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保镖还没站稳就四目放光大声喝道。
黄尊丏一把将女子拉到身后,一个错步欺到两人面前。
两保镖甫一站稳,还没有看清面前是什么人。两人脖子就同时遭到一下重击,接着又被掐住。
刚感觉到钻心的痛,一道人影在他俩肩头之上凌空窜进了包间。
两人如散架般,逶迤地倒地,吓得那女子掩嘴惊叫起来。
竟是二楼操琴的春桃!
此时,贾正廷拔枪在手,指向门口。
却只见双手抱头,抖若筛糠的春桃。
还没来得及诧异。
黄尊丏凌空一个**贯耳袭到。
贾正廷闷哼一声,倒地。将那茶桌撞歪。
黄尊丏翻身落下,立在桌上,脚尖挑在呆若木鸡的房子龙下巴颏上,“牧天人在哪里?”
房子龙浑身颤抖,“楼,楼上,二,二楼。”
“二楼哪里?”
“顶头,顶头最大的屋。好……汉……饶……命……饶命……”房子龙筛糠般地语不成声地哀嚎地说。
夏尊丏脚尖一踩一挑。
房子龙喉头呜咽了一声,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
牧天所在的二楼顶头最大的房间,门楣上用原木雕的匾额上书:“碧池一片”。左右有楹联,上曰:“片叶识春秋”,下曰:“点滴润流年”。
牧天来的时候,只顾与房子龙嬉笑,并没有注意到。否则定会拿来打趣一番:这也忒差了,没文化!
此时的牧天已经斜倚在茶海上,长袍上的扣子也解开了两个。
看那情景不像是品茶,倒像是在饮酒。
他又饮了一盏,放下茶盏,“小姐姐,你这茶好像酽得很,我好像醉了。”
“牧公子说对了,婢女这里的茶乃高山上千年古树所采,经大师全手工炒制,存于特制小罐,差专人从武夷山运来。为紫庐专制。专为尊贵的客人预备的。”秋棠婉语相向。顺手又斟了一盏递将过来。
“公子再饮一盏,方能品得此茶之底蕴。”
“不能再喝了。真的是要醉了,空腹饮茶过则厥。不喝了,跟我同来之人,为何这般磨蹭,还不过来。我要去找他,回驻地去。”牧天举手挡住秋棠递到面前的茶。
“房公子也不常来,雨露甘霖,温柔乡里温柔事,缠绵得忘记了时间,也很正常。现在去打扰,似有不妥之嫌。再说牧公子既然早晨空腹,若眼下奔波十里回去,路上再有什么不测,那婢女心下何忍呢?”秋棠双目在牧天脸上流盼,软语呢哝地说道。
这妞知道我们的驻地?可不,房子龙不常来,可是一定来过。
牧天心道。
“婢女叫人略备薄酒,不成敬意,算作初识的纪念。饭后小憩一下,再行返回。紫庐有上好的房间,公子一觉醒来,应该是可以忘记前尘的。”秋棠的樱唇鼓动,吐出这抑扬顿挫又颇摄人心魄的话来。
牧天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海,将手遮了脸面,只喘着稍微变粗了的气来。
“啪啪。”
秋棠乜斜着牧天举手拍了两下,“翠喜、翠娴,快扶牧公子到后堂歇息。”
话音未落,两个曼妙女子碎步从帷幔中走出,径直上前俯身搀扶牧天两肋。
这次是四座大山的压力,牧天正要扑棱站起。
“哗啦,砰。”
门给撞开,又旋即关上。
秋棠抬头,樱桃小嘴竟张成了水蜜桃般大小,凤眼倒竖。
翠喜和翠娴还来不及扭头,后心就被抢过来的黄尊丏抓住,拎起撇到两旁。
牧天扑棱着扭身靠在茶海上,惊异地叫道:“黄……”
“噗通。”
黄尊丏单膝跪地抱拳,朝牧天一拱道:“少主!”
“又是少主,扯什么淡啊!”
牧天瞬间滚过一丝不快的迷茫,不过记得自己到嘴边的话,就迷离了一下眼睛,“……老邪!你咋来了呢?来来,秋棠姑娘的小罐茶,你品品,品品。”
“少主,快随我来。”黄尊丏没有理会牧天的嬉闹,异常严肃地道。
“秋棠姑娘的茶酽得很,怕你老人家也拿不住。不信就品下试试?”
“少主,此刻不是嬉笑之时。赶快随我离开这里。”黄尊丏又拱了拱手,加重了一些语气道。
“那不行,我还要等房子龙出来一块回去呢,啥时回都不能丢下同袍不是?再说秋棠姑娘准备了午餐,最那什么也得吃了再回驻地。要不小姐姐该伤心了,是伐?”
“听我的,少主,这里有诈!”黄尊丏的语气里带着很浓的乞求。那一刻,他将牧天当场打晕扛走的心都有。
“哎,你个干老头!”秋棠指着黄尊丏,又向牧天,“你刚叫他什么来着”
“我叫他……黄……老邪。”
“对,黄老邪你胡说什么呢?我这紫庐是招待达官贵人、绅士淑女品茶的地儿,有什么可诈的。再说牧公子要等朋友回来再走,有什么错?同袍不就应该同进同出,肝胆相照,共同进退吗?”一顿噼里啪啦,说得黄尊丏也不由愣了一下神。
“我刚听你叫他少主,看来你是个仆人,有仆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