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娇骂我脏的时候,我的心终于一颤;这是我很介意的一个词,也是被秦敏红抓住的一个把柄;我曾下过决心,要将这个字洗干净,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在我渐渐疏远了酒吧之后,我就告别了放荡,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又有了爱。
如今,乔娇用这个字骂我,更像是一种提醒,提醒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爱。
不,准确说,是我放下了情爱,用这样一种最决然的方式。
当这盘棋已经开始摆阵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头的路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爱的人,忘了我,然后去找到一份再也没有动荡的爱情,回归到幸福的生活中。
至于我……
时间会给出结局的。
……
乔娇走了,带走了那张银行卡,也意味着,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能够串联的东西,我因此而有些伤感,因为我们也曾因为这一百五十万而幻想过,幻想回青岛,在我最喜欢的小港码头买一套房子,然后开始我们的生活,在这段属于我们的生活中,有海,有咖啡店,有黄昏,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儿依偎在乔娇的怀里,等着在外忙碌了一天的我。
这是我生命中,最贴近幸福生活的一个幻想,正是因为有了“最”的定义,我的内心曾极其充实,也极其期待。
可幻想终究只是幻想,一阵邪风吹来,就跟泡沫一样,碎的无影无踪。
……
乔娇走后,我也选择了离开,我回到了那个简陋的旅社,并试图打扫一间本不用我去打扫的屋子,我不想闲下来,我想找点事情做……
这只是一间表面看上去干净的房间,所以我在床下面扫出了一个用过的口罩,还有两只没有用过的避孕套,以及其他垃圾若干……
我将这些都倒进了垃圾篓里,然后又去清理柜子下面遗留的垃圾,直到电话再次响起。
这是我爸打来的电话。
“爸……”
“睡了吗?”
“准备睡了,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之前不是说到你那边看看嘛……最近老有事情,就给耽误了……这两天总算是闲了下来,就不打算再拖着了……我跟你妈,明天带着朝朝一块去那边看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通知你一声。”
“好。”
“那行……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让我们带过去的?”
“带点十八街麻花吧,好久没吃过了。”
“行,那我多买几盒,让你吃个够。”
我笑了笑,然后在一阵沉默之后,又低声说道:“爸,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在家里出事以后,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我出人头地?你真的觉得我有这样的能耐吗?”
我爸有些意外,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直面这个问题,所以,他经历了一阵更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回道:“你是曾经被我高举过头顶的人,不管到哪儿,做什么,你都不会低人一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这样一句话,忽然就戳中了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我恍惚地看着窗外,眼睛一酸,窗外渐渐就模糊了……
这时,我爸又笑道:“那只是当时的想法,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连带着给你也弄了不少压力……”
“爸,你说的没错,我是被你高举过头顶的人,到哪儿都不会低人一等……等我,等我找回原本那些该属于我们家的一切。”
又经历了一阵沉默之后,我爸才回道:“其实……一家人……”
我爸的话还没说完,似乎也在电话旁的朝朝便插嘴说道:“潮叔叔……今天下午,鹿阿姨来找我了……”
先是恍惚,然后便想起了鹿溪离开之前的那个夜晚,我们在房车里,拼命融合,拼命追逐那一阵阵只属于男女之间的欢愉,我是如此的疯狂,她又是如此的迎合,最后,她悄然离开……
我猛然回过神。
“鹿阿姨说,她要去国外拍戏,很久很久才会回来,她让我乖一点,还说等她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很多很多好吃的。”
我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潮叔叔,你怎么不说话?”
我这才开口回道:“叔叔这边信号不好,有点延迟……那你就好好听小鹿阿姨的话,她从来都不会骗人,等她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你带很多好吃的。”
“知道了,潮叔叔。”
“早点睡吧,明天早点来潮叔叔这里,晚上潮叔叔带你去吃火锅。”
朝朝是高兴的,完全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情绪,我爸妈也没有听出来,又闲聊了几句之后,我们便结束了通话。
夜,更深了,可我还是没有一点睡意,最后,终于在这样一个夜晚,失了眠!
……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我在床上呆坐了片刻,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我的微信上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邹畅发来的。
她告诉我,上午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找到了她,总是纠结于我到底有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我赶忙给邹畅发了语音请求,邹畅接通后,我便问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身材高挑,但头发不是很长?”
“嗯……我们从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