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过后,不管校官还是尉官,各人根据各自位置各司其职。
有新位置的连长和各自营长商量班排长的安排,需要打散重组的则去老部队做思想工作,等着新成立的参谋部那边统筹规划后的通知。
唐刀只负责整个四行团大框架以及各部主管选定,剩下的琐碎事务都一股脑的丢给庄师散这个参谋长。
庄师散也没法推辞,这虽然不是他所擅长的,但这同样是当参谋长份内之事,若是一个团2000多号人所有事都需要唐刀这个当团长的去操心,那这仗可就打不成了。
全团的军官们忙得脚不沾地,士兵们则纷纷开始收拾个人物品。
那些整体被并入步兵营或是直接改名警卫连的步兵连官兵们依旧还在一起,收拾收拾行囊集体去新单位报道即可,可能也就是一些因为战死、重伤未愈、调离的班排长出现新人,但那也是各自步兵连内部提拔,这基本上都是潜移默化的规矩。
但像炮兵连和火力支援连或是那三個注定被打散的步兵连可就不行了,他们得抓紧时间和各自的老战友们告别。
别看还在一个步兵团中,但部队规模一大,驻地可就隔的远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得打仗,这仗一开始打,那可就只能把生死之事交给老天了。
或许这一别,就是一生。
对于在战场上生死相托的军人来说,或许对于生死已经没那么在意,但对于战友情,却是无比的看重。
有不少人向各自长官请假,拿着一周前脱离山区后营部下发的每人五块大洋临时奖励补助去小镇上购买些吃食。
虽然四行团想方设法在行军途中采购了不少物资,尽力保证全团官兵们的伙食,但军中那大锅饭吃的,吃饱不饿肚皮就是基本要求,有两片肉就算解馋,要想有滋有味那却是想多了。
哪怕是就买几块猪头肉,再整上小半碗酒,喊上相熟却注定要分开的老战友,这么团团一坐,也有像样的仪式感不是?
唐刀对士兵们这种心情自然理解,也就没有太过严管,不过只是传令各部,每步兵班只能派一人离开临时驻地去小镇上购买,而且新成立的军法处将会安排人员在小镇那条唯一的小街上巡察,若遇扰民者或是强买者又或是不给够钱财者,必当军法处置。
在这个乱世中,军人苦,不过是生离死别,但他们至少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是悲壮的死去还是卑微的活着。而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才是最苦的那群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在命运的浪潮中随波逐流,生还是死,都掌握在强权者的手中。
已经足够苦难的中国民众,唐刀如何能忍心让他们再遭受‘兵灾’!他可是很了解手下的那帮大头兵们的,老子在前线打生打死可不都是为你们,而且老子手里还有钱,你凭啥不给老子想要的东西?脾气一上来,抢了东西丢下钱就走。
那既是大老粗,也是战争综合后遗症的体现,易暴易怒,就是从战场上下来大部分军人们统一特质。
别说他们,当年唐刀第一次执行完任务,枪加上刀干掉了超过十名敌人,在回国疗伤的那一个月中,他的枕头下从来都放着军刀,以至于有一次他睡着后,护士蹑手蹑脚给他的输液瓶换药水,被警兆惊醒的他直接一个翻身下床,并将刀架到了已经花容失色的小护士脖子上。
若不是他头脑里还有一丝清醒提醒着他,这里已经是国内,不是战场,可能小护士就没命了。
从那一天开始,医院出了一条规定,不得在受伤军人熟睡时进入他们的病室。
战争,对于军人来说,从来都是一个心理被摧毁又逐渐被重建的行为。
能最终治愈他们的,唯有和平!
唐刀无能在这个时间段治愈他的士兵们,却可以约束,严厉的军法足以给他们套上紧箍咒,不至于对老百姓造成什么骚扰。
安排完这些,看着包括身兼医疗队队长的澹台明月都忙碌的不行,反而没事可做的唐刀决定去小镇的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买的纪念品送澹台明月一个。
夏大雨基本上已经明确要去特战中队,就是特战中队也不是说想进就能进的,30名正式队员和30名预备队队员的名额现在暂时由特战小队的几人和警卫排的40人填着,但唐刀关于特战中队的人员配备却是专门把老黑和顾西水这两个主副中队长喊了去做了交待。
特战中队的兵,需要单独或是小规模组队执行战地任务,想完成军令并能活着回来,那必须是尖兵中的尖兵,要想成为其中一员,光是过往战绩不行,必须得在这个基础上进行选拔,全军选拔,然后经过综合考量调入。
夏大雨一听说这个,自然是急了,唐刀的军事会议都还没开始召开,他就打了背包和唐刀告别跑到顾西水的特战小队去找牛二等老大哥们取经去了。
特战中队的考核时间还没定下来,立志要成为一名最精锐军人让乌鸦叔瞑目的小光头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训练,他的体能可能比不上那些彪悍大哥大叔们,但他可以苦练射击技巧和发挥自己的特长,牛二可是对他这个观察手一直赞口不绝。
没了夏大雨,唐刀就只能带上二丫一个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