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脑海里想着花芊芊所说的那个画面,眼中满是向往。
能与她共白首,大概是他如今最渴望的事情了。
两人互相依偎了一会儿,花芊芊想起药箱的事情,便将药箱拿了出来给离渊看。
离渊瞧见花芊芊抚摸了一下药箱侧面的红十字,药箱里就出现了一盒药物后,镇定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惊讶。
“这药箱是卓神医的,而卓神医就是我的亲祖母,我的父亲并非花老夫人所生。”
离渊蹙眉道:“难怪花老夫人会那般待你,花景义他们可知道此事?”
“他们应该不知,祖父把这个秘密守得很严。”
说着,她又蹙眉道:“我记得陈太医与我祖母师出同门,他让陈芷芸嫁给花景仁应该就是在找这个药箱,我在想,那圣徒教有没有可能与陈太医有关?
因为圣徒教那个黑色的十字与祖母这药箱上的十字太像了!”
离渊道:“上次你与我说在卓神医的书上看到过红十字后,我就派人跟踪调查了陈太医。
但是这个陈太医的生活轨迹很单调,除了在宫中,就是在府里,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如果说少女失踪案是圣徒教所为,那毫无异动的陈太医实在不像圣徒教的幕后指使。
离渊又道:“不过你的思路也许是对的,这个圣徒教也许卓祖母有关系,回头我叫人顺着卓祖母的线去调查,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花芊芊听离渊也称卓神医为祖母,红着脸嗔了他一眼,“叫得有点早了!”
“无妨,迟早要这么叫的!”离渊愉悦地笑了起来。
花芊芊看着药箱,轻声道:“希望她老人家还在世,那样我一定会带着你去见她,亲口叫她一声祖母!”
离渊想起花芊芊这些年在花府过的日子,心中微痛,点头道:“好,我随你一起去见她!”
两人聊了一阵儿马车便到了宫门口,两人已经商量好,花芊芊入宫去为小公主医治,离渊则带上数位太医去城外给百姓诊治。
两人分别后,花芊芊便急忙跟随皇上等人去了敬德宫。
一进入殿门,就听见屋子里的呜咽声。
敬嫔娘娘跪在小公主的身边不停地哭泣着,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一对儿核桃。
其实花芊芊之前是怀疑过敬嫔的,淑妃和岳安年不会亲自动手来害小公主。
敬嫔照顾小公主的饮食起居,最容易对她下手,她又不是小公主的生母,所以很有可能被淑妃收买。
可花芊芊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因为她觉着敬嫔脸上的担忧之色不是作假,她是真的很担心小公主。
敬嫔看见皇上带着花芊芊来,眼里闪过一分错愕,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对皇上道:
“皇上,穆棱她又高烧不退,可怎么办啊!”
花芊芊闻言,便急忙上前查看小公主的情况。
小公主躺在床上,不过几日便瘦了一大圈,脸上再没了肉感,原本粉嫩的小脸儿也白得吓人,双颊因高烧还泛着不自然的驼红。
她迷迷糊糊的,也没有睡着,小嘴巴一直在嘟囔着“疼”,看得人一阵揪心。
花芊芊为她诊了脉,查看了她的眼底各处,又询问了敬嫔娘娘小公主的病症,这才一脸凝重地对皇上道:
“皇上,小公主应该与城外那些孩子一样,不过,她得了伤寒,一直高热不退,又一直喊着头疼,臣女猜测,她体内的虫子可能进入了脑部!”
“进入了脑子!?”
听了花芊芊的话,皇上只觉着眼前发黑。
他虽不懂医,但也知道这脑子里生了虫病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敬嫔娘娘听到这个结果,哭得更凶了,一个劲的垂着胸口道:
“为什么生病的不是臣妾,臣妾愿意替公主生病啊!”
如果这话从淑妃或是端妃嘴里喊出来,花芊芊多半会以为她们是在作秀,可她看敬嫔的神情,她能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难过。
皇上捏着拳头,愤怒地对海公公道:“去跟严大人说,不管那个静怡贼尼招不招,都给朕撬开她的嘴,把那桶水给她灌下去!”
海公公应了声“是”,神色凝重地退了出去。
皇上又扫向了一旁的大长公主,怨愤之色溢于言表。
大长公主被皇上的这个眼神吓得无比心慌,因为那静怡师太是她带进宫里来的。
“皇兄,我,我也是被人利用了……”
她害怕皇上误会她与静怡师太有勾结,忙看向太后道:“母后,您是知道我的,我心疼穆棱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啊!”
太后冷声道:“你犯了错,一句被利用就能遮掩住么?你就不想一想,为何别人没有被利用,他们偏偏选了你!”
大长公主红了眼圈,她很想说一句,因为她倒霉,可她看着皇上和太后那要杀人的表情,只能将口中的话咽了回去。
太后又看了一眼皇帝,气道:“你也不必看代容,她固然有错,可皇上您可还记得,静怡师太入宫的那日,琼华是来找过你的!
她那时候就觉得穆棱病得蹊跷,想为她医病,可你却不见她!她在哀家这里等了一夜,得知穆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