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靠,你个臭婆娘!”
摄政王单腿着地,握着脚趾,口中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话。
话音一落,沈落姝和墨曜辰双双感到惊讶,这语气、这词汇,都似曾相识,正是大婚的那个夜晚。
疼痛渐渐舒缓,墨曜辰脸上痛楚的表情才稍有减少,他刚刚好像说了一句什么话,但……并不在他的意识之中。
墨曜辰捂着头,闭目深思,刚刚涌入脑海的记忆又都消失殆尽,只剩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本王……刚刚说了什么?”
他睁开眼,带着试探的神情朝沈落姝望去,她正挣扎着身子,从那被子中出来。
“你刚刚说的是……你结婚那晚也说过这句话,我才想起来!”
原来沈落姝的似曾相识,是因为她一时间忘记了这句话的来由,但墨曜辰这么一问,又都想起来了,顿时豁然开朗。
“本王问你我刚刚说了什么话!”
最近这种感觉时常会出现在墨曜辰身上,忘不掉也抓不到,十分痛苦,他眼神略微有些凌厉。
沈落姝被这语气惊了一下,至于吗?自己说的话自己想呗,真是难伺候,非让她重复一遍!
“你!说的是‘我靠!你个臭婆娘!’满意了?”
墨曜辰脸色十分难看,额头上沁出汗珠,顺着侧颜滑落。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眼前这衣着暴露、披头散发的女人,瞬间心生厌恶,他不由得纳闷,自己最近为何会对这女子产生兴趣?
再从沈落姝口中听到这句话,他也感到不可思议。当初说这话的语气动作涌上脑海,是他自己。
不!是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是沈落姝口中的顾小伍?
他大步的走到门口,拉开绥远堂的门便冲了出去,这次必须找朴风问个明白!
“诶!你!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落姝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酒红色的长裙衬的她肌肤胜雪,配上那被遮住的锁骨,十分性感。
她冲到门口追那摄政王,却发现有奴婢投来异样的眼光,又赶忙回到屋里,把门关上。
顾小伍这是怎么了?最近一直都很奇怪,难道生了什么怪病,真的快要死了?
靖康轩内。
墨曜辰抓住朴风的领口就把他拽到了屋里,任谁看了都以为摄政王又发疯了。
“朴风,我问你,当初为我施法的那个道士呢?”
朴风被墨曜辰暴躁的行为吓得根本没有缓过来,刚才几乎是被拖着进屋的,他甚至以为摄政王要杀了他。
他眼神依旧愣在那里,满脸都写着惊魂未定四个大字,但显然摄政王已经等不及了。
“人呢!”
“人?人……死了。”
“死了?给本王施完法就死了?莫不是在骗本王?”
“没……那道士还没来得及施法呢。”
“没施法?没施法本王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朴风如今不仅满目惊恐,还无比纳闷,摄政王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今天什么样子,失心疯吗?
“这……奴才不知。”
“你不知?好,那本王再问你,我体内是不是住着什么别的人?”
住着什么人?如此荒诞的说法更是令朴风感到匪夷所思了。他不知摄政王体内住着谁,但却知道王爷的病症又严重了。
“奴……奴才也不知啊!”
朴风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摄政王还得发疯多久,他用手指了指摄政王的手,墨曜辰这才松开他的衣领。
“不知?那沈氏口中的顾小伍是谁?本王每次见她,她都唤我顾小伍,这人到底是谁?”
这样说来,倒还真是如此。但朴风向来摸不准两位柱子的脾气态度,还以为这是他们彼此只见的爱称呢。
“这人……就是您啊。”
只见墨曜辰的怒气更重了,他恶狠狠的瞪着朴风,似乎是要一口吞了他。
“是本王?那本王怎么会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是那沈氏外面的男人?还是住在我体内的怪物?”
先前道士施法已是怪力乱神之说,是墨曜辰急功近利才选择相信,在常人的认知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更不会有体内怪物一说。
“王爷,真的是您,王妃娘娘也只这样称呼您一人。”
朴风认为当务之急是稳住摄政王,然后该治病治病,该针灸针灸,总之不能由着他疯狂下去。
摄政王的怒气渐渐消退了些,汗珠依旧沁在额发两边,他脸长的通红,气喘吁吁的平复着内心情绪。
“王妃是什么人?”
“娘娘?娘娘是沈府嫡女啊王爷!”
“我不是问这个!”
摄政王充满红色血丝的眼睛又瞪着朴风,他明明感受到王妃也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朴风也不知道!
“罢了!”
墨曜辰再度恢复平静,他倚坐在堂内的藤椅上,深深地呼吸着,脸上的红色也渐渐褪了下去。
朴风这才敢上前替他擦汗,关切的问道:“王爷,您没事吧?用不用朴风为您去请个大夫瞧瞧?”
墨曜辰抬手,示意朴风不要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