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再无声响。
少校保安营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回头问自己的警卫班长:“刚刚你数了有多少声音在回应我们没有?”
“好像有二十声!”警卫班长有些不确定的回答,脸色也是无比难看。“可能有些地方太远,我们没听到。”
“放屁,怎么可能听不到,老子在中心位置,全营四个连分处东南西北,来的时候又不是没试过。”庄师散勃然大怒。
“让你多读书,这下好了,连数个数都数不好,怎么可能只有20声?
老子一个营700号人,怎么可能只有20声,你再给老子吹哨,不,给老子吹军号,让全营回到阵地上,都别给老子怂蛋,日本人就要来了。”
根据战前约定,从地窖中爬出来的各排各班收到军号重归阵地后都要向自己连部长官用铁哨报告,再由连部通过电话线向营部报告。
在如此猛烈的炮击面前,电话线估计早就被炸断了,电话报告自然是别想了,但用最原始的铁哨还是可以做到的。
军号声响起数分钟后,周边数十米外,各连的铁哨声依次传来,只是这一次,无论少校营长和警卫班长多么用心倾听,依然没有超过30声。
每一声铁哨,代表着一个步兵班,那也意味着,散落在街区里能回应的步兵班,不会超过30个。
保安团属于地方武装,军饷由地方财政负责,人员编制比正规军可来得多,一个步兵班高达15人,那也意味着,还能走上阵地的,不过450人而已。
昨晚和日军混战了一场,死伤80人,已经让保安营长黯然神伤了半晚,这下可好,一场炮击下来,又没了100多号人。
“良的,还没正式开打,就给老子弟兄整死这么多,给老子打红色信号弹,今天老子跟狗日的鬼子不死不休。”少校保安营长的眼睛瞬间红了。
在江湖上混,靠的就是一个‘义’字,少校营长或许缺乏足够的牺牲精神,但平素听多了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的戏,这全兄弟之义,却是时常牢记于心。
除去父母妻儿,这可能也是保安营长还能坚持站在这里的第二条原因。
而仓城外,一名身着少将制服,带着白手套,腰间挂着带穗指挥刀的日本军官拿着望远镜看着600米外还不断冒着黑烟的街区,嘴角挂满不屑冷笑。
“怪不得只能是补充师团,就算给他们特设师团的名头,也不堪大用!
中国人在这样的地方放置兵力,不过是给我国崎支队增添荣耀罢了!
秋实君,你说,如果我们只用一个小时就将这个街区攻克,末松茂治那里,是不是有些太过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