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小妇人?
她才不是。
郁璟和心中想着,而后便也如实地将心中所想表达了出来。
“臣妾若是真是那民间的寻常小妇人倒也好了呢。
那寻常的小妇人要操心的不过就是家中的一日三顿饭,
除此之外,要么就是孩儿读书可用功,郎君换季的衣裳可够穿....
哪像臣妾,臣妾日日管着这宫中的诸多事情,烦都要烦死了。”
郁璟和抱怨着,但她的抱怨落到了萧疏阔的耳中,却唯有可爱与娇憨了。
萧疏阔拽着郁璟和的手臂,而后轻轻一拉,郁璟和霎时间便失去了重心,跌坐在了萧疏阔的怀中。
萧疏阔坐着的乃是龙椅,而郁璟和则是坐在萧疏阔的腿上。
那...这...是不是说明,她也间接性地坐上了龙椅?!
郁璟和花容失色,连忙挣扎起身。
饶是她胆子大,现下也是怕了惊了。
萧疏阔见怀中的女子这般行径,仿佛便跟那虾子遇上了沸水一般,脸红了不说还一惊一乍的,
她越是这般,他便越觉得有趣儿。
“陛下,您莫要胡闹了。
今儿个臣妾可不单单是为了给您送甜羹来的,还有一件要紧事,臣妾要与您说呢。”
郁璟和乖乖地站在萧疏阔的身边,她低着头说道。
“何事?可是与九朝宫有关?!”
萧疏阔一听到郁璟和口中提到了要紧事,心中便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前不久的事情。
“正是。”
郁璟和点了点头,肯定了萧疏阔的猜想。
接下来,她便把近两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萧疏阔讲了个清楚明白。
便从春华宫的异样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了今晨娴嫔将宫中之人送出去的事情。
“昨日,那娴嫔漏夜前来,哭哭啼啼地与朕说,她母亲病重一事。
她只说,自己身份不便,无法出宫伺候在母亲身侧,便想着要自己身边的人代她前去照拂其母。
朕当时没多想,这才同意的。
今儿个听你这么一说,朕怎觉得自己像是被诓了呢?!”
萧疏阔打量着郁璟和的神情,
昨日,娴嫔来求他的时候,他当真是没有多想。
如今再一细细琢磨,娴嫔此举当真是大有深意呢。
“陛下,臣妾是明白的,您不必与臣妾解释这般多。
当初,您将这管理后宫之权交予臣妾的手中,您那时候便与臣妾说了,让臣妾敞开了招呼,不必瞻前顾后,您便是臣妾最大的靠山。
臣妾并非头一日管这后宫,这几年来,后宫谁人不知,这后宫是臣妾主事
。?
但,娴嫔这一回,偏偏越过了臣妾,而来求您?
这其中,怕是并非那般简单。”
郁璟和又不是草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若是陛下允准了,娴嫔能便可达成目的,同时又能离间郁璟和与陛下之间的关系。
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且,娴嫔以白家夫人病重为由头,
前朝之中,陛下素来是仰仗白家的,她以这个理由一开口,那便是料定了陛下会允准的。
不过,娴嫔有一点是想左了。
那便是,郁璟和没有这般拎不清,
还有,郁璟和与萧疏阔之间的情意与默契远远超出了她能想到的层次。
她以为,郁璟和是因为不俗的美貌与不凡的家世才得到了当今圣上的青睐,
起初的确是的。
但后来,却不是了。
于萧疏阔而言,郁璟和是知己亦是陪伴,是珍宝亦是彩虹。
“娴嫔...”
萧疏阔低声念叨着,
“她的心思有点多了。”
回想当时,九朝宫那名唤梅儿的宫女发病的时候,那时候六皇子与七皇子都在九朝宫之中。
只需仔细一想便能想清那位娴嫔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前朝与后宫之间的关系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娴嫔在后宫之中这般行事,那前朝的白家呢,
白家可知情?还是说,娴嫔此举乃是白家授意并支持的?
这件事的背后,水太深了。
萧疏阔想着想着,眉头便不自觉地锁在了一起。
郁璟和注意到了萧疏阔的变化,
她细细地瞧着眼前的男人,
几日不见,萧疏阔肉眼可见的清减了。
南边的事情那般大,她虽然久居深宫,但亦是听说了一二。
接连半月的雨水,导致河水水位上涨,冲破了堤坝。
许是流年不利,现下本不是多雨水的季节,但南边却因为这接连半月的雨水而闹了水患。
萧疏阔日日都在与朝臣商量着赈灾之事,那案桌上的折子更是堆山码海的...
想到这里,郁璟和的心中多少添了几分心疼,
她明白,身在帝王之位的身不由己。
那娴嫔的背后乃是白家,朝堂之上,文臣之中,白家的地位仅次于李家。
郁璟和不也正是因为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