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住宿之后,阿枫硬要带着我去吃饭。面对陌生的城市以及陌生人,一想到这些,我就惶恐不安。这对于不善社交的我来说简直是灾难。
“我不太饿。”我对阿枫说,显然这又是在自断后路,即便我身上的钱足够我饱腹一顿。但在不怎么熟悉的地方,心中仍然是带着恐惧的。
“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他嫌弃的膘过一眼,之后直接硬拽着我去往餐馆的地方了。
那是一家特别美味的拉面馆,或许他早看穿了我的寒酸。托他的福我吃了一份超大碗的牛肉雪菜面。然而屋子里部分生活用品,也多亏了他的资助。才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在生活。而我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除了买饭,我不敢花到任何地方。
还有脚下的球鞋,也是他给我的。尽管有些褪色,可是谁又会去细心观察一个人的鞋子呢?尽管有这些借口,但没多久还是被人发现了。有时候会莫名想起鞋子丢人的事。对他会充满一种恶意与愤怒,然而自身的卑微爆发,总能事先消除这与之挂钩的一切。
“快过来帮忙抬一下床。”
“别把柜子往那儿挪。”
“我的球鞋,别踩到它!。我真不知道他之前过得有多乱伦,像是每个房间,都受过他的“恩惠”。
“希年,再去打一盆水。”
“小心啊,别把水撒在地板上,要是漏到二楼,那肥女人肯定会上来理论。”他所言中的“肥女人”,不知道是否会上来理论。我想,水要是真洒在地板上,他会先跟我理论的。他这个时候像一个妇人一般,不,更像是爱发牢骚的少妇。这是我心中的小声音对他的暗自称呼。
我们收拾到很晚,彻底把屋子打扫了一遍,我就住在他隔壁一间小房间里。打扫房间的时候还发现了许多。不雅的图集以及画纸,还有几瓶药。他故意在我面前装的镇定自若,将收集出来的东西。依次拿进自己的房间。
“这什么药?”我问他。
“钙片。”他回答道。
自次过后,他与我说话总有了几分不自然。如果用一种动物来与他相比,他现在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调皮猴儿。
比如,人多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都会充满战战兢兢的感觉,像是怕我要将这些事情说与谁听一样。尤其是在工作时间,怪异的示好。让我对他又加深了男人之间的反感。我想这其中的隐情,早就在默默生根发芽。只是在常人的眼中无法瞧见罢了。
“那个……希年,早上我叫你。”显然连这句话都不自然了。他关门过快,也许我的回应他也没听见吧。
我靠着桌子,顺势坐了下来。一瞬间的安稳,像是抚平了悬空已久的心。我掏出口袋里已经有些褶皱的纸封。这是我为自己定的目标与愿望清单。
翻开来看,小房间已经有了。我不禁潸然泪下,几颗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洒落在纸面上,打湿了字迹。这令我十分不解,甚至不知为何会这样。我自嘲的般暗自悲鸣,莫非是留恋那个耻辱的地方?又或者是说“家乡。”我犹豫不决,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毫无人性的巨兽,又像在面对幼崽,身受危险。挺身为母则刚的狮子。
想到了,离别时,父亲的嘱咐。我从包里翻着,拿出来一本笔记本,撕下一张白纸。把这三天其中一些事情写成了信。当然,阿枫优占主角。
这是一晚不安分的觉,想着明天视人的面孔,就越发的不安。在挣扎中进入梦乡,内心的不安缓缓散去。尽管如此,记忆中总是感觉度过了不安的一晚。
黎明临暮,太阳由东升起,赤红色光芒绽放,迎面洒来,映在我脸上红在耳根。耸立而起的高楼玻璃上也映着阳光。四周升起的白烟像五里深的雾,冉冉升上克莱因蓝的天空,离褪色消散的半轮弯月逐渐逼近。
离这里较近的街道巷子,叫卖的吆喝声连流浪猫都吵醒了。我低头看过躲在二楼墙寄身取暖的黑猫,它一脸慵懒的挤在那里,有些瑟瑟发抖。科学原因光照在墙角的另一边,它也挪动了身子。卧在哪好没防备的舔擦着身子,用老家话说就是猫洗脸。传言中看到这一幕的人,会有好运发生。我不禁笑了,也不知是猫的趣样,还是被这骗孩子的把戏惹笑的。
我是醒的早还是根本就没有入睡,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在楼顶站了很久。直到阳光升起,天边泛蓝。
阿枫那小子,大致是胡思乱想晚了,清早的呼噜声能证明这一切。
“阿枫,阿枫,起来了。”我下了楼,趴在窗子上试图叫醒他。如果硬要拿他做比较的话,夜晚的他活跃的像兔子。而早晨,真像一只冬眠的黑熊。夜晚他很讨喜,还哪丢三落四的笑点,无一处不透露机灵二字。
“哈啊……”他打了一个哈欠,挤开被眼屎粘住的双眼。一只不断揉着双眼。向我瞅来。他不并担心的拖了几十分钟后才缓慢起身穿衣下床,下楼洗漱后。更是慢的要命。我不由得想起,刚才猫的那一幕。在想,这家伙比猫都懒。
我甚至我有些怀疑,他平时对待工作会是什么样子呢?容不得我多想,就被他支走了。
“筝明,走了。”他一楼招呼我。
“来了。”我回道。
这一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