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需要军管几年,等到文臣对地方政务都上手了,才能适当解脱军管,慢慢“内地化”。
伪朝皇宫大殿已经被攻破,皇宫前后上下都由禁军接管。书颖的行辕就大列列搬到了原伪朝的皇太后住所。
在伪朝先帝亲政前的十几年,正是由先梁太后掌握国政,梁太后的寝宫奢华广阔程度不下于伪帝寝宫。
行辕寝宫,书颖的书房,首领太监禀报,王逸飞、皇甫元均一文一武一起带着颇超阿绰、野利护都来求见。
王逸飞、皇甫元均两个英俊男子一左一右先进门来,因为暂时无大战,所以他们只穿着常服,并未披甲。
他们身后跟着两个羌人服饰的男子,古羌人的长相多是标准的鹅蛋脸或者你瓜子脸,高鼻梁,浅眼窝,单眼皮,帅哥美女占比高。
古羌人虽然单眼皮较多,但是眼睛普遍比纯蒙古人和女真人大,还有些是魅力内双,不像纯女真人多马脸。古羌人的脸部线条和五官分部比例比较符和汉人的审美。
虽然颇超阿绰和野利护都一个已经三十八岁,一个三十三岁,还都蓄了胡子,可是五官长得都好,三庭五眼和高鼻浓长眉都还在,仍然十分有魅力。
“绿油茶”书颖还想着:有本事的男人就算不看五官,身上也有一种让人愉悦舒爽的气质,何况他们年轻时是帅哥,现在年纪略大些也是美大叔。
“微臣/草民参见皇后娘娘!”四人齐齐拜倒。
“平身、赐座。”
“谢皇后娘娘!”
太监搬出四张凳子,四人依次小心入座,书颖问王逸飞兴庆府地界治安问题。
兴庆府的民政治安交给了他负责,由他带着文臣与降臣交接工作,并且组织原来的官衙衙役配合大周禁军管理。
王逸飞奏道:“回皇后娘娘,在禁军和降臣的协助下,兴庆府一带已经大定,除了几起治安事件之外,没有出大的乱子。户籍方面的工作也基本交接完毕。”
书颖点了点头:“那便好。元均,你们军部的人也不要放松军纪,禁止扰民。”
“是。”
书颖略顿了顿,才看向颇超阿绰和野利护都,道:“我也有些年未见二位将军了,我听说颇超氏和野利氏两大部族没有跟着北逃,我很高兴重新见二位将军。”
两人都起身来做揖,颇超阿绰资历更老,说:“阿绰本是败军之将,得蒙娘娘释我还家,早离军中多年,不敢担将军二字。”
野利护都道:“我现在也只是一介牧羊人,早不当将军了。”
他们二人兵败回归之后,一方面被人看不起,一方面又见疑于伪朝廷。伪朝年轻的太后并没有什么大的卓见,也不勇武,用人和服人的能力上岂能与先伪帝相提并论?
太后不再用二人,他们能回两大部落已经很好了。部族的权利原来还在他们的父辈手中,他们回到部族后,族人倒会询问他们南朝军队的情况,他们只是建议自己所在部族不要去做炮灰。
书颖道:“昔日本宫与二位各为其主,如今我朝与贵先主胜负已分,二位都是大丈夫,岂能纠结于旧事?”
野利护都道:“我如今只知牧马放羊,提不起刀、挽不起弓,哪里称得上大丈夫?”
颇超阿绰道:“护都所言极是,我现在也差不多。”
书颖轻轻一笑:“我虽不是男子,可是官场、商场见过的男子多了。俗话说小丈夫一日不可无钱,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二位自称不是大丈夫,我虽不知真假,只当你们说的是真心话,那我想一定是你们现在没有权。”
颇超阿绰与野利护都虽然早知这位皇后的画风奇特,但是听她说出这样大白话,仍然面面相觑。
颇超阿绰凛道:“娘娘,我只与家眷族人在草原放牧度日,确实无权无势,人微言轻。”
书颖微笑道:“二位原是名将,若因为嵬名氏不在而令你们英雄无用武之地。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往事已矣,来者可追,二位若肯效力于我朝,岂不两全其美?”
两人本来心动,只不过他们如何能插手南朝军队,而部族权利已不在他们手中,而在堂兄弟手中了。
野利护都道:“蒙娘娘不弃,原不该辞,可是我一介武夫,除了牧羊之外只会带兵。如今我在族中说话不顶用了。”
颇超阿绰也不禁叹了口气,从前有多天之骄子,打了全军覆没的大败仗后就有多落寞。其实当初回来,他们内心也不想再与南朝大军争锋,只觉遇上南朝军队和南朝皇后,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书颖淡笑道:“颇超氏和野利氏虽然没有北逃,但是并不算起义。我知你们西北部族几乎全民皆兵,但是没有朝廷册封官位,人数都是超标的。朝廷若封二位做官,只怕你们要与现在的家主内斗。”
两人忙说不想跟家主争权。书颖一手撑在案上,一手平放在案上,眉宇威仪,气场强大,此时男子虽贪她美貌,却难生歪心思。
“二位原是伪朝禁卫军中的将领,伪朝原禁卫军也是汉羌混杂,此时兴庆城破,还有一万余的精兵俘虏。
我们不杀俘虏,倒是愿意放他们回乡,可是他们也未必适合回家牧马放羊,所以我拟组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