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林走后,书颖内心莫名的惆怅,她有过两个情人,其实她不是吊丝种马,都没有真正白占他们便宜,甚至付出的代价比他们大多了。
可是如今她居然还生出一丝内疚,她不想他们对她无情无义,也不想他们对她过于深情厚意,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赵玮并不完美,但他跟现代社会中的男人比起来都算好的了,何况男女不平等的古代?他有广纳后宫的权利,她也没有阻止他。
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皇帝继续渣着就是了,然而他像是真想与她长相厮守一样,这也把书颖的期待打乱了。
一方面她是没有时间门暗中与情人往来,另一方面对于一个有良心的人来说极怕欠人债,包括感情债,这会让她心里不安。
秋季税赋之时,朝政十分繁忙,赵玮除了锻炼的一个时辰时间门,白天都要批折子、召见大臣。书颖也自己忙着设计工业时代之前最先进的玻璃制品的各种机械,以图将来寻时机出宫召集族人和幕僚建厂。
书颖正画着图,写着加工流程和原理,黛芙和秦忠当值,带着两个小宫女在一旁侍奉茶水和笔墨。
忽然守在书房外的小太监奏报,延福宫的小李公公来传太后懿旨让她去延福宫赏花。长幼之序摆在眼前,张太后好好地召她去延福宫时,没有故意为难的表现,她还是不能不去的。
书颖只好让黛芙收起稿子,招了步辇前往延福宫。延福宫在宫城之外,原是李太后嫌原留给太后住的宫苑狭小,当政时就兴建了一处毗临皇宫的园林式宫殿。
延福宫的精美雅致都在帝、后、妃居住的各宫之上,延福宫中园子与宫殿融为一体,远胜御花园的景致。
先帝去世下葬之后,张太后就搬到延福宫去住了,竟是想模仿李太后一样。张太后只要不妄干涉朝政,其它的事,赵玮也任她作。
书颖乘步辇正要出宫城西边的一个门,见宫中甬道上一列侍卫巡逻路过,站在一旁抱拳躬身,以示礼敬。
书颖虽然居高临下,但是她的眼力甚好,见带头的人有些眼熟,便让太监停辇。
“你不是那个……叫什么名字的……你的腿伤好了吗?”
那侍卫单膝跪地:“侍卫亲军步军都虞侯魏鸣参见皇娘娘!多谢娘娘关心,微臣有腿伤已康复了。”
他跪下了,余下的侍卫军也都跪下。
书颖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是叫这个名。是卫青的卫,还是魏无忌的魏?”
魏鸣道:“回娘娘,是……信陵君的魏,鸟啼之‘鸣’。”
“是这样……平身吧。”书颖又让太监继续往前抬辇,没有多问了。
魏鸣等侍卫平身,抬头看了皇后一行人的背影,终于还是收回目光,不敢乱想了。
书颖到了延福宫,太后、贵妃正在园中赏花,还有一些太妃和官宦女眷随侍,书颖这时知道只怕张太后要借着官宦女眷在场整什么幺蛾子。
书颖之前没有称病,此时好好地来了再抱病就不好看了,也别怪张太后之后要攻击她的孝道了。
书颖下了步辇,领着随侍的太监、宫女过去,那些女眷都起身问礼:“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书颖淡淡道,又朝张太后福身,“儿臣参见母后。”
本朝皇帝后宫中,只有皇后可自称儿臣,称太后为母后,余下妃妾只能自称臣妾、嫔妾,不能称太后为母后。
张太后让她平身后,才道:“皇后平日难得来延福宫,今日众多女眷来了,哀家擅自请皇后过来凑个热闹,没有打扰皇后吧?”
在场的女眷都聪明的低头少听少看绝不插话,她们惹不起太后,更惹不起皇后。
书颖一边在张太后左首第一席入座,一边说:“我平日确实练功比较忙,想必母后身前有近百人侍候,又掌管六宫与殿中省,不愁吃穿、不缺人侍候,所以我才三五日来一趟。母后怪我来得少了?”
张映彩道:“皇后,太后没有让你坐呢。”
书颖淡淡道:“你一直坐着,我若站着,你当不起。”
张太后心头大恨,可是不想再争下去,就怕张映彩在她手底下吃亏。
太后叹了口气,说:“不谈这些了,今日哀家请了许多官眷进宫来赏菊喝菊花茶,皇后也都见见。”
书颖看到这么多的美少女,虽然没有一个长得比她好看,却也鲜嫩可爱,让她饱享眼福。
“多谢母后苦心。说实话,我从小跟兄长一起读书习武,十二岁后与兄长在江湖上行走,所以除了家姐之外,也不认识各家闺秀。”
众多闺秀听她说起和叶书林一起读书习武,都来了精神,但是不敢出言询问。
张太后守寡多年,加上先帝去世前几年守活寡就更多年了,正值四十来岁,总有空虚寂寞的时候,见了叶书林都难免心头大动,别说年轻女子了。
只不过叶书林不是普通人,皇帝也不会支持,张太后可没有手段能收叶书林做男宠。
张太后沉吟,看了自己娘家嫂子和另一个小侄女,说:“叶郎君尚未婚配,不如哀家做一个媒……”
书颖忙道:“多谢母后美意。前些年正值国孝,之后他公务繁忙,家兄才拖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