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难得见面,打算喝完酒再去唱歌。
谢屿心心念念明天早上是她的第一堂课,一定要好好发挥,不能出岔子,所以晚上克制着只喝了一杯酒,没醉。
时间接近九点,谢屿起身告别,“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老谢,这才九点,就不玩了?”
“嗯,手头有点事。”
“行吧,那下次再约。”
“拜拜!”
从酒吧出来,谢屿懒得走到地铁站,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您去哪儿?”司机师傅操着本地口音,头也不回地问道。
“t大。”
谢屿靠在后座,全身放松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
食指降下车窗,夜景走马观花般跑到出租车后面,习习凉风抚过她的脸颊。
原来九月份的天,已经这么凉了。
回到公寓后,谢屿一把拉开衣柜,准备挑选明日上课的衣服。
衬衫、裙子、裤子……
凡是九月份可以穿的,谢屿都一股脑儿从衣柜里取下来铺在床上,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睥睨它们,呃,好像更乱了。
“是这件呢?”
“还是这件更好看一点?”
谢屿自言自语,左右手各举着一个衣架,在试衣镜前来回比对。
“算了,犹豫就会败北,不纠结了,就是它了!”
谢屿最终选了左手那条火红的连衣裙。
她很喜欢红色,穿在身上很有精神,又显白。
这条裙子本身也很有美感,面料如绸缎,光滑细腻。领口开得很低,堆叠着层次分明的褶皱,腰身处收紧,突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裙长到小腿处,刚好露出她细长白皙的腿部和脚踝。
最重要的,这条裙子对她有特殊的意义,她和王洋第一次见面时穿的就是它。
谢屿有些自得,她就是穿着这条裙子,把姐姐都攻略下来了,可见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她。
打底裤谢屿选了贴近肤色的,至于鞋子,就跟姐姐一样,穿双黑色高跟鞋啦。
谢屿把其余的衣服整理好,挂回衣柜。
洗漱过后,谢屿安静地靠在床头。
台灯的光莹莹亮亮,映出谢屿精致的下颌线。她微微低着头,未擦干的水珠从发尾滴落,滑入锁骨。
一天都没有时间看手机,都不知道朋友圈发生了什么。
其实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很平淡简单,日复一日,没什么新鲜事。偶尔遇到点意料之外的,才会动手发朋友圈。谢屿愿意去关注朋友们的点点滴滴,去分享他们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让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份颜色。
给最近的几条点完赞后,谢屿熄了灯,放平枕头准备入眠。
第二天早上,抢在闹钟响起之前,谢屿就自动醒了。
老实说,她昨天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安稳,中途醒了好几次。每次一睁眼,都感觉自己手脚冰凉,背后汗津津的,心脏跳得好快,一紧一紧。
谢屿管这个毛病叫“上岗焦虑综合症”,简单讲就是,心理素质不行,她有点紧张。
既然起早了,谢屿对着梳妆镜美美地化了妆,理顺了蓬松的卷发。
对了眼手表,还剩不少时间。
谢屿难得坐在房间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一块面包,加一杯热牛奶,简简单单。
谢屿这顿早餐吃得很慢,咬一口面包,含在嘴里嚼了许久。
她目光空洞地盯着牛奶杯,神思飘得很远。她在想着一会上课怎么开场,又怎么自然地衔接到讲课的内容。
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胸有成竹后,谢屿回过神来猛然发现,面包早就吃完了,牛奶杯已经见底。
收拾完餐具。
9:10am
出发,去上课。
谢屿一周两堂西方艺术史课,分别被安排在了周二和周五上午的第三、四节,九点五十开始,十一点二十五结束。
上课的地点也是在二教,不过与高数课用的不是同一间教室。
走进217教室,谢屿看呆了。
她咬着牙后槽,怎,怎么会这么多人?!
217教室比304小上一些,刚好有一百四十个座位。今早来上课的是童话她们班,由于是一班的第一堂艺术史课,不熟悉老师的教学内容和风格,更不知道会不会点名,所以人来得很齐,几乎是座无虚席。
整个教室满满当当,闹哄哄的。
谢屿很快调整好心态,优雅地走到讲台前,挺胸直背。
台下瞬时寂静无声。
谢屿偏了偏头,疑惑不解。
这群小同学怎么不说话了呢?不会是自己太严肃被吓到了吧?要不笑一笑缓解一下气氛?
谢屿站在讲台上,视野开阔,每一位同学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想起高中时的班会课。
班主任是个严肃的老头子,不苟言笑,鼻梁上戴着副无框眼镜。说起话来絮絮叨叨、啰哩啰嗦。
每逢班会课,他都要就着成绩,气哼哼地把她们班痛批一顿,闹得脸红脖子粗。
“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我们这个班要立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