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睡梦中的少年几乎是在瞬间坐起!
像是刺猬一样的尖锐头发也变的蓬乱炸毛,甚至还因为午睡变得变得多了很多根呆毛。岛渊荷还半侧在那张不算宽敞的的单人床上,由下到上看着视线中的少年。
狗卷棘的眼睛一向是懒懒的,没有什么精神,现在睡醒后竟然多了很多懵懂。
那是岛渊荷很少见过的神情,脸上的睡出来的红晕也是如此可爱。
“狗卷同学,口水都睡出来了。”
如此向往那双眼眸的岛渊荷很快的支起了身子,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将刚刚坐起来的,某个小同志压在了他身后的墙面上。
细长却分布着不知名伤痕的手指慢慢贴上了嘴角。殷红色的唇瓣衬得嘴角的肌肤愈加白皙,这么一比却叫狗卷棘惊诧于岛渊荷皮肤那种不正常的颜色。
柔软的指腹轻轻压在带有咒纹的脸颊,被岛渊荷那双眼睛吸引入神的狗卷棘,终于反应过了!他也没管是不是真的,直接强力的把要压过来的青年撞开,然后自己慌张的去摸嘴角处。
口水?!怎么会有口水?!
不对!不对!摸上去干燥的很,甚至还能感觉到脸颊的滚烫!
“木鱼花?!”
“骗你的。”
看着狗卷棘那滑稽的模样,岛渊荷心情大好的眯起红眸,嘴角也止不住的笑。
狗卷棘那尴尬的反应在得到玩笑话后,立马停止了,而后就朝着岛渊荷发射眼中的不喜目光。
两个差不多高的脑袋就这么在床上对视起来,可是始作俑者岛渊荷却还是平日里那副柔和的样貌,连做错事后的歉意都没有表现出丝毫。
【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狗卷棘一边拍打下准备蹂/躏/自己那头毛发的手,一边快速的穿拖鞋下地打字。
“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见狗卷同学了,然后就爬窗户上来了。”
爬窗户,又是爬窗户!而除了爬窗户,岛渊荷每次来之前都会和他交代,自己是怎么从五条悟的眼皮子底下翻/墙跑出来找自己的。
狗卷棘无比疑惑的皱了皱自己眉毛,看着盘腿在床上的温和青年很是无奈。
自从夜宿那一晚过后,岛渊荷彻底摸清楚了他家的地址和他家的厨房客厅。每次家里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却找不到人,狗卷棘就知道是岛渊荷来过来了。
不过这幸好不是回家之后发现丢了什么东西,否则还以为家里进小偷或者闹鬼了呢!
“狗卷同学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看?”
岛渊荷看睡得懵逼的狗卷棘盯着自己沉默不语,笑着问他,却得到了对面少年的一个大大的叉。
【还有别的要找交代的事情吗?】
“嗯······我想想,那个对不起狗卷同学了,刚才说修学旅行的大巴车开走了也是骗你的。大巴车是今晚从学校出发才对。”
狗卷棘:“······”
银灰发少年叹了一口气,也不想再理论什么,只是沉默着一跳坐就在了身后的桌面。
他当然知道岛渊荷是骗他的,学校联系好的大巴车时间早就定好了。若不是他清楚,也就不会毫无顾忌的午睡了,毕竟学校方面的要求是今晚八点出发。
岛渊荷微微垂头,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我听说狗卷同学要去箱根那里修学旅行?”
被追问的少年微微荡漾的腿猛然停止,狗卷棘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却还是逃不过在场另一个人的眼睛。
可是岛渊荷并没有直接点明他的反应,反而若无其事的开始展现自己的贤惠。除去能做出一手美味的饭菜,现在那双修长的手指还灵活的在被褥上翻飞。
“我恰好路过学校那里,听说你并不想去?”
恰好?又是路过?狗卷棘僵硬的弯弯嘴角,一点儿都不相信某个人的鬼话。
不过他此时也紧紧地定住了背对着自己叠被子的岛渊荷。过于纤瘦的脊背被高领毛衣勾勒的过于好看,却叫人心生不适。
面前的这个人,对于自己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多于任何一个普通朋友的范畴。
但这难不成是很要好的朋友的表现吗?
【身上的伤还没好,我也想好好准备接下来的升学考试】
“不是因为班里面的其他人的排挤?狗卷同学不会不知道自己被人孤立了吧。”
“修学旅行可是人生独一无二的经历,再怎么都要感受一下吧。”
“别留下遗憾啊,小学弟。”
干净平整的床面被某个人整理得赏心悦目。
岛渊荷伸了个懒腰,坐到了狗卷棘的身边。他学着刚才某只小刺猬的样子,来回荡着双腿,还不停哼着歌的刷着手机上的什么东西。
狗卷棘被他的话说的眸光闪烁,但还是很犹豫,此刻却又听某个人说了话,“一个多小时的夜间行驶,穿过群峰后会看到连绵的火山群。”
“晴日阳光尽数洒下,会照的暗红色的富士山雪顶粼粼。夹杂在热气氤氲中的冷翠色林木配着连片的枫红,撑过一片镜子一般的湖就能看到不远处的温泉旅馆。或者从高山缆车上一路而下,尽头处有鸟居候在通往深林的青苔石阶前。”
“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