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
驳壳枪是清一水的德制二十响,冲锋枪是MP18,轻机枪是铮亮的捷克24式,指挥部的军令上说得很清楚,调入人员将携带自身装备进入警备团。
那意思是,只要钱大柱能找来人,那些令他艳羡的流口水的装备可也归他了。
钱大柱直接找到了同样在西城区修整的保安团一营,营长庄师散倒是一脸笑呵呵的接待了正规军少尉,就算听说钱大柱是打算来保安团要兵,也不像其他步兵团长一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而是很客气的请钱大柱暂时等一等,自己去找王司令汇报。
然后,等了快半个小时的钱大柱就发现,自己和这些老狐狸比,尤其是耍不要脸这一途上,真的太萌新了。
庄师散这个泼皮营长,直接撒丫子跑路,比那些好歹还维持点面上关系的67军团、营长们不知道坏哪儿去了。
军令再牛逼,你找不到接令的人,上哪儿说理去?
唐营长给他的时间可就一个半小时,找不齐人,那他就老老实实当个二十几个人的小排长,编制是营部警卫排兼通信排,说白了,就是负责跑腿送信的。
排长和老班长他们如果知道自己的步兵排最后沦落成跑腿的,不得从坟墓里蹦出来抽他这个硕果仅存的军士啊!
好歹也是经历过两场生死大战的兵,钱大柱也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啥都不懂的乡村傻青年。
眼珠一转,先走进正横七竖八躺着休息的保安团士兵们的行列,不为别的,先混个脸熟,至于说士兵们愿不愿意来,那是后面再说的。
毕竟,对于这帮民团兵们来说,如果不是自愿,来了给你捣乱那可是极为头大的事儿。
果然,对于这名自称自己是新成立松江指挥部直属警备营的少尉排长,打了大半夜仗疲惫至极的保安团士兵们并没有太大兴趣,如果可以的话,躺地上睡上几个小时比给他们发五块大洋更让人开心。
点点头就算打招呼,闭着眼睛装睡者更是大多数,走进房间内的钱大柱有点点小尴尬。
“排长,你看这些家伙坐没坐相,睡觉时枪都放老远,一点当兵的样都没有,我们还是走吧!去找我们老长官要兵。”跟着钱大柱来的桃子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保安团士兵们,撇着嘴角向钱大柱低声建议。
这自然是有对保安团士兵们军容的不屑,但更多的却是无比直白的激将法,上等兵是年轻,但绝不是笨蛋。
只要有人中了激将法,大家就可以聊聊嘛!
激将法自然有用,哪怕这里没有笨蛋,就算知道也咽不下这口气。
“看不上我们保安团的兵,就你警备营了不起嘛?侬知道乏,我们保安团一营可是干掉了鬼子两辆小坦克还另外干死了两三百小鬼子。”一个靠着墙闭着眼睛假寐的士兵懒洋洋的发言。
“还有,我排长一人烧毁了一辆小坦克不说,在街区里干掉多少日军也不说,光是在西林寺那座佛塔上面就一人一枪干掉了十几名鬼子,我想问,你们警备营谁有这样的战绩?如果有这样的人,你们不是想招人嘛!我巫小虎就跟着他干了。”
被这名军服解开几颗扣子露出胸脯的痞子兵这么一揶揄一显摆,年轻上等兵的脸猛的红了。
不仅仅只是被气的,而是,有些无话可说。
保安团一营‘乌鸦’少尉的事迹可是指挥部通过广播专门播报过,痞子兵并没有信口开河。
这不是他无法反驳的理由,而是,光论有具体记录的个人战绩来说,仓城守军除了营长唐刀,还真没有谁有这么牛逼的。
一群要么抽烟要么懒散躺着的保安团官兵们纷纷朝上等兵投来嘲弄的目光。
没骄人战绩,还敢拿言语刺激人,被怼了也只能涨红脸默认。
就这,还正规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