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让他先回去,锁骨处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呼出声音来,紧皱着眉头,就连身体也忍不住扭动起来。
可男人似乎依旧不满足,牙尖在她的伤口处不断摩擦,缓缓加深。
“少倾,我现在还有事忙着,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找你。”
林安安跟傅少倾说完这句话,就立马挂上了电话,把电话丢在一旁,顾不上去思考傅少倾究竟会怎么想,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大有一股打群架的气势。
这天晚上,林安安的情绪跌宕起伏,可所有的情绪都比不过此刻的愤怒。
她是真的气急了,即使将傅少倾的事情搁在一边,也要给这个男人一点教训。
被揪住头发的男人,总算离开了她的锁骨处,可裸露在外的伤口传递出来的痛感丝毫不减。
陆之徽抬眸,目光沉沉地盯着林安安,嘴角处还沾上一丝血迹,隐约露出一抹笑意,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
林安安一时间看愣了,饶是在她暗恋他**年的时光,也没见过他此时的模样。
如果说,傅少倾是动漫里的那种陌上颜如玉的谦谦公子,那么,陆之徽绝对是那种习惯魅惑人心的绝世大反派。
让人爱得飞蛾扑火,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在她失神片刻,陆之徽就已经将她的手从发丝中分离开。
反应过来以后,林安安蹙眉,瞥了一眼锁骨处的伤口,随后瞪着他,语气极其不善,“你特么有病啊!”
陆之徽伸手想要触碰那个伤口,但被林安安躲开了,失落的手指垂在空中,随后又收了回去,笑了笑,“多好看。”
听那语气,似乎对这个留在她身上的伤口格外满意。
林安安眉头蹙得更紧,抿了抿唇,好几秒后才开口:“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情,但现在,我必须要下车。”
不是她不计较,而是,她计较了也没用,倒不如此刻忍着吃下这个哑巴亏,等将来一起报仇。
然而,陆之徽显然对她此刻的宽容大方并不满意,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问道:“傅少倾也曾这样对你?”
林安安冷冷地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简直是有毛病,赶紧放我下车!”
她认为自己已经一退再退了,可陆之徽依旧咄咄逼人,早已耗尽她的耐心,就连一分的演技都不愿表现出来。
男人的手指轻轻在唇边抹了一下,那一丝血迹在唇边渲染开,妖孽得不像话,可此时,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林安安,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林安安直直得看着他,眼角处似乎还泛着一丝微红,而本该毫无波澜的心此刻依旧泛出阵阵疼痛和心酸。
“资格?”林安安眉眼低垂下来,呢喃了一句,声音又低又哑,姿态无限卑微。
陆之徽见此,只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抽搐着疼了起来,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只是想要让她否定而已,只是想要证明他是她的例外而已。
明明应该要解释,可此时,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干涩得不成样子。
林安安抬眸,笑了笑,眉眼的那一处红,增添了几分的妩媚,“那陆少认为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顿了顿,接着开口,“是像个狗一样围着你转圈,还是像个傻子一般求着你去怜悯?”
话音刚落,空气有一瞬间的死寂。
林安安瞥了他一眼,不是看不到他此时眉目间那股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只是,这般慌乱又有何用!
低头看着锁骨处的伤口,眉头皱得紧紧的,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将伤口彻底掩盖在衣服下。
就像掩盖住所有他与她之间的关系,爱也好,恨也罢,此刻,只愿彼此不再有任何交集。
陆之徽静静地看着她,整个过程,她是那么从容,又是那些嫌弃地将他的痕迹藏起来,结束后还带着一丝的轻松。
陆之徽的容色顷刻紧绷,薄唇死死抿着,眼尾带着些许猩红望着她。
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在此刻彻底崩了!
扯下领带,速度极快地将林安安的双手捆绑住,整个过程不过十多秒,就连脚踝处也随后被捆绑住了。
丝毫不顾她脸上的漫天惊慌,丝毫不顾她用尽全力的抵抗。
定是给她太多的自由,才会让她总是做出那些让他痛心的事情!
他看着她,喉咙微紧,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以前从未这样看着我,也从未这样与我说话。”
唇角仍带着一抹笑,却无端添了几分自嘲。
林安安已经不能用单纯的震惊和慌张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听到这句话时,怒意更甚,却笑得张扬。
“我以前对你好的时候,你又干了什么?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床上功夫太好,让我只能求着你,让你来怜悯我?”
林安安向来不愿主动提起以前,就是因为连她自己都瞧不起以前的自己。
可此刻,陆之徽偏偏用一种近乎惋惜的态度说出以前的事情,就感觉他有多么珍惜以前一样。
可明明,最不珍惜以前的人,明明就是他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说出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