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京都千里之外的瀛洲四季如春,滨海而建,气候温暖湿润,虽然没有帝都的繁华喧闹,而这里的人们却仿佛生活于桃源之中,平静安宁,悠然自在……
然而,直到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瀛洲便再非净土了……
天刚刚亮,数十骑快马一路疾驰进入了瀛州城,马上之人都身着黑衣,脸上还带了古怪的面具。好在,清晨时分,街面上行人不多,因此并未引起城中百姓的注意。
“吁……”终于,马队在一处大院落门前停了下来。
“是这里吗?”为首的黑衣人指着院子大门上的无字匾额问了一句。
立刻有人催马上前抱拳说道:“小人已经确认过了,此处大宅的主人确实是十年前从业城迁来此地的。”
“嗯……既然如此,上前叩门吧……”黑衣人没再废话,直接下了令。
而事实上,与此同时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群黑衣人……
再说,领了命令的黑衣人下了马,几步上了台阶,伸手刚要扣打门环。院子的大门却“吱呀”一声的从里面被拉开了。黑衣人立刻警觉的后退出去,同时另一只手摁住了刀柄。
然而门内走出的是一老一少,老者须发皆白,老态龙钟,满脸红光,精神矍铄,老人被少年搀扶着,而那少年穿了身仆从装束,可眼神却灼灼有神。
老者见到如此多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慢慢的环视一遍,这才淡淡的问了句:“诸位是京师来的吧?”
为首的黑衣人没有吭声,应该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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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了笑又说道:“呵呵……看来这一日终究还是到了……各位稍等,老朽收拾一下便随你们走……”听老者的话,似乎他对于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已有所准备。
谁知为首的黑衣人竟答了句:“恐怕你搞错了……”
“搞错了?”老翁一脸错愕,不由得握紧了身旁少年的手。
果然,结果如老者担心的一样,那黑衣用手指着少年说道:“我们要的是他……”
……
“掌柜的,这小子这么久了都醒不过来,会不会死球啦……”
“嗯……莫非是你小子药下得猛了……”
玉琼酒肆的地窖里,火光闪动,几个黑黢黢的影子正围着干草堆上一个仰面躺着的人指指点点。
“应该不会吧,店里的蒙汗药可是曲长大人亲自调制的,那些都是按人头分配好了的,除非是这小子身子骨儿不行……”
说话的正是酒肆里那个叫水三儿的酒保,而另外一个则是酒肆的丁掌柜。
“掌柜的,像这种货色,直接了断了也就算了,您为什么要留着他……”
“你不懂,虽然此人行为古怪夸张,表面上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越是如此我等越是要小心行事,加上他随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担心他的身份不简单……”丁掌柜的沉吟片刻又说道。
“不简单?莫不是您发现了什么?”水三儿拿起陌生人的头盔掂量了一下问道。
丁掌柜摇了摇头,说道:“我说不上来……现在要是曲长大人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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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此同时,京城东市尽头处一座不起眼的灰黑色建筑内,一盏好似鬼火一样的小灯笼,正在曲曲折折的连廊间飘忽穿行。灰黑色的院落里鸦雀无声,就好像这里根本无人居住或者压根儿就是一处死宅……
可是,但凡是在京城里住上些年头儿的人们都极清楚这个院子是个什么地方。那是他们谈之色变的“阎罗殿”,更是一些达官贵人们避之不及的“鬼门关”:皇城司。
整座建筑由环环衔接的五重院落组成,俯瞰之下又像极了某种五行阵法,只不过房间、楼阁甚至围墙都被漆成了同样的灰黑色,完全看不出一丝生机。
不多时,那盏小灯在一排房子门前停住了,此刻借助星光也才依稀看出提灯的是一个身穿深色长袍的人,好像是名地狱使者,没有一丝气息……
“大人……”奇怪的声音从黑袍中传出。
过了好半天,宅子里才幽幽的有人问道:“怎么……难道是乌鸦有消息了吗?”
“不是,是玉琼酒肆……那里似乎有什么异样……”
“嗯……”房间里的人嗯了一声后,又不说话了。
再次沉默了片刻后,就见房门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嗖……”一块东西飞了出去,外边的黑衣人反应的更快,抬了一下右手,便用两只指头接住了来物。
“黑金令牌……这是……”黑衣人立刻认出了那物件,脱口问道。
“你去通知白鹭,让她拿着令牌去一趟玉琼酒肆,一切由她权宜处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