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南赵处于多事之秋,三分之一的国土已经沦丧。
可是这国都大街之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一片歌舞升平。
百姓们对国家大事毫不关心,朝廷也看不出哪怕一丝丝的紧张。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南燕兮轻轻叹了口气:“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呀!”
将马车靠到大门口,停稳,一个跃身跳下:“夫人们...到啦,下来吧...”
南燕兮轻轻喊了一声,三女缓缓自车厢内钻出。
拿出钥匙,将门锁打开:“嚯...不错嘛...”
只见这院内很是干净整洁,在南燕兮看来,这院子完全就是个苏派的小园林。
脊角翘高的屋顶,江南风韵的门楼,曲折蜿蜒、藏而不露,饲鸟养鱼、叠石迭景。
虽然院子不是特别大,但也能叫做是一小小园林。
南燕兮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腿率先走了进去。
三女莺莺燕燕,好奇的在院子内奔走,找寻着自己最心仪的居住之处。
南燕兮倒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一个不大的景观鱼塘出现在眼前。
凉亭有一半建在水中,水面之上,早有睡莲叶子钻出了水面。
南燕兮心中顿时一喜,他可是就喜欢这玩意儿。
向前紧赶两步,只见那亭内石桌石凳,擦拭得干干净净。
石桌之上放着洗刷好的茶壶茶杯,用一托盘乘着。
在那凉亭的围栏凳上,还放着一罐鱼食。
南燕兮饶有兴致的挑挑眉,看来田默他们知道自己要来,早就做足了准备。
看看天色还早,三女又在好奇的逛着,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工夫搭理他。
见此,南燕兮一屁股坐到了那围栏凳上,背靠着凉亭柱子。
随手抓起鱼食,饶有兴致的喂起了鱼儿。
恬静的水面,倒映着岸边的垂柳和红枫,鱼儿挣食却又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南燕兮轻松一笑:“非鱼而知鱼乐...哈哈...妙哉妙哉!”
“哟...这位兄台好文采啊!”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里的恬静。
南燕兮循声回头,只见自门口溜溜达达,进来了三个年轻男子。
为首的那个,手拿折扇摇着,迈着八爷步,好不嚣张。
看那穿着倒是名贵,只是有些衣冠不整的样子。
长相清秀,但却是一脸的嚣张,鼻孔朝天,撇着嘴,一看就是个不知哪家的纨绔公子。
身后跟着的两人应该是他的手下。
一个提着鸟笼子,一个手里碰这个大茶壶。
只见那男子不请自来,如同进自己家一样坦然。
撇着嘴左右看看,不时地发出些不屑的声音。
“啧啧啧...这园子我就说不行吧...?当时卖了就对了!”
那男子摇摇头,似乎很是不满意:“太小了,搭个戏台子都费劲!”
眼见三人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这么往里闯,南燕兮登时有些不悦。
眉头微微一皱:“三位...来此有何指教?”
“哦...没什么...”那公子摆摆手,对着南燕兮胡乱的拱了下手:“我就是来瞧瞧。”
“前两天听说有人把这个园子买了,少爷我过来瞧瞧。”
话音刚落,一旁那抱着大茶壶的下人不失时宜的补充道:“这位!乃是礼部侍郎高大人之子。”
“高晓凡!高衙内!你买的这园子,就是出自我家衙内之手”
“哦...这样啊”南燕兮简单答应了一声,随即道:“这园子不错,景观也雅致。”
听南燕兮这么一说,高晓凡顿时开心不已:“对对对...雅致,雅致...!”
随即问道:“不知这位兄弟贵姓,是哪儿人呐?”
“在下张大明,大夏昱州而来,家父乃是当地盐商。”
南燕兮自然不能用真名,只得胡诌了个名字。
怎料高晓凡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大夏昱州啊...好地方好地方!”
“听说你们盐商,很挣钱的吧?借个三五百两来花花先...”
一句话,差点把南燕兮气死,心说这家伙莫不是个憨憨?
哪有一上来就张嘴要钱的?
一旁的下人接过话茬:“衙内借你的钱,那可是给你面子!我说你这人可别不识抬举!”
南燕兮眉头一皱,转头对着院外瞧了瞧:“哎?大白天的哪来的狗叫?”
“嘿...你!”
见他指桑骂槐,三人顿时不开心了起来。
高晓凡冷哼一声,撇嘴道:“兄弟...别怪我没提醒你!”
“想在我们这地界活下去,可得讲规矩!不怕告诉你,哥哥我在这一片是罩得住的。”
“拿你几百两银子花花,大小事哥哥都能给你摆平!”
“要不然...哼哼...只怕兄弟你在这里过不安稳呐!”
“哦...”南燕兮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这是来收保护费的吧?”
“那么说...我是月交的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