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落姝轻哼一声。
原来自己嫁入摄政王府这几个月里,王府里简直要翻天了。
是欺负母亲没有女儿在侧孤身一人,还是欺负她命运不好新婚丈夫是个失心疯?
“沈落如,我劝你善良。”
看着她这庶妹一副趾高气昂的得瑟样子,再看看那屋里俗不可耐的各种装饰,给沈落姝气的现代话都出来了。
说完,她自己也才意识到,便拖着疲惫的面容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是给沈落如看愣了。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没有见识,拿着鸡毛当令箭,别人不要的东西还像捡了个宝似的,可笑!”
被沈落姝侮辱一通,她更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不管你说什么,这间屋子现在都是我的!”
沈落姝看着她那不成器的样子,心想着现在给她她还不要呢!
“那我的房间在哪?”
沈落姝太累了,还受了伤,她暂时不想和这无知的庶妹争吵,谁知沈落如随手一指,竟是个偏僻角落里的小屋宇。
她看看那房子,再看看沈落如,面上疲惫的笑容也不见了,看起来有些不悦。
“行,你给我慢慢等着。”
扔下一句话,她就拖着疲惫的脚步,和安歌一同往那角落里的小屋去了。
见她身影走远,沈落如碎步去搂住孙氏的胳膊,“娘,您先回屋吧,我也自己休息一会儿。”
孙氏何尝不知女儿行为的不妥,她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这个愚蠢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你也休息会儿。”
她正带着一点开心准备关门,孙氏又转头叮嘱。
“你可别总和那沈落姝置气,人家现在好歹是王妃,你是个什么?别吃了亏还不知道!”
只见沈落如的脸又拉了下来,母亲居然帮着外人说话,她没有回答,气冲冲的把门关上。
“惠儿,快帮我个忙。”
沈落如一张还算精致的面容上露出痴痴的笑容,她拉着身边的大丫头,一起坐在了屋内的圆桌旁。
“小姐有何吩咐?”
“你呀,最近这几天就不用伺候了,没事儿就多休息休息,出去买点喜欢的东西什么的。”
说着,沈落如偷偷塞给了她一袋银子。
最怕主人家突然的关心,惠儿伺候了二小姐这么久,自是知道她有事相求。她推开沈落如的银子。
“二小姐,您需要奴婢做什么直说就好。”
沈落如又一次把银子推到了她的手中,说道:“诶,你伺候我这么辛苦,这钱就是专门犒劳你的。你就拿着它出府多休息几天,没关系的。”
惠儿满脸疑惑的接过钱袋,不知这次二小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就是……出去逛街的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今日那位公子。”
说着,她的脸就又红了起来,脸上的倦怠全部消失,转化成了满面的傻笑,她看着皱着眉头的惠儿,连忙补充。
“顺便……我说的就是顺便,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娘知道啊。”
由痴傻的笑容转化为一脸谄媚,她过度的极其自然,一看这种事儿就不是第一次做。
苏府。
摄政王来访,府里的几十个下人都候在堂外随时待命,苏远也在堂内弓着身伺候,气氛压抑的很。
堂内几乎没有陈设,十分空旷,倒是远处墙角,放着五六个大箱子。
苏堇禾嫁过去,苏远便打算趁着这几日,赶快收拾了东西,回到玄翼与女儿会合,谁知摄政王突然造访,将他撞个正着。
伺候摄政王用过了午膳,苏远将他引到府内刚打扫完的尊贵上房。
苏远的屋内,苏堇禾脸上带着愠色,她背对着自己这位父亲,眼神冷淡,语言犀利。
“怎么?父亲大人这是要抛下女儿先走了?”
“我……我……”
苏远脸色蜡黄,眼神里又带着一丝恐惧,他磕磕巴巴的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外头墙角的那几个大箱子。
“你不是说,待你成婚,我便能回玄翼了吗?”
“苏大人这是……想你的女儿了?”
苏堇禾回眸一笑,眼神里却尽是挑衅,她就这样深邃的盯着苏远,真正的苏堇禾当然在她手里。
“没……没……”
“没?如果今日不是摄政王突然要回府,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苏远哑口无言,自己虽蛰伏了多年,但是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一起的。如今女儿被人送走,他早就坐不住了。
“这……”
“堇禾妹妹被我照顾的好着呢,您就放心在这儿做我的父亲吧。”
她眼角的笑更深邃了,看的苏远有些发慌。苏远也不是听不懂她的意思,此话一出,他很难再离京了。
“父亲多照拂我,自有人多照拂堇禾妹妹,您说是不是?”
“是!是!”
苏远唯唯诺诺的低头应承,不禁捏了一把汗。苏堇禾听罢,转身便离开了苏远的屋子,留下一句:“父亲好生休息。”
摄政王并没有休息,他带着朴风一直在院子里闲逛,总觉得这里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