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极大的惊吓,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浑身的疲累与无力,在柏寒知家摔的那一跤,疼痛感好像在这时候很合时宜的散布开来。
膝盖很痛,腿很酸。
她靠着墙缓缓蹲下身,头埋在双臂间,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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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柏振兴进来时,正巧碰见柏寒知醒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柏振兴眼里的担忧瞬间被怒火所替代,他明明看到柏寒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时心疼得要命,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般针锋相对。
“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当柏振兴听说柏寒知胃出血在抢救时,那一刻腿软得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头晕目眩,血压蹭蹭蹭往上飙。
柏振兴咬着牙,恨铁不成钢,“柏寒知,我问你,你是不是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又是去公司闹,甚至扬言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当着所有高层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这就算了,现在还搞出生命危险来了,直接把自己喝出个胃出血,稍微再晚一点,命都没了。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柏寒知刚醒过来,脑子还有点迟钝,看到身边的环境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医院里,脑海里还有模糊的画面,是他抱着杨岁在求她别分手。
刚扫视了一圈,发现病房里除了他空无一人,心下顿时一沉。
谁知这时候看见了脸色铁青的柏振兴。
柏振兴这么生气,有那么一瞬间,柏寒知居然觉得很爽,莫名有了种报复的快感。
“是您把我往死里逼。”喉咙很干,吞咽一下唾沫都疼,他的声音嘶哑无力,可眼神之中却毫无一丝虚弱,戾气喧嚣。
柏振兴狠狠拧着眉,眉宇之间快要拧成一个“川”字,脸色快要滴出墨来。
“我知道您对她做了什么,既然您这么多顾虑,该还的都还给您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他直勾勾的盯着柏振兴,郑重其事的开口:“如果您再继续对她做任何冒犯的事情,那么,终有一天,我会站在您的对立面。”
柏振兴闻言,饶有兴致的挑起眉:“哦?你这意思,是要与我为敌?”
柏寒知缄默不语。目光却毫无闪躲,默认的态度。
柏振兴来了兴趣,“你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跟我斗?”
他似乎不觉得柏寒知在说大话,但他还是又强调了一句,“是我在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拿什么跟我斗?”
柏寒知冷冷的勾起唇,丝毫没有被柏振兴讽刺般的质问给压下任何气势,一字一顿说:“只要我想。”
他正躺在病床上,眼皮懒洋洋的半掀着,看过去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犹如居高临下的睥睨。
简简单单四个字,不是目中无人的轻狂嚣张,而是与生俱来的傲骨与自信。
他从小生活在优渥的家庭条件下。上流社会,高等教育。
他承认,迄今为止,他一直都享受着父母给的荣华富贵。
但他就算没有了柏振兴给的光环,他放弃了柏振兴所给的财富。那也不代表他一无所有。
其实他还有一大笔钱,是母亲留给他的,他从来没有动过。
同时,他还有脑子和学来的知识。
他可以用这笔钱来当作创业启动资金,好好利用他学来的知识。虽然现在才大一,但他可以慢慢来,他还年轻还有机会,只要在行动,一切都不晚。
在这之前,他其实没有过创业的想法,就是一挺佛挺丧的人,没什么目标也没有什么梦想。生活枯燥无味但也顺风顺水。循规蹈矩毫无波澜的活着,上课就好好的上,下了课放假了就好好的玩,等到毕业了就顺理成章去继承公司。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未来。
可能还得感谢柏振兴,激发起了他久违的胜负欲,反抗心理也越来越强烈,终于不再满于现状。
如果不是碰到了他底线,他也可以继续隐忍下去,毕竟柏振兴是他的父亲,在这之前也除了对他管这管那,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可这一次柏振兴偏偏要往他的雷区触,不仅伤了杨岁的自尊,同时也让他变成了一个罪人。
在得知柏振兴用最俗套的方式来逼退杨岁时,他愤怒、不平,但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
如果自己不强大,那还怎么保护自己爱的人呢。
他不想再被动,不想再受束缚。他要摘下身上所有柏振兴给的标签和光环。
他要创造属于他自己的光环和荣耀。他要向草船借箭,当东风吹起之时,万事皆可平。
没有人可以再将他左右。
“您可以不信,可以觉得我在异想天开。”柏寒知眉骨微挑,语速很慢,“但我希望您不要太轻敌。”
柏寒知对自己的定位从来都非常清晰,不论是什么事情都取决于他想不想做。
只要他想做,那么他就一定会把那件事儿做到最好,做到达到目的为止。
柏振兴看着他,神色有点复杂,沉默了半响后,忽而笑了,笑得眉头舒展开来。
“好,好啊。”柏振兴点点头,“我等着你,我拭目以待。”
此刻的笑,没沾染任何轻蔑和讽刺,更没有觉得柏寒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