在座的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抬起酒杯碰了碰杯,一口饮下……
阿白这边坐马车回到西伯侯府的时候,刚好小厨房的晚膳做好,虽然在清花阁也吃了一些,但那些东西始终没有自己小厨房里做的好吃。
“妻主今日是去了哪儿?怎么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些脂粉味?”蔺天韵面带微笑,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到阿白的碗中。
握着筷子的手一僵,阿白顿时感觉自己身上汗毛都给立了起来,求生欲饱满的放下筷子,端正坐姿,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神无比真挚的看着他,“今天和刑水瑶她们在清花阁聚了一会儿,但我们这次什么都没干,就只叫了一桌子菜!”
“这次什么都没干?妻主的意思是,上一次你们去清花阁的时候干了些什么?”蔺天韵也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上的微笑写满了‘和善’和‘温柔’。
“没有没有,都是她们,她们叫了人唱曲弹琴,别的真的就没了!”阿白赶忙摆手证明自己的清白!
“嗯?”蔺天韵鼻腔里应了一声,声音里头都是怀疑,“那妻主身上的脂粉味是怎么回事?”他握住阿白的手腕,将她的衣袖拉到自己鼻尖闻了闻,又递到阿白面前,示意她自己闻闻。
怂巴巴的从蔺天韵手里头接过衣袖,阿白闻了一下自己都懵圈了。不是,这味道什么时候沾上来的?不对,这香粉是谁用的?不太像鸨爹身上的味道啊……
脑袋里头闪过她今天虚扶稚浍的画面,顿时恍然大悟。
蔺天韵见她似乎是想起来了,脸上依旧挂着那‘和善’的笑容开口问道:“妻主想起来了?”
“想,想起来了。”阿白结结巴巴的开口,“天韵你听我解释,这就是个误会!这是那个清花阁的哥儿,就我同你说的,落水的那个哥儿,他身上的味道。今天我和子舒她们在屋子里头喝酒,他就来敲门,说是来感谢我那天的救命之恩,我就扶了他一下,真的就只是虚扶了一下!这香粉的味道就蹭上来了。”
说完,委屈巴巴的撇撇嘴,拉着蔺天韵的衣角,“天韵你可要信我啊,我可是清白的,我这身子,这颗心,都是只属于你的!”
蔺天韵听完她的解释心里头的火本就已经小了很多,在听她最后那撒娇一般的情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