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服下了。人参汤也喝了!”田秀兰见苏小芸面容担忧,连忙柔声回道。
“你们先把这些东西搬下来。我去看看他!”回眸望了一眼小三轮,苏小芸目光扫向在场的三人,便转身向堂屋走去。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田秀兰脸上堆满了笑容:“阿珠,看你嫂子对你哥多上心呀!”
“那是,我嫂子说了,她以后就赖着我们家不走了!”
顾珠的回答,更让田秀兰喜上眉梢。
赖着不走好呀!她还担心苏小芸哪天一时反悔,改变了主意。有了她这句话,自己的心中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往后日子,她定当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待她。
转头看向顾珠与苏瑞搬下来的几根树干,田秀兰又是一脸疑惑:“你们运这些回来做什么?”
顾珠向她讲明了原由,田秀兰默默地点点头,觉着苏小芸这样做很妥当。
阿泽现在病情加重,的确不适合再和苏瑞住在一张床上。
堂室内,苏小芸刚一走进顾泽的房间,他便缓缓地睁开双眼。
“回来了!”顾泽眸光温和。
看来他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真正睡去。
“嗯!”苏小芸走进他,小手自然地向他额头探去,“此刻感觉如何?”
谢天谢地,烧终于退了!
看着她担忧的目光,顾泽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昂起头,想要坐起身。
苏小芸连忙伸出手去帮他。
“好多了!在床上躺了快一日了,你扶我到外面走走吧!”顾泽声音温润低柔。
他不能就这样躺着,得起来活动活动。现在苏小芸已经答应留在顾家,他做为她的相公,应该快点好起来。
不能总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连累她,让她来照顾自己,而是应该为她撑起一片天。
“好!”苏小芸笑盈盈地扶起他向外走去。
她也非常希望顾泽能快点好起来,与她一起带领全家老少过上更好的生活。
此时的院子中,田秀兰已经找来了锯子,正准备把他们运回来的树干锯断,做小床。
家中的几张床都是顾福在世时亲手做的,田秀兰当时就站在旁边,给他帮忙打下手,一切都看在眼里,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只是这锯子在顾福的手中挥动自如,这怎么一到自己手上,就不听使唤了,根本拉不动。
顾泽走到院子中看到这一幕,满脸惊诧,不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得知情况后,便缓缓走向前,目光坚定地说:“娘,我来吧!”
轻拉他的手臂,苏小芸有些担忧:“你可以吗?万一累着,再加重病情,可就得不偿失了。”
“无碍!我此刻已经不发烧了!身上也有了力气,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回眸冲她浅浅一笑,顾泽又看向家中的其他人,“这个锯子看上去很轻,但需要很大的臂力才能拉动,这种事情只能男人来做。”
当年他到顾家时,自己住的那张床就是顾福给他现做的,他全程都看在眼里,虽未亲自动手,但对他的动作与过程都深深地记在了心中。
一个从冰天雪地之中把他救回来的男人,在他身上注入无限的温情与爱护,所有的一切,他必然要铭记于心。
他说的的确有道理,估计在场的人,除了他没有人还能拉动那把锯子。
只是他身体虚弱,苏小芸还是有一丝忧虑。
“阿珠,你去拿一个长凳子来!”这边,顾泽已经开始操作起来。
只见他挑了一根最粗的树干放在长凳之中,撩起衣袍,抬起一脚压在上面,不让它滚动。
把要锯下的一段悬空在板凳之外。
苏小芸虽从未看过人用锯子锯过木头,但也能判断出顾泽这是先准备锯四个床腿出来。
正当他拿起铁锯,拉开架势往下锯时,苏小芸却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环顾一圈四周,迅速向地上放着板栗的袋子跑过去,解下上面的麻绳。
“你稍等片刻!”对顾泽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又向堂屋内跑去。
半晌捏着麻绳的两端,走到顾泽面前,对着他脚下的树干,比了比:“可以了!从这儿锯。”
这时,大家才慌然大悟,她这是从室内的床上找尺寸呢。
“到底还是小芸脑子灵活,想到了这样一个点子。”田秀兰面含微笑地赞叹道。
顾泽垂眸看向她,眼中也泛起温和与赞许的神色。
他落下铁锯对准她指的地方,来回用力拉动,不久,便锯下一个床腿。
用同样的方法,两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又锯下三段同样长短的床腿。
床腿备好后,顾泽又与苏小芸一起,做了四根床边,分别固定在四条腿上,围成了一个方形的床框。
最后又把剩下的树干锯成一块块小板,大家一起动手,把它们用木钉固定在边框内侧。
一个时辰后,一张崭新的单人小床便做好了。
看着它,苏小芸脸上绽放出开心满意的笑。
这家中还是有一个男人好,不然,这件事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