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顾小伍见沈落姝这般模样,便也笑着脸迎上去,与她一同开着玩笑。
“那……去店里坐坐还是陪我一起走走?”
“走走吧,给你护送到王府,怎么说我也在那住过一段时间,只不过现在是回不去喽!”
“我看你过的还是挺潇洒的,干嘛回王府这种地方?”
“因为有你在呗,有个现代人在身边,心好像就没那么累了。”
两个人并排往王府的方向走,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共同的家,如今只有沈落姝一人能够进去。
“是啊,还好你回来了。”
沈落姝缓缓地走着,转头看了一眼顾小伍,轻轻的抒了一口气,像是对最近这众多事宜的一种释怀。
“不过……你如今住哪啊?”
“嗐!我如今是钱家布庄的独生子,所以我这个爹就有意栽培我跟他做生意。可是我呢,又实在不是这块料,就揽下送布的活计,这才偶尔进出京城,还自由些。”
两个人边走边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生活,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心酸。
“嗯,这样是不错,不像我,好像就长在了沈落姝的身上,只能按着她的人生走下去了。”
两人谈论的话题越来越沉重,方才店铺门前开的玩笑已经不具备任何作用。顾小伍瞄了一眼沈落姝,重新接了个话茬儿。
“你……这店铺不错,还可以做的更大吧。”
“不错是不错,只不过……卓羽他受伤很严重,我未来可能也会去皇家狩猎,还不知道店铺怎么办呢!”
两人安静的走了几步,忽然朝对方转了过来,眼睛里的低沉被暂时的喜悦替代,两人互相指了指对方。
“交给你!/交给我!”
“太棒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到时候卓羽也一定恢复的差不多,他还是分原本的利润,剩下我的利润咱们再一人一半。”
“我也觉得太好了,这可是属于我们现代人才懂的店铺。这样我就可以跟我爹说在京城做生意,也不用回去押送布料了。”
“嗯,很不错,两全其美的事儿,正好这些你都懂,省得我操心了。”
“简直不要太好,终于又可以在京城常住了,还是这皇家帝都热闹,不比我们布庄,冷清的很。明天我就过来,替你接手生意啊!”
“那简直太好了。”
……
两个人聊了一路,缓缓地走到了摄政王府,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好了,就送到这,我现在是进不去了,不过以后我们就在你的店铺会面,再见!”
“那我进去了,再见!”
沈落姝和顾小伍如此心平气和的谈话场面还是第一次,也许在古代经历的渐渐多了,他们才会发现,彼此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财富。
回到王府,沈落姝回到只有自己那空荡荡的绥远堂正殿,一个年幼的小丫头准备进屋伺候,听从吩咐。
“你下去吧,我自己收拾就行。”
沈落姝刚走到门口,就屏退了身后的丫头,她独自走近屋内,拿火折子将灯一盏一盏引着,她坐在妆台之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忽然,余光扫到妆台一角,一个碧绿色的瓷罐进入她的视野,那明显不是她的东西。
她用手将瓷罐拿起,还未来得及仔细端详,便看见下面压着的一张叠好的纸翘起边缘,她打开那张信纸。
“王妃近日操劳过度,特赠安神香,望安眠,勿梦中呓语。”
豪迈俊秀的字体,前面几句话倒还令人十分温暖,后面的就显得不那么让人高兴,这墨曜辰不只是真直男,还是特意跟沈落姝逗趣儿。
不过在疲惫之时能得到他人的关怀,沈落姝还是无比温暖。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心情计较这种玩笑,毕竟摄政王也是为了她好。
摄政王居然也会为了她好!
沈落姝看着瓶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通过半透明的轩窗,她借月光向靖康轩的方向望去,灯火阑珊。
她独自一人在屋中,点燃了那安神香,享受了一夜安眠。
翌日清晨,她睁开惺忪的睡眼。
天色很亮,映入眼帘一个黑色轮廓,她清醒过来,墨曜辰正蹲在床榻旁边,拄着脸仔细地看沈落姝。
“你醒了?”
沈落姝十分纳闷,她皱了皱眉,带着被子一起坐起来。眼神盯着墨曜辰如临大敌,此时天色已经很亮了。
“你……你来干嘛?”
“本王来看看你,看来这安神香确实是好东西,叫王妃安心休息了一夜。”
沈落姝不明白墨曜辰为什么要对她讲这种话,而自己只穿着一件精制的改良睡衣,露着胳膊和腿。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看我睡觉是不是不太道德……”
沈落姝面露尴尬,这也不是顾小伍,在一个古代丈夫面前穿着如此暴露,似乎也不太合理,但……毕竟是墨曜辰的好意,不好跟人家发火。
“不道德吗?本王不觉得啊,你是本王的王妃,别说看你睡觉,就是和你一起休息也不为过啊!”
墨曜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