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情如愿牵到了谢征的手以后, 她的心思就再也没有放在各个项目上过。
比起跳楼机、海盗船带来的刺激感,温情感觉自己现在更喜欢被谢征牵着手穿越人海的感觉。
每次换新项目玩,总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温情和谢征不得不松开手。
于是渐渐地,温情便对游玩不感兴趣了。
她和谢征在游乐场呆了一整天, 从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连午饭都是在游乐场里解决的。
但他俩实际玩过的项目并不多,更多的时候是牵着手在园区内闲逛。
拍照、吃东西, 聊一聊学习上的事。
两人始终十指相扣, 即便掌心开始冒汗, 温情也还是舍不得松开谢征。
谢征亦是,但他会一手拿纸巾一手牵着温情的手, 小心翼翼将她掌心的汗擦拭干净,不会让她因为黏腻而感到不适。
每次谢征捧着她的手悉心擦拭时,温情就会趁机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总觉得他捧着擦拭的不是她的手,而是什么稀世珍品,瓷质的那种, 小心翼翼的样子, 生怕会碰碎。
“谢征, 我是宝贝吗?”温情冷不丁开口问了一句。
她的本意是想问谢征,他是不是把她当成稀世珍宝一样呵护?
话出口以后, 温情才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
果然,替她擦完手心汗渍的男生抬头看向她, 深眸涌过复杂暗光。
随后在温情窘迫的神情里,谢征意会了她的真实意思。但他却将错就错,顺着女孩的话应了一声,嗓音磁沉噙笑:“你当然是宝贝。”
“而且是属于我的。”
宝贝。
温情:“……”
她当场给男生表演了一场变脸。短短几秒, 脸就红成了猪肝色。
偏偏面对谢征的调侃,温情还无法反驳。
毕竟话是她自己说的,坑也是她自己要往下跳的。
谢征做的,不过是稳稳接住了她而已。
经此一事后,温情再也不敢在谢征面前乱说话了。
生怕一不小心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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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温情和谢征离开了游乐场。
谢征开车带温情回学校,先送她回宿舍浅浅休息一下,然后晚上七点整,才约了两边的朋友在学校西门门口集合。
温情回到宿舍后洗了头和澡,心情好到嘴里一直哼着歌。
宿舍里其余三人明显感觉到她的变化,一个比一个好奇她今天和谢征去游乐场都发生了些什么。
温情难得卖起了关子,什么也不说。
后来一起下楼去吃饭时,路萱她们看见谢征自然而然牵起了温情的手,立刻明白过来。
一个个越过谢征冲温情挤眉弄眼,笑得意味深长,直把温情逗得面红耳赤才算罢休。
“老谢,今晚你得陪我们一醉方休啊。”
“必须得好好感谢我们这些助攻才行!”
苏以南一开口,立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在场的9个人里,除了温情和路萱、沈安安,其余七人全都秒懂了苏以南的意思。
就在温情思考苏以南话里的深意时,牵着她的手的谢征淡淡笑了一声,回苏以南道:“一醉方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得先请示一下才行。”
话里,在苏以南一众的起哄声里,谢征微微用力便将温情拽近他身侧,手臂与她的手臂碰在一起。
他低头,薄唇裹着温热呼吸凑到了温情耳畔,声音磁欲蛊人:“沫沫,我今晚能陪他们喝酒吗?”
被男生湿热呼吸撩得耳根发痒、心如鹿撞的温情思绪被迫中止。
她飞快看了谢征一眼,差点陷进他噙笑的深眸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小声:“行啊……但是不能喝醉。”
谢征唇角的弧度顿时深了许多,磁沉地嗯了一声,也学温情压低了声音,“都听你的。”
男生刻意压低的嗓音完全就一磁欲蛊人的低音炮,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
温情忍不住吞口水,再次看向谢征时,她的眼睛比沉沉落幕的夜还幽暗。
不知道是不是温情的错觉,她总觉得谢征是故意的。
去了一趟游乐场,他就像是忽然开窍了似的,连看她的眼神都是拉丝的。
谢征越是如此,温情便越是觉得自己不能输给他。
于是去吃饭的途中,她一直在盘算,怎么不经意地反撩回来,从谢征那儿扳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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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征订的火锅店距离西城医科大学并不远。
出了校门,步行大概十五分钟就能看见火锅店的门面。
进店后,身为客人的苏以南他们挨个点了菜。
温情则在路萱的陪同下去了一趟洗手间,期间她没忘记向路萱讨教两招撩人的伎俩。
“你要撩谢学长啊?”路萱略有些诧异,随后她又忍不住冲温情坏笑:“你小心点哦,像谢学长那样能忍,自制力过人的人一旦被撩狠了,爆发起来肯定很凶猛的。”
“我怕你到时候招架不住,哭鼻子。”
路萱的话,温情没听太明白。
路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