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不成?”
玉池也生气了,沉下了脸:“你玩我不成?我都没见过狐狸精,你一个凡人怎么见过?”
……鸡同鸭讲的两人。
花满楼:“…………”
陆小凤:“…………”
陆小凤非常适时地道:“我见过狐狸精。”
玉池回过头来,有那么一点好奇地问:“狐狸精是什么模样?她为什么要说我是狐狸精?”
陆小凤中了蛇毒,虽然程度较轻,但毕竟不是好受的,此时此刻,已觉得四肢有些无力了,他虚弱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回想了一下藏狐娘子狐美丽的风姿,道:“……很智慧很淡然,看起来打人会很凶猛。”
玉池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公孙兰:“…………”
……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陆小凤此时此刻却不是很关心公孙兰听不听得懂,他只道:“玉池姑娘,既然是你下的毒,那就快快帮我们解了吧。”
玉池表情呆了一下,才道:“……呀,我忘了。”
陆小凤:“…………”
陆小凤又想摸一摸自己的胡子了,不过他现在手脚发软,几乎连站都站不太稳了。
刚刚他距离公孙兰倒是更近几步,所以比起花满楼来,倒是他的症状更明显一些,花满楼还尤能站稳,他就比较惨了,只能撑着花满楼站着。
花满楼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本就是脾气非常好的人,听见玉池说忘记了,也只是低低的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安静地立在原地,并没有说话。
玉池就不管公孙兰了,比起公孙兰来,那当然还是她的情人花满楼要更重要的。
她本带着帷帽,此时此刻也嫌不舒服了,伸手就把那帷帽摘下来扔了,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来,这美人穿着一席浅色的衣衫,皮肤在太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这样一个纤细到弱柳扶风的美人,却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瞬间毒倒三个武林高手,凶性十足。
所以无论她长了一副怎么样的容颜,这些大街上的路人们也不敢盯着她的脸去看了,毕竟这是一种十分失礼的行为,而对于敢于在闹市之中杀人的江湖人来说,谁若冒犯了他们,谁的性命就很有可能不保。
此时此刻,其实他们几个人身边都没有围绕什么路人,见有人打架,许多人都绕道走了,只有两边的店里的人,不敢出来,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度,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扫一眼街心,悄悄地看一看这些当家杀人的人。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令人惊掉大牙的一幕。
那个身着浅色衣衫,纤纤细细、妖妖娆娆的苍白美人,她丝毫不介意自己正在大街之上,也丝毫不介意有些人的目光正暗暗地放在她的身上,她那一双玉臂,已缠到了百花楼的花七公子身上。
花七公子一袭白衫,腰带勒出窄腰,面上神色如常,只是脸色有几分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美人凑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有些站立不稳,身形晃了晃才稳住。
花七公子大概是从未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亲密之举的……他也的确没有这种机会,毕竟在此之前,花满楼从来都没有与女孩子有过这样亲密的关系。
他看不见,只能去听和感受。玉池走起路来也是很有风情的,脚落在地上轻飘飘的,她的一双玉臂也是冷的,他刚刚在屋脊之上呆了很久,身上被太阳烤得暖烘烘的,这样一双冷臂如同灵蛇一般将他缠绕起来,竟是让花满楼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
随即,美人忽然轻飘飘地将他一推,花满楼本就虚弱,竟是猝不及防,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美人步步紧逼,又欺身上来,扳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
或许因为这是玉池,这是第一个与他亲密至此的女孩子,花满楼十分信任她,对她连一丝丝的防备都无。她一下一下的推他,他就嘴角含笑,有些无奈,但也非常听话的一步步后退。
直到他的背部贴在了一堵墙上。
妖女又重新用自己的一双手臂缠上了花七公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手臂延伸的那一种姿态,妖娆得要命,又让人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什么充满残酷之意的绳索一样,在花七公子的身上缠绕,好似要将他整个束缚起来,捆得结结实实一样。
花满楼也伸出了手,好似要推开玉池,只是玉池兴致上来,却不允许他说不要,啪得一声就扣住了花满楼骨感的手腕,将他的手腕也压制起来。
玉池凑上来,花满楼就感觉到她微凉而柔软的唇在亲吻他。
江湖儿女虽然洒脱,但是洒脱不羁到玉池这个程度的女孩子,却实在是没几个的,就连陆小凤,都难以干出在青天白日的大街上壁咚女孩子然后亲吻这种事。
陆小凤都干不出来的事情,花满楼又岂能干得出来?
他的头忽然情难自禁地昂了起来,一缕漆黑的头发自他耳边垂下,被玉池的纤纤玉指捻住,绕在指尖把玩。
高昂着头其实是一种非常奇异的表态,让人想到被抓住头发将脖颈送出来待宰的羔羊,咽喉乃是人体最致命的要害之一,这样子把喉结露出来,有一种让人很心惊的脆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