辘辘起来。
“今天说啥?门口怎么连水牌都没有?”
这也是个书痴。牧天不由地朝侧后瞟了一眼。
一个布衣老者端着茶杯,捻着胡须,正问旁边一个后生。
“现在这个时候,水牌不敢挂啊。今天说的是《岳飞传》。”
“好!”
“那是,我一直追听来着。”
“真的是张敬腾,张大师说的?”
“那还有假?!”
“说到哪了?”
“‘岳母刺字’吧。”
“更好!”
老者说着,一脸解恨的神色,仰头喝茶。
他喝茶的动作有点夸张,以至于面前碟子里的四块点心只剩下两块。
胡提在凳子上坐定,把一块点心从腋下递到牧天眼前。
这种小把戏两人以前常玩,但此时牧天虽然肚子翻箱倒柜,但却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这倒不是他不想吃,而是突然极其讨厌开场的锣鼓好像没完没了地“嘭嚓,呔呔……”。
胡提诡秘一笑,举手就要将点心塞进嘴里。
身后一只大手窜出,抓住了胡提手腕。
另外一只大手按在牧天的肩上。
胡提愕然转头。
是那茅厕里被交代工作的那个孙子。
胡提满脸哀怨地看了牧天一眼,又抬眼望着身边的少年,撇着嘴把手里的点心捻到两指之间,举到少年眼前。一副自认倒霉的神色。
少年也不做声,但手下显然是用了些力道。
胡提极力地忍者没有叫出声来,但手里的点心跌落在桌上,滚了两滚,掉下桌去。
牧天挺身欲起,但肩上的手大力按下,让他动弹不得。再要挣扎时,就听少年冷声道:“查票!”
“折了!”牧天心道,暗念:湿鞋的都是常在河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