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经有了两日,父亲每到黎明之前便出门了,去牧马了。原本今天我也是要去的,邻村的同学也来信了,说是去家中坐客,这样客气的邀约还是头一次。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去的匆忙,只拿了一些家里的马奶茶,父亲的意思。到了他家后,他的父母通情达理,他也退出了稚嫩,原本比我大两岁的,也到了该成家的人了。我没有在别人家留宿的习惯,小聚之后,便回家了。
一周之后堂妹又寄来了信,说是去家中坐坐,当时正好赶上一个同学的婚宴。那就有氛围的场合,我是头一次参加。只是听说。这位朋友与堂妹先前有些过节。在这之前俩个人是非常要好朋友,后来连熟人连同学都算不上了。
“父亲,我……”我吱吱唔唔道。
“去吧,早些回来。”父亲说道,从父亲的声音我好像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连一贯严肃的样子,也不见了。
我先去看堂妹了,并非看在亲情的面子上。这是堂妹的信,已经连续寄了两周。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惭愧。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我搭的是一辆计程车。由于我事先没有商量。下车时多了不少口舌。
下车了,堂妹托着初月的身子迎在门口,尽管受补品的滋养。脸白红润,但走路时却透露骨子里的脆弱。
“来了啊,路上累吗?”
“快进屋。”这种善良的语气,让我放下了所有防备。仿佛也忘却了外人的身份。
当晚来了几个男生,听他们谈话应该附近他们的朋友。堂妹夫喝了很多酒,其中有人打翻了酒杯,声音很大。在这期间我提过几次想要离开,却都被拦了下来。我只坐在一旁坐等散场。
这个时候表姐脸上明显阴冷着。客人走后,开始作为人妇的态度牢骚。幽怨的气氛仿佛充满了整个屋子。察觉事情不妙,走与不走。这场悲剧都像是为我尽心安排。
堂妹以去厕所的由头出门了,片刻也不见进来。醉醺醺的堂妹夫,更像是一个怨妇,胡言乱语说了众多的不值得,连婚姻都被他称为悲剧。我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丢下一句。
“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这句话,每每今后想起。就像噩梦里的魔鬼,让我恐惧、后怕。这样愚蠢的一句话。却也在当晚葬送了我在这里的声誉。加深了我人们对我的厌恶。
“你就知足吧,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漂亮的妻……”堂妹掀开门帘冲了进来。一瞬间判若两人,我不禁感叹人变脸之快。
“怎么不说了?”
“说啊。”气氛更加冷漠起来。
“老子不想跟你过了。”
“动不动就生气,你想过一个男人的面子吗。”两个人僵持很久。动静声引来了大人。
“你们要做什么呀,你们别吵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体谅一下我们这两个老骨头。”男子的父亲深深哀求道。母亲劝着一旁的堂妹。我站在一旁,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既而传来一阵严肃的问答。
“究竟怎么回事?”男人严厉问我一句。随后将醉酒的儿子扶了出去。
“女人则是在一旁搀扶,安慰堂妹。”一瞬间意爆发了所有情绪,说起了,我并不知情的前前后后,总之各种怨言。尽情表演一个身为人妇的无耐。
“没事,没事。自从你嫁到我们家,我待你就像亲生闺女一样,这你知道啊。”
“别哭,别哭啊。”女人言语温柔,就像在抚摸一只发怒的老虎。
“你滚哪,你这个灾难,挑拨我们的关系,你怎么不去死啊。”
“那一场初雪不该冻死羊群,该死的是你。”
“滚,现在滚出去。”在这个漆黑的深夜,我被锒铛赶出家门。还是被这所谓的亲族。堂妹的话,就像致命无情的刀仞。每每想起,就像去了一趟炼狱经历了一场浩劫。
无情的咒语,时刻像玻璃碎渣子,戳进我的胸膛。刺进我的双眼。这些诅咒般的话语,竟是善良的她对我的评价。我心中不由嗤笑。想起了年少时期那几个孩子的话。当真成了残酷的现实。
我出门了。临走的时候,我向两个屋子都看去
“慈祥的牧师,善良的圣母。”还有两头接受驯服的“巨兽。”尽情演绎人情温暖。把善良的词意诠释着。
路上。
今晚的夜空纯黑色,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我在夜里,仿佛又不在。我自己也看不见自己。只是感觉自己移动着。
这里的偏僻,使我背后发凉。净想了些可怕的东西。并不是通往幽灵的可怕。不久后这个可怕的像象竟化作了现实。
“嗷,嗷……”是狼。我害怕极了。发冷的汗水,顺着头发,浸湿了背后的衣裳。
我心里默念着:“别吃我……”
“嗷。”一声接着一声,越靠越近。停下脚步,我都能听见它悄悄向我逼近的动静。我想,我完了。难道要命送于此地吗?这难道是那一句话的惩罚?还是我天生就该倒霉,该死吗?
绝望之际,我竟生出想从这淹不死人的废水池塘跳下去的心思。就在这个时候,刺眼的灯光照射袭来,一辆亮灯光的车停了下来。
“小伙子搭车吗?”是阿枫,我不禁哭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