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三路人马,汇集在江州知府衙门报告着各自的信息。知府李易听了一遍,仍旧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离孙轩说的二天时间不多了,倒不是他害怕孙轩告状,他一向行得正做得直,主要是这天气的确太热,林大小姐尸体老放着也的确不妥。
现在就剩下找到王得观了。
王得观最后是在一个酒馆被找到的,原来他见林大小姐死了,大婚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觉得触了他的霉头。心烦就去一个酒馆喝酒,喝醉睡着了。周捕头,一盆水下去才泼醒他,把他带回衙门的时候,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王得观这里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只好再去一次孙家了。
“孙二夫人,五万两聘礼的事情,你好好讲讲吧!你要是讲不清楚,那就有理由怀疑你谋财害命。”这次知府李易直接切入主题。
“李大人,五万两聘礼的确是有的,但这也是王家同意啊!又不是我杀人放火抢来的,为啥说我谋财害命。”孙二夫人的脑子倒是不笨。
“那你会不会因为不想给嫁妆,所以把林大小姐害死了,嫁妆就不用给了。因为死在迎亲的路上,王家也不可能找回五万两聘礼了。”李易狠狠地盯着林二夫人看着。
“大人,您这么说话就不对了。这都是您的猜想,要定罪是要拿出来证据的。”孙二夫人脑子果然还不差。
“李大人,我娘要王家五万两银子聘礼,并不是为了她自己。祖父告老还乡后生病多年,大伯父大伯母也去世好几年了。全府上下几十口人张嘴要吃饭,寅吃卯粮,家中早年积攒的家资早已花完。为了为孙家谋求长远的发展,我娘抵押了这个宅子花钱给爹捐了县官,但若是没有钱赎回来,我们就要流落街头了。大弟林玉枢也没有办法读书考取功名,娶妻生子也没有指望了,祖父也没钱看病吃药。娘要五万的聘礼,真的是为了我们孙家全家老少、上下几十口人。”孙家十五岁二小姐孙笑笑也就是孙二夫人的亲生女儿怕自己的娘解释不清,急急地道了出来,脸上还挂着几粒我见犹怜的眼泪。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林二夫人真真是为了孙家上下操碎了心。
“二姐姐,那你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嫁给王得观呢?我宁愿没有书读也不要姐姐嫁给那个混蛋。”王玉枢扶着祖父孙轩走进来,听到二姐孙笑笑这样说,真是心痛。
“你、你,不知好歹。”孙笑笑气的结巴。
“好了,玉枢、笑笑你们都不要在争吵了。让人看笑话还不够吗?”祖父孙轩板着脸说道。
“李大人,案子有眉头了吗?”祖父焦急的问道。
目前还没有,李易轻轻的摇摇头。
“希望你赶紧去查线索,不能让我的大孙女兰芝死不瞑目啊!”
司马桦和李易刚才是一起来的,在李易问案的时候,她又到院子里四处溜达。不知不觉又走到孙兰芝小姐的院子里。她细细再问了孙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让她细细把大小姐那日的饮食穿着,事无巨细的讲述一边。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赶紧跑去城中最大的药铺“回春堂”,接着又赶去府衙停尸房,让尚仵作查验一番。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司马桦简单的一句话,仿佛骤然投入湖心的一颗石头,屋子里众人心惊起了一圈圈波澜。
“司马兄,你真的找到凶手了吗?”李易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司马桦,没有想到这个白面书生的司马兄断案如此厉害。
“请林二太太先命人把贵府厨娘何妈和林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还有秋妈妈叫来大厅。”司马桦胸有成竹的说道。
“快快,把厨娘何妈和大小姐的丫鬟春桃,秋妈妈叫来。”林家二太太这次十分配合。
“何妈,林大小姐出嫁的那天早餐,你是不是给她做了炖了鹅肉汤。”
“对的!”厨娘何妈点点头
“为什么大早上的给大小姐炖鹅肉。”司马桦接着问道
“那是老太爷房里的秋妈妈说,夏天天热,大小姐因为那几天心情烦躁脸上长了疹子,鹅肉清火,可以多食鹅肉。让那天早上给大小姐炖鹅肉,这样新娘子出嫁才标致。”何妈回忆道。
“春桃,那天大小姐出嫁早上,吃完鹅肉,是不是又吃了很多柿子。”司马桦转向问春桃。
“是的,那天鹅肉汤小姐说咸的很,恰好秋妈妈过来伺候小姐穿衣。就让我去院子里摘了一盘柿子说,吃柿子可以生津止渴。因为小姐从小就爱吃柿子,那日鹅肉汤又咸,就吃了很多。”
“这柿子不能吃吗?小姐之前吃了很多,也没事啊?”春桃不解的问道?
“柿子单独吃当然没有问题,可是柿子与鹅肉一起吃就能致命。”司马桦就是刚才问了春桃和何妈当天林大小姐饮食,觉得用柿子来止渴有点奇怪。
立刻骑马跑去城中最大的药铺“回春堂”问询掌柜鹅肉相克的食物,和柿子吃会不会致命。又让尚仵作又验了林大小姐尸体,果然胃里还有没有消化干净的柿子和鹅肉。
“尚仵作,你来告诉大家,我说的对不对。”司马桦看向刚才她要求一起同来的尚仵作。
“司马公子说的是对的,鹅肉和柿子一起吃会致命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