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闻言,也纷纷附和,势要将南燕兮一举击溃,彻底摆脱颓势。
项天行沉吟了一会儿,也觉得可以一试。
这机会也算是千载难逢。
想到此处,项天行不再犹豫,当即命令道:“那好!既然如此,咱们就与他斗上一斗。”
“命令部队,好好休息,明日五更天发动攻击。”
“一定要在敌人的增援部队到来之前,干掉他们。”
“是!”项阳和众将答应一声,纷纷回去安排了。
众人走后,项天行又对着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良久才转身去休息。
激烈交战了整整一下午的双方军队都无比的疲累,睡得无比称重。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从城内城外的两军军营中传出。
就像是一场互相对唱的交响乐演唱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间来到了三更天。
弯弯的月牙被一块飘来的乌云所遮挡,整片夜空,再也没有了一点光亮。
此时的项军中军大寨,哨楼上的两名哨兵正在迷迷糊糊的聊着闲天。
一名年级稍长的士兵,正在吓唬着身边的这名新兵。
“嘿,小子,当了几年兵啊?”
那新兵揉揉困倦的眼睛,迷糊道:“呃...没有,俺是刚来的,这是头一仗。”
“哟...是嘛...”老兵油子闻言,心中坏坏一笑,心说既然如此无聊,倒不如逗逗他。
随即便撇着嘴摇了摇头:“啧啧啧...可惜啊可惜...”
那新兵见他如此,顿时有些不解:“呃?六哥...可惜什么?”
“可惜什么?”那老兵嘿嘿一笑:“当然是可惜你啊...大好的年华...可惜喽...”
见他这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单纯的新兵顿时有些犯怵。
赶忙摆摆手,干笑了两声:“哈哈...六哥,您又拿俺开涮,别吓唬俺啦...”
“这次攻城,多半轮不上咱们中军...俺参军时,那校尉都跟俺说啦。”
“中军就是保护主将,攻城掠寨轮不上咱们...”
“是嘛?!”老兵闻言,怪叫了一声,吊着三角眼饶有兴致的盯着那新兵打量了一番。
“说你小子傻,你小子还真傻,那招兵的校尉是干啥的?狗掀门帘子,全凭那张嘴...”
说完,伸手捋了捋嘴边的两缕老鼠须,挤着三角眼,压低了声音道:“来来来...小子...”
“六哥我告诉你点儿不一样哒...保证你没听过...”
那新兵见状,不疑有他,不由的将脑袋凑了过去。
那老兵招了招手,转身靠在哨楼的木制栏杆上坐了下来。
将手中的老火铳放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支烟斗,塞了些烟丝,用火折子点住,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见此,那新兵也将手里的弩放到了一遍,跟做坐了过去。
老兵吸了一口烟,语气幽森的慢慢说着:“小子...六哥我可是吃过见过的。”
“咱们项爷当年还是大夏丞相的时候,六爷我就在队伍上干,这一转眼,都六七年啦。”
“我记得...我当兵的头一年,呃...在云州...对,云州...当时俺们正剿匪呢。”
老兵又抽了一口,吞吐着呛人的烟雾道:“当时我跟你一样,也是在中军。”
“那天晚上...我跟个老前辈一块儿站岗,老前辈说你休息会儿吧,等我困了就喊你...”
“当时我也是年少,人家那么说,我就听了,躺下我就睡着了...”
“嘿...那一觉睡的可香啦...睡梦中我就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热乎。”
“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嘿!你猜怎么着...”
那新兵听得正如神,下意识问道:“怎...怎么着了?”
“嘿!我一睁眼呐...眼前一片血红,那老前辈被人一箭射穿了脖子,鲜血喷了我一脸。”
老兵幽幽的说着,新兵赶忙追问:“那...那后来呢?”
“后来啊...”老兵抽完,将烟袋在木头上使劲磕了磕:“后来...六爷我这不就跟你一块儿站哨的嘛...”
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那新兵的肩膀:“别怪六爷我没提醒你,咱们中军啊,可是最危险的!”
“敌人若是偷营,众军是最好的选择知道吗?现杀的就是哨兵!”
“啊?”新兵闻言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啊...哈哈...哈哈...六哥您...您又吓唬俺呢吧...”
“咱们中军防护这么严密,他们怎么摸进来?而且听说...县城里的守军最多也就六万人。”
“咱们可是将近二十万呢,他们敢来偷营?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老兵三角眼一瞪,语气森然道:“小子哎...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嘛?”
“啊?不是说...是明贼残兵吗?”新兵眨眨眼。
“哼哼...残兵?你也信!”老兵嘿嘿一笑:“对面城里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明贼贼首,南燕兮...!”
“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