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林安安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心里明明难过到不行,嘴上还是埋汰他,“以前让你跟我睡都不乐意,现在倒是开始返老还童了,想要回归到母亲的怀抱里。”
林小安擦着林安安湿润的眼角,笑得一脸灿烂,弯弯的眉眼仿佛藏了万千星河,“那宽容大度的母亲定会原谅孩子的任性的,对吧。”
林安安捏了他的小脸蛋,“说真的,你是不是跟着安迪叔叔学坏了,怎么一点都不像我这般成熟稳重?”
“大安安,你说错了,是安迪哥哥,不是叔叔!”林小安一脸认真地纠正。
林安安扑哧一下笑出声音。
果真,是她的孩子!
门外的傅少倾看到母子俩其乐融融的样子,也没再去打扰,默默地离开了,他至今都未想好,该如何跟林安安说陆之徽和孩子的事情。
大病初愈,他实在不愿意让林安安去烦恼这些问题,思来想去,傅少倾决定再单独找陆之徽谈一下。
隔天,病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将女人姣好的身段显露无遗,脸上精致的妆容与素日异常,少了娇滴滴的感觉,更多的是胜利者的炫耀。
林安安看到上官韵的那一瞬,就知道,搞事的人又来了!
她至今尚未找上官韵算账,并不代表她不记仇!之前也是因为多少顾忌到陆之徽的势力,但这一次,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幸好,傅少倾陪林小安出去了,不用遭受这样的罪。
“林安安,听说你跳海了!”上官韵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难道你是因为徽没有选择你们的儿子?”
话音刚落,似乎觉得自己表达错了,慌忙改口,“徽还没有承认,应该还是你儿子。”
林安安一脸看戏的样子,坐在病床上剥起了橘子,橘瓣入嘴,酸到皱起了眉头,许是上官韵误会了这个动作,笑得格外得意。
“你们还没有孩子?”林安安忽然发问。
上官韵一脸娇羞,“徽说不着急,过两年都可以。”
林安安还是吃着橘子,不咸不淡地说:“也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过两年也该有结果了。”
上官韵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换着,硬是挤出笑容,“他能满足我就行。”
又吃到一个酸橘子,眉头皱得紧紧的,林安安随口一答,“嗯,挺好。”
“林安安,我知道你妒忌我们感情好,但你别妄想用一个孽种来挽回徽的心。如果你求我的话,那个孽种暂记在我名下倒是可以考虑。”狰狞的面目,眼里充满了狠辣。
话音刚落,原装着橘子的碗被摔碎在上官韵脚边,吓得她容颜失色,撞倒在一旁的墙面上。
林安安用手半捂嘴巴,一脸震惊的样子,“呀,这碗怎么就到你那边了?”
上官韵气得咬牙切齿,“林安安!”
“那么大声叫什么?是想告诉别人,你绑架我儿子了?还是想告诉别人,你买凶杀父母了?”林安安一字一句地说。
她本想将这件事当成一张底牌,在未来跟陆之徽的对抗中,给他们猝不及防的一击,但现在,林安安不能忍受。
上官韵眼里的震惊稍纵即逝,随后嗤笑着说:“就算是我那又怎么样?你林家没了,你儿子受伤了,那都是因为徽爱我,他心疼我,只要我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
是啊,她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
多么真实又讽刺的一句话!
有些伤口即使已经结痂了,还是会有人不断地刺激它,不断地将它剥开。幸好,她已经不会再对那个人抱有期待了。
林安安笑了,“那希望你能笑到最后!”
上官韵一脸怒气地从病房里离开,林安安猜她应该着急去找那个逃逸司机,只可惜,那个司机早已被她暗中控制住了。
林安安现在并不缺乏证据去为父亲洗去冤屈,但也不想这么鲁莽决定,而让后来夺回林氏的道路变得更艰难。
思索了一下,给徐煦给了一个电话,让他把最近的工作都送过来,她现在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重振林氏,保护家人。
徐熙没过多久就把资料送过来的,一边帮林安安整理桌面的时候,还一边在各种唠叨,让她多休息,少干活。
说实话,林安安对这个暖心的助理是相当满意,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小狼狗,却偏偏是小奶狗,除了偶尔抱怨自己太忙太累,要求升职加薪以后,一切都很好。
在徐熙走后没多久,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林安安只是瞥了一眼,继续埋头工作,男人倒也不出声,只是安静地找了个角落坐着,可一直被这道炽热的目光盯着,林安安觉得实在是没办法继续工作下去了。
林安安多少能猜到陆之徽过来的目的,但她不想跟他讨论任何关于林小安的事情。
掏出手机,点开了林小安的微信,“你家大安安的肚子说,今天想吃丹利尔的杏仁蛋糕。”接着又给傅少倾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带着林小安晚点回来。
再加上丹利尔的杏仁蛋糕,一般需要两到三个小时才能做出来,来回一趟,估计到时候陆之徽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