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朝阿多翻了个白眼:你今天的话还没说够?再啰嗦我就把你踹出去!
今天阿多将主子气得咳嗽了,有点理亏,所以不敢再跟阿默嘚瑟,老老实实地站墙角去了。
花芊芊答了话,可离渊仍是没什么反应,她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走过来坐到了离渊的面前伸出手给他切脉。
“大表哥,你的身子已经调理的差不多了,从今日起便开始泡药浴吧。
每天需要泡半个时辰的药浴,在泡药浴的时候我会给你行针。
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很痛苦,你要忍一忍!”
花芊芊望着离渊,说得极为认真,可她每多说一个字,离渊的眉头就蹙紧一分。
“药浴?”
那岂不是说她要在他沐浴的时候给他行针!
“咳……”
离渊喉咙又痒了!不仅喉咙痒,耳根也红了。
“成……”
“成了,就这么定了!”
花芊芊抢先打断了离渊的话,她知道离渊要说“成何体统”,她就不想让离渊说出来。
她真是不明白,这人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一副酸腐的老儒生做派,真真气死人!
她作为一个大夫,自然不会由着他的性子来!
“你别多想,我就只是给你行针,你若是不放心我,我遮上眼睛便是。
可你要是再气,我这些日子的努力可就白费了!之后可就不是泡半个时辰的事儿了!”
花芊芊轻缓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嗔怒,肉肉的腮帮子变得更鼓了,就差把不知好歹写在脸上了。
离渊用力闭了闭眼,他最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遇见花芊芊,他的心就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平静!
离渊的背挺得直直的,但眉头轻轻松开了一些,低声道:“知道了!”
花芊芊倒是没想到离渊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本已经炸起来的刺就瞬间又收了回来。
她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包,将纸包拆开递到离渊的面前。
是一包梅子蜜饯。
离渊的眉头一跳,他个大男人,吃什么蜜饯!?
难道从前她都是这么哄萧炎的?
“拿走!”
离渊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还拿起书隔绝了花芊芊的视线,刀削斧刻般俊美的脸上瞬间又笼上了一层阴云。
花芊芊搞不懂大表哥怎么就又恼了,看着手里的蜜饯,想起了一些往事,心情有些低落。
“不吃么?真的很好吃的!”
“不吃!”
见离渊态度坚决,花芊芊也只能作罢,默默将蜜饯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秋桃抱着一只大木桶费力地走了进来,屋子里也没有屏风格挡,秋桃便将木桶放在了屋子的正中央。
“小姐,水也烧好了,我这就给打来!”
花芊芊点头,然后起身将配好的药包铺进了木桶里。
等秋桃将水填满,这才转过来看向离渊。
“用我帮你更衣么?”
花芊芊双眼澄澈,声音如林籁轻荡,说这句话时只是把离渊当做一个病人。
可离渊从未与女子这样亲近过,他的唇本能地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也蹙在了一起。
花芊芊何其敏感,这种表情她在萧炎的脸上和几个哥哥的脸上见得多了,以为他这是嫌弃她了。
她默默垂了头,也不强求,她只是想把离渊的病治好,再不会在像前世一样,总是傻乎乎地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等他回绝,花芊芊便抢先说道:“那让秋桃帮你吧,等一会儿我再过来。”
说罢,她便转身出了门,还特意将门给关严了。
秋桃见花芊芊有些失落的表情,心疼地道:“表少爷,你就不能对我家小姐好一点么?为了给你治病,我家小姐可是费了好多心思!
我家小姐那么好,为什么你们总是欺负她!”
离渊拧眉,他欺负她了么?
他的眼神微动,不自觉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秋桃将轮椅推到塌边,看见桌案上没有被碰过的蜜饯,撅起嘴抱怨道:
“今天小姐本就忙了一整天,累得浑身都疼,但她说你要泡药浴,会不舒服,还是特地跑去排了很长的队给你买了蜜饯!
就是想让你在泡药浴的时候能够分些神,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家小姐可是一块儿都没舍得吃,她可是最喜欢吃这梅子蜜饯了!”
说起蜜饯,秋桃就想起小姐曾经受的苦,抱怨起来便开始喋喋不休。
“表少爷,你不知道,以前舒月小姐生病,府里几个少爷轮番给舒月小姐买蜜饯,可是小姐病了却没有人来看她。
黄嬷嬷知道小姐也想吃蜜饯,就偷偷用自己的月钱跑去给小姐买了一包,可第二天夫人听说小姐病了,硬说是黄嬷嬷给小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狠狠罚了黄嬷嬷一顿。
黄嬷嬷也是那一次被打后烙下了病根儿,没多久就过世了。
从那以后,我家小姐只要心里难过,她就想吃两块蜜饯,可能吃了蜜饯就像是有黄嬷嬷陪在小姐身边!
表少爷,我家小姐那么好,你能不能对她态度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