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无用之人。
他心中的傲气比起旁人尤甚!
她一直记得,曾经教过陵儿的某位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慧极必伤!
晏夫人试探地说道,“陵儿,你先好好听娘说完。”
“娘虽是妇道人家,但娘明白,天下读书人,几乎每一个人的目标都是想要参加科举考试,都是期待有一日踏上那象征着富贵与权势的金銮大殿,官袍加身,面见圣颜。”
“这一次的事件,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晏母桌下的手不觉紧紧攥住了衣衫,不知是愤恼还是紧张。
“但后来王上快速让官员严查此案,被冤枉的考生们这才早早沉冤得雪,离开了大牢。”
“并且念及部分无辜考生,枉受牢狱之灾,于是法外开恩,王上下了命令,可使这些考生重新参加了一次科举考试。”
晏夫人说着说着垂下了眼,顿了顿说道,“时间就定在五天后。”
晏夫人心中一紧,她实在是不想看到儿子的眼中,希望再次被打破的模样。
晏老爷接着说道,“这场考试,因为是重新出的卷子,除了卷题不止难度提高外,另外还临时增设了两门之前从未有过的卷题。”
“如此一来,考试时间就比以往的七天时间更是多了三天,一共是十天的时间。”
多出来的两门,总不会像现代世界那样,开个什么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变成绘画和手工吧。
晏陵心中开玩笑地想着。
晏陵走神了一下,房间里却因为这短短的寂静,气氛却是紧张起来。
晏夫人见晏陵不发一言,还以为他在想关于考试的事情。
心中一个激灵。
晏夫人急得站起身,也不管什么仪态了,“上一次才七天,陵儿你就差点丢掉了半条命。”
“若这一次考试在里面呆上个整整十天,还在这个仍旧没有彻底平息事件的风口浪尖上,谁知道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娘不是不想让你去参加科举考试,你有这个想法,想上进,这是好事,娘是打心眼里儿支持你的。”
“可不管如何,理想固然重要,但也要有命……不是,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所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五天后的考试娘觉得要不我们就不参加了?”
“嗯,好的。”晏陵点点头。
相比于晏母如临大敌的架势,晏陵实在是看上去没心没肺了点。
手上动作完全没有受到干扰,右手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碗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原本还以为是因为他养病期间,所以必须吃些清淡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今天的这桌菜同样也是如此,看来这个世界应该还处在用白水烹饪食材,或者火烤的程度。
“娘觉得……不不不!儿子你的意思是?”晏夫人惊得眼睛中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十天的时间,困在一个闷热的地方,不能洗澡,不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身边还有可能会时时刻刻弥漫几种不可言说的味道,再加上如今天气还这么冷,他之前刚从大牢里面出来,还不想再尝试一次。
以及,就像晏母说的,虽然科举考试重新开始了,但谁知道重新开设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若这其中再夹杂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政治因素,即使考中了,怕前几名的这些人也不见得能够得到他们心目中真正想要得到的一些东西。
名次固然重要,但圣恩同样重要。
在一个烧过坏了一颗老鼠屎里的粥锅中,即使重新换了米,换了水,作为主人家的怎么可能会不膈应呢?
晏陵为了能让这顿饭不至于冷了,继续说道,
“是的,毕竟五天的时间也不足以让我恢复。”
不,就算恢复了,他也不想去做这种自虐的事儿,身处高位虽然能得到怕旁人的艳羡,但这对于他晏陵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以及,从古至今就有一个道理,站得越高,承担的责任就越大。
晏陵的梦想可不是成为一个劳模,毕竟现在的他既不要刷声望和任务积分,整日吃吃喝喝,逛逛亭子,赏赏花,岂不美哉。
对了,还是要做点什么的,比如说这个世界的吃的。
毕竟,清汤寡水,日日这么吃也不是个事儿。
为了稳固自己的人设,晏陵也没有变得太快,一下子把话说死了。
“娘您方才不是也说了吗?这次重新举办的科举考试又多了两门科目,我这什么准备也没有,怕最后只会落了个笑话。”
“儿子现在还年轻,区区几年的功夫,还是可以等的。科举四年一次,这几年功夫正好可以令我再温习温习,争取下一次能得偿所愿。”
“自然,自然,我儿子这么聪慧,定能如所愿。”
晏母满脸喜意。
而且四年之后,说不定儿子的身体也强健很多了呢,晏母心中激动。
大事落幕,晏父与晏母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
日子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十来天就这么过去了。
在科举考试正式开始的那一天,晏父晏母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晏父,那日的当值似乎都找人交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