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渊的心中无比挣扎,抬起头,看到站在蔺景桐身边,望着他一双桃花眼似乎闪烁着点点星光的阿白,那挣扎更重了几分。
过了许久,虞绍渊才开口,“……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爹。”
虞绍渊将两人往前厅带,路上遇到了府里的小厮,便让他去将府中的其他人都叫过来,既然迟早会有这么一遭,那就在今天全部了结吧。
定北侯还在书房里处理事务,虞绍渊这边派人去请,他很快便来到了前厅,看到三人站在前厅中的背影,眉头微皱,不明白自己这个二儿子突然叫自己来是为什么,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前厅里的三人都回头去看,定北侯便直接对上了阿白那张酷似自己爱妻的脸,脸上显现出一瞬间的惊讶,却有很快将那抹惊讶藏好,做到前厅主位的椅子上,看着三人。
“渊儿,这二位是?”定北侯曾经征战过沙场,身上便总是带着些杀伐的血腥气,一般人见到他,气势总是会不自觉地弱下几分,但阿白和蔺景桐两人,看他的目光好似不过是个普通的侯爵,丝毫没有胆怯,心中便对这两人有了几分欣赏。
“这位是孩儿的只有,蔺景桐蔺公子,这位……”虞绍渊向定北侯介绍二人,但说到阿白的时候,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心底里是不愿意将‘未婚妻’这三个字说出来的,“这位是蔺公子的,他的……”
“民女虞雅白,见过侯爷。”阿白主动上前一步,对着定北侯行了个礼,举止端方,柔声介绍自己。
定北侯眉尾一挑,“姑娘也叫虞雅白?那可真是巧了,与小女竟是同名同姓。”阿白微微颔首,往后一步退回到蔺景桐身边,脸上带着笑。
前厅里再没人开口说话,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没一会儿,又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厅中众人回头,便看见定北侯夫人脚步匆匆走进前厅,头上的步摇因为有些过快的步伐而不停的晃动,见到站在厅里的阿白,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定北侯夫人拉着阿白的手上下打量,自从赏梅宴之后,便再没见过,看来这些虞绍渊说的没受伤并不是宽慰自己,阿白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加水灵了。
“见过夫人,夫人进来可好?”阿白被定北侯夫人拉着手,便也没挣脱,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几分,对着她盈盈一拜,甜声开口。
“我一切安好,虞姑娘可是来找渊儿的?诶,你们都呆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呀。”定北侯夫人松开阿白,让他们都坐下。
定北侯看着自己夫人同阿白之间的互动,微微侧过身子低声询问,“夫人之前见过这姑娘?”
“赏梅宴的时候,那个落水的人,便是虞姑娘。”定北侯夫人本想直接开口,告诉定北侯面前的这姑娘其实是他们的女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换成了另一套说辞。
赏梅宴定北侯并不在府中,事后也曾听人提过,毕竟这事儿当是还是闹的挺大的,很多人都见在现场,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当日落水的姑娘,沉思了一会儿后,他开口,“不知道蔺公子和虞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在下是来帮未婚妻认亲的。”蔺景桐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朝着坐在主位上的定北侯夫妇行了个礼,说出来的话却仿佛在前厅落下一颗惊雷。
定北侯:什么认亲?
定北侯夫人&虞绍渊:什么未婚妻?
阿白:那么直接的吗!
前厅因为他这一句话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当中,定北侯看着坐在椅子上,同自己爱妻模样相似的阿白,心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他说的认亲,不会是自己和夫人吧?
“你胡说!”一声娇喝从前庭外传来,打断了前厅中这诡异的气氛,‘虞雅白’穿着一身粉色衣裙走进前厅,上挑的丹凤眼盯着阿白,圆脸上满是怒意,“定北侯府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这些贱民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认亲我看都是假的,恐怕是想借这那副脸蛋,攀上我们定北侯府才对!”
‘虞雅白’说话的声音有些尖利,而且话里话外都在说阿白和蔺景桐两人是在无中生有,听的阿白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定北侯夫人同虞绍渊两人是知道了真相的,此时看到‘虞雅白’颠倒黑白试图将阿白和蔺景桐两人抹黑,心中都腾起了一些失望,尤其是虞绍渊,看到‘虞雅白’的这幅做派,想到自己刚才连同爹说明她就是自己妹妹的勇气都没有,看着阿白的眼神中便带了几分愧疚之情。
“是不是胡言乱语,相信侯爷自有判断。”蔺景桐算是全场面色最平静的一个人了,‘虞雅白’说的话在他险种脸意思波澜都无法的引起,只是平静的看着定北侯,开口说道。
“你说是带虞姑娘来认亲,那你可知我定北侯府的公子小姐都是在皇家玉碟上刻了姓名的,若是你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你所说的,我会立刻将你押送官府。”定北侯扫了一圈在场众人的反应,心中便已经有了些许决断。
“在下自然是有切实的证据。”蔺景桐依旧面不改色,斜眼眼神冷漠的看了‘虞雅白’一眼,对着定北侯行礼,说道,“请侯爷准许我唤两个人进来。”
定北侯微微眯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里头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