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村里的保正,姓王,之前的诸多开矿事宜,都是通过他传达给村民的。
后来出了事,这老小子就失踪了。
村里的长辈还以为他也被害了呢。
没想到他倒是活的挺滋润嘛。
看着插在自己面前的那把沾满鲜血的长刀,王保正吓得浑身发软。
哆哆嗦嗦的转过头,使劲挤出一丝笑容。
“啊?燕...燕兮啊...我...”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呐...您饶命啊...”
看着面前这个惊慌失措的保正,再结合之前他莫名其妙的消失,现在却衣着华丽的出现在侯府。
南燕兮哪里还能不明白。
伸手将刀拔下,使劲在王保正身上蹭了蹭。
直把刀身上的鲜血全都擦到了他那崭新的绸缎衣服上。
紧接着蹲下身来,狞笑的看着快被吓哭的王保正。
“保正大人,这庄上,连同那狗官贾仁,一共五六十口子。”
“爷我一个活口都没留!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留你性命...”
“你干了什么绝后事儿,大家也心里都清楚!”
“来...告诉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说着...将明晃晃的雁翎刀搭在了他脖子上。
王保正恐惧的抬头看看,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南燕兮的脸。
那狰狞的眼神,森白的牙齿,脸上的血迹混合着雨水滴落到地上。
这还是自己村里那个文弱书生南燕兮吗?这明明就是一个杀人的魔鬼。
本来就心虚的王保正被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
大声的求饶道:“有理由...有理由...”
“燕兮啊...难道...难道你忘了我对你的恩情嘛...”
“你忘了...上个月,你要进京赶考,是谁给你的路费嘛!”
老头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打起了感情牌!
南燕兮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黝黑发亮的玉佩,在王保正面前晃了晃。
“保正大人见多识广,听说年少时还曾去过南海国游历。”
“这南海国皇室才能用的墨玉,竟然只给了我三十两银子!”
“保正大人,你可够的黑啊!”
听闻此言,王保正顿时一愣,嘴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南燕兮笑了笑,继续朝他说道:“就在刚刚,我有些猜测,说给你听听...”
“你应该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南海墨玉对吧?”
“虽然疑惑为什么会在我这个穷书生手上,可为了得到它,你还是试探性的给我出了三十两银子。”
“但那时,我并不知道这块玉的价值,对你还无比的千恩万谢!”
“之后我猜...你带着它与人炫耀,却走漏了风声。”
“有人找上了你,出了相当的价钱,向你打听它的来历,你贪财,便将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或许...那些人还想向你买这块玉,你却不舍得。”
“怎么样,我猜的对不对?”
“呃...我...”此时的王保正,浑身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见他这副模样,南燕兮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
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知不知道,老子差点就死在那些人手里!就差一点!”
说完,使劲压了压心中杀人的冲动。
随手将他扔到了一边,缓缓道:“让我再来猜猜...”
“你虽贪财,却精似鬼,那些人的身份,你细细想来也犯嘀咕。”
“毕竟这是南海国皇室才能用的东西,你觉得这玉虽珍贵,却如同烫手山芋!”
“于是,你便忍痛将此玉献给了更加实货的津南候!”
“不仅的到了相当的好处,而且还傍上了津南候的大腿,顺利的成了他门下的一条走狗!”
“所以...这次的事情...”
说着,朝王保正一声大喝:“就是你告的密吧!”
那王保正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声的哭嚎起来:“我是鬼迷心窍啊...饶了我吧...”
“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儿上...你忘了..你...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南燕兮冷冷一笑,将手中的雁翎刀抵在他咽喉处:“你...真是死有余辜!”
“我不杀你,对不起河洞村死难的那几百名乡亲!”
“啊...!别...别...别杀我...”
看着南燕兮那毫无感情的眼神,王保正知道自己打感情牌已经没用了。
来不及由于,为了保命,只能咬牙说出了最后的底牌。
“只...只要不杀我...我...我...”
“我知道他炼的金子在哪儿!”
“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这总能买条命吧?”
听他这么一说,南燕兮顿时想了起来。
对啊!自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南燕兮努力的摆出了一副贪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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