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颜正要到苏府的别处去找找线索,没想到有个眼尖的婢女发现了站在灵堂外的苏子颜,当下尖着嗓子喊道:“呀!这不是大小姐嘛!”
一听这话,里面的哭泣声突然就停止了,灵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李氏一身素白丧服,跪坐在棺椁的旁边正哭得凄惨,心里却盘算着苏城死了以后自己之后的去路,冷不丁听到这话,当下红着双眼,从地上噌的站了起来,冲着苏子颜喊道:“这贱人还敢回来!”
李氏指着苏子颜大声怒骂着,形迹宛如疯子,她骂得不痛快,就要冲上来打苏子颜。
旁边的婢女反应过来拦住了发狂般的李氏。
李氏见状又哭了起来,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打扮的尤为素净的苏子语此刻正在安稳李氏的情绪。
见李氏不再歇斯底里,就顶着那双哭红的眼睛,走到了苏子颜的面前:“姐姐.....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母亲她只是太伤心了,所以才....”
苏子颜在听到她喊自己“姐姐”之后,就知道这朵白莲花又开始她的表演了。
苏子颜不耐的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我见犹怜的白莲花,打断道:“所以才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
这白莲一开口就把话锋引向自己,又装得这般可怜的模样,真是狠毒心肠,苏子颜才不相信她是真的伤心。
李氏听到后,勃然大怒,又开始发狂起来:“你骂谁是疯狗!”
说着就又张牙舞爪起来,灵堂里一片乱象。
苏子颜反唇相讥道:“怎么,疯狗还听得懂人话了。”
她懒得继续和这班人继续周旋,她来苏府是为了找线索来的,可没时间理会这对母女。
她瞧了眼哭得梨花带泪的苏子语,打量着她白净温婉的脸蛋,勾了勾唇道:“妹妹,下次记得把粉擦匀点。”
苏子语闻言,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反应过来后,就见苏子颜带着讥笑从她身边走过。
待苏子颜走过她身边后,苏子语用力的握住了拳头,差点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要上去撕了苏子颜的脸!
她对苏子颜的恨意在心里翻涌,自从上次马夫事件之后,她的名声大损,爹爹的宠爱不再,母亲也整日以泪洗面,现在不仅她嫁给百里泉无望,而且连许白天也变得冷淡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苏子颜!她恨透了苏子颜,唯有把苏子颜挫骨扬灰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苏子语的温婉的脸一下子变得扭曲了起来,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后,她的嘴边浮现了一丝笑意。
苏子颜径直走进灵堂内,冰冷的眼眸扫向灵堂内的众人,见发狂的李氏,唇边掠过一抹冷笑。
然后苏子颜做了一件让全部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事。
她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掀开了黑色棺椁。
棺椁被打开之后,旧件里面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棺椁里,尸体被火烧黑了一大片,虽然是白天,但这场面依旧能让人汗毛倒立。众人堪堪瞧了一眼,就不敢继续再看下去了。
众人不知平日里一向疯疯癫癫的苏子颜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一个个惊得眼睛圆睁,一时间竟然全都没反应,整个灵堂唯有安静的呼吸声在流淌。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接连着的是李氏的怒喝声。
旁边原本拦着李氏的婢女大吃一惊,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拦着李氏的手。
没了禁锢的李氏彻底疯狂的朝苏子颜冲了过来。
苏子颜秀气笔挺的鼻子皱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冲过来的李氏踢了出去,凉凉开口道:“里面躺着的是我的父亲,我想见他最后一面,怎么?你们有什么意见?”
苏子语见此眼疾手快的扶起李氏,然后扬起一张委屈巴巴的脸带着哭腔道:“我知道姐姐现在正在气头上,但怎么能这么对母亲?”
苏子颜嗤笑一声,知道苏子语这话是说给苏府的下人听的,不就是为了要激起众怒吗?
于是苏子颜冷冷的扫了一圈苏府众人,沉着脸说道:“父亲他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在苏府这么久,也不想看他枉死吧。”
苏子语夹着声音扬声道:“姐姐这就说错了,父亲他明明是因为...”
苏子颜烦闷的皱了皱眉,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到底是因为什么,仵作来了便知道了。”
众人哑然,不知道苏子颜竟然会直接开棺验尸。
苏子语扶着李氏,闻言却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见苏子颜真的把仵作叫来了,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仵作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年岁不大,但他探查苏城尸身时的手法看起来却相当娴熟。
苏子颜见此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观察着仵作的动作。
全部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仵作身上,苏子颜观察了一会儿仵作后,就留意其苏府其他人的神色。
约莫半刻钟后,那年轻仵作终于对众人说出了一个结论。
“苏大人的死因确有蹊跷,如果没错的话,苏大人应当是毒药发作致死。”
“毒药...这怎么可能!”
众人听到仵作的话后,纷纷惊呼出声,一时间竟在灵堂内外小声的私语起来。
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