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军人的模样吧!
“刚刚少勋兄你有个问题说得很对,我军如何能在日军主力抵达之前,短时间内吃掉他们,除了出其不意的袭击,再无其他可能。”唐刀的声音响起。“这里是平原,原本绝无此种可能,但幸好,顾西水给我带了个不错的消息。届时,我团对第2步兵联队最后一击,尚需仰仗少勋兄你指挥的骑兵连,信号一旦发出,不知少勋兄你能做到吗?”
“团座,就冲您刚刚所说的那句话,龚少勋和骑兵连必将令行禁止,龚少勋不知道最终能不能完成您的军令,但龚少勋可以保证,一定是冲在骑兵连最前面的那个人。”龚少勋脸色无比严肃的回答。
“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必然全歼这支倭寇当成你和东北军骑兵连加入我四行团的贺礼!”唐刀同样郑重回答。
“好!”龚少勋肃然敬礼。
唐刀回礼!
无需再多言语,军礼,就是两个军人最简单直接的回答。
唐刀知道,他虽然还没有彻底收服这支东北骑兵连的心,但距离那一天也不算远了。
人心很复杂,他们加入四行团是听令而为,想让他们彻底融入新的部队,最简单的方式,莫过于一场大胜。
属于四行团和这支刚加入的骑兵的大胜,遍地流淌着日本人的鲜血,就是最甜美的融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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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黑贞藏这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不是因为中国军人顽强,拖住了他联队主力整个下午,死伤了近一百多人才拿下中国溃兵的阵地。
百余人的伤亡,对于他这个大佐联队长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等到战后,他随时可以从辎重联队里再补充,给他们几场杀戮,比如不过数十公里外的郑州城,最少十万的中国人完全可以承担起给新兵们练手练胆的任务,联队战斗力可以很快恢复。
让这位日本陆军大佐有些忧心的是,宇都宫那个混蛋自从下午发出发现四行团踪迹电报后,就消失无踪了。
联队部通信队一直不停呼叫,也不见他们有所回应。
他们是遇见中国人的主力集体玉碎了?还是为防止被中国人发现,玩起了电台缄默?石黑贞藏无从得知。
而让他更为忧心的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四行团,那支拥有一个狡猾指挥官的中国军队会不会嗅到危险逃离。
虽然思绪万千导致一晚上都没休息好,但不管怎么说,三十多公里前就是黄河大桥,只要拿下这座黄河上最重要的交通线,不光堵住了中国军民南逃之路,也为师团接下来进攻郑州铺平了道路,也算是大功一件。
所以,第二天清晨五时,顶着一双熊猫眼的石黑贞藏就起身传令全军,不用生火造饭,全军以牛肉罐头为早饭,五时十分就必须拔营,向十五公里外的泌河行军。
他必须得赶在中国人反应过来之前渡过泌河。
毕竟,宇都宫发回的电报说得很明白,泌河河面宽达五十米,在这样的冬日,若是让中国人反应过来沿河布防,联队想要渡河,将要付出令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在黎明的晨曦中,第2步兵联队,以每小时急行军6公里的速度,高速向泌河扑过来。
黑暗中,只能行走马车的土路上,卷起阵阵烟尘。
但转瞬间,就消失在能见度不过10米的晨曦里。
第2步兵联队没有意识到,他们距离14师团主力已经有40多公里了。
那,真的是太远了。
对于尚没有进入机械化的日军来说,跑吐血,也未必能在一天之内赶到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