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总在不经意间流淌着。
转眼间,只剩下三日便该到郁璟溪十五周岁的生辰了。
永毅侯府上下自是忙碌不停的。
所谓及笄之礼,女子许嫁,笄而礼之。
现下,南朝皇城之中的各世家大族均盯着永毅侯府呢。
家中有女儿的盯着永毅侯府便是想看看永毅侯家的二小姐及笄之礼如何办。
而家中有男儿的,其心思自是不必多说了,想与永毅侯府结亲而已。
“爷。按着您的吩咐,近几日我在永毅侯府门前盯梢,近来一段日子,来往永毅侯府的夫人有五位,
其中来往最频繁的一是那乔家的夫人,二是那东元侯夫人...”
重九将自己探听的一一与自己主子禀告着。
李慕白听着重九的话,不屑地讥笑道,
“这我便放心了,你且看看那乔家的和那东元侯家的,哪一个比得上爷我?”
李慕白嘴上虽这般说着,但心中多多少少也是紧张的,
南朝的皇城之中,不止有他李家一家,那么多的大家,那么多的世族,
他日日都要感叹,想娶小水葱进门的人真是太多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茬接一茬的。
不成,这样下去可不成,
李慕白心中暗暗地想着,
他与小水葱之间来往了几个月了,
小水葱的及笄之礼已经迫在眉睫,近在眼前,
待她行完及笄之礼后,便要许嫁订婚了。
这些日子来,蜜杏乳酪日日送着,鸭子也在不停地扔着,隔三岔五的他还蹲在墙角为她献上悦耳箫声....
他的所作所为,皆能表达他的心意,且,他从未隐藏过自己的真心。
他的真心不过是想要娶她为妻罢了。
之前还好说,总觉得还有时间,还有功夫,他还能磨,亦能等。
想到这里,李慕白开口对身边的重九缓缓开口道,
“重九,一会儿你便去寻小水葱身边的重阳去,将这信笺交给她。
你和她说,这封信务必要让二小姐自己看才是。”
。李慕白神情严肃,重九接过信,而后便去寻重阳去了。
重九和重阳这俩人也是邪了,这俩人好像是上辈子的仇家,两人一见面便不对付,两人看着彼此便只有不顺眼的份儿。
“喏,我家爷给你家姑娘的信,我家爷说了,这信只让二姑娘自己个儿看。”
重九一手拿着信,梗着脖子,头抬得老高了。
重阳一把将重九手上的信从其手中抽了过来,而后开口回道,
“你看你这副德行,眼睛一斜,鼻孔朝天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爷呢...要不是为我家姑娘,我真是懒得跟你这样的人有交集...”
重阳语毕而后便转身要走。
“你等会儿,你把话说明白些,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重九气鼓鼓地问着,
“你可听说过一句话‘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你便是那鼻子之中插着葱的猪呗。”
重阳解释完后,便小跑着进了永毅侯府。
气,真是太气了,原来这世间真的会有八字不合这一回事,
重九以为,他与重阳便是八字不合,天生的冤家。
“小姐,李家二公子给您的信,李家二公子身边那狗腿子特地嘱咐了,这信要您自己个儿悄悄地看呢。”
郁璟溪听着重阳的话,而后伸手将其手中的信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明日巳时,春心湖边望水亭,静盼璟溪之至。”
看着信上那苍劲有力的字体,郁璟溪轻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搞不懂,这家伙又要整些个什么幺蛾子。
两人之间,明明是他的年岁更大一些,怎的郁璟溪却只觉得这厮说话做事都跟那二八少年郎似的?!
不过,明儿的会面,还是要去的。
“重阳,将我新做的那几身衣衫拿来。”
见自家小姐这般吩咐,重阳忙把挂在架子上的那三件衣衫拿上了前来。
郁璟溪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件,一件烟紫色的紫霄云纹襦裙,一件盘金织花百合群,还有
。一件藕荷色缂金斯的百合裙。
这三件,都出自南朝皇城之中最有名的那家成衣铺子,且是由那铺子之中的大师傅亲自缝制的。
郁璟溪思量再三,心中选定了那件烟紫色的紫霄云纹襦裙。
记得第一回见到李慕白的时候,他便是一袭灰紫色的衣裳。
这些日子来,郁璟溪发觉到,李慕白最常穿的便是紫与白这两种颜色。
“便选烟紫色的那件罢。”
郁璟溪水淡淡地说道。
郁璟溪这边淡定自若地选衣衫,殊不知此时的李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事情是这般的,李慕白这一日都魂不守舍的,时而傻笑,时而发呆,时而皱眉暗暗气恼,
“母亲,您瞧瞧慕白今日这样子,莫不是...莫不是被郁家那小姑娘伤了心了?”
婆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