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准备离开,却哪里知晓那小二哥重心不稳一下子靠在了门板上,就这一下,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三个人狼狈的滚了进来。
屋子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氤氲水雾,苏子颜的金簪子掉在了百里尘的木桶中,此刻她站在百里尘背后,撸起来袖口,那洁白如玉的胳膊顺着百里尘面前而下,在水中摸索着。
百里尘被毒蛇咬了,此刻气喘吁吁,面颊变红。
三人看到这里,个个儿都不好意思,那小二哥一骨碌起身,“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啊。”
至于百里信和秦桑红,两人也忙不迭朝外躲。
百里尘看向门口,发觉三个人抱头鼠窜,许久后门口才出现了一只手,那手颤颤巍巍的关上了门,苏子颜百思不解,“他们这是做什么啊?怎么鬼鬼祟祟的,笑什么笑,很奇怪吗?”
百里尘看向苏子颜的手。
苏子颜的手还在摸,一把抓住了百里尘的大拇指,百里尘顿时瞠目。
“这是什么啊?这怕不是?”
“好小啊。”
苏子颜跳了起来,百里尘要如何解释那是脚指头啊,他急忙将金簪子打捞出来送到了苏子颜面前,苏子颜胡乱盘发,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围了她,苏子颜面颊滚烫,似燃烧起来一般。
她呼吸也紊乱了,她急忙收摄心神坐在旁边振笔疾书开始为百里尘写治疗需要的解药。
此刻百里尘被蛇毒攻击,状态更不好,咯血无穷。
苏子颜唯恐百里尘会淹死,急忙吹灭了蜡烛将百里尘搀了起来朝着卧榻而去。
这边熄了蜡,外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此刻窗口上门板上都有不少影子,这群人很显然都是在偷听……
两人相顾无言。
“需要药浴,要过更好。”
“安排!”
翌日,苏子颜为百里尘药浴,要说昨日他们还谨小慎微藏着掖着,今日情况就不同了,苏子颜已大摇大摆进入屋子为百里尘治疗。
百里尘接受苏子颜一切的安排。
这段时间,苏子颜隔三差五就出去。
她开始拜师学艺,并逐渐明白武学在这乱世是多么的重要,苏子颜能吃苦,还能举一反三,喜欢琢磨,一招一式都力求和师父一样。
树下落英缤纷,女子身影翩若惊鸿,她手中长剑犹如毒龙一般矫健,灵活。
饶是已累的气喘吁吁,但苏子颜依旧没停下。
折苏烤鱼给苏子颜吃,她席地而坐,口中不时振振有词的念诵剑诀,有不懂的地方立即询问。
折苏从不会藏着掖着,唯恐苏子颜不能掌握某些真谛,倾囊相授。
吃东西的时候,折苏一笑,“从未见过如你一般拼死拼活的女孩,人家是点到为止,你是非要融会贯通。”
“那不然浪费这许多时间的目的是什么?自然要学的和你一样炉火纯青了。”
“就你这精神,学成也不过朝朝暮暮,我很快就不能做你的师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说了,你的武功哪里是这么快就参悟的。”苏子颜调匀气息。
之前,折苏教授苏子颜道家吐纳的办法,苏子颜只知“小周天”,不知“大周天”,此刻因势利导,很快的一切已贯通融会。
结束后,苏子颜起身,“今日就到此为止了,但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何救我?”
“因为你是苏子颜,你阿娘曾救过我。”折苏如是说。
关于阿娘的记忆,模模糊糊……对阿娘的了解不过是地下室那些书信罢了,信笺上内容简短,不过只言片语,在苏子颜的想象中,阿娘是个秀外慧中的贤妻良母。
至于她是什么模样儿,曾有过什么叱咤风云的历史等,苏子颜完全不清楚。
“你阿娘和你很像很像,”折苏看向苏子颜,“甚至性格也一模一样,阿颜。”
“我阿娘会武功?”
“会,但却不怎么厉害,要不然大约也不会死在冯太后手中。”关于帝京的秘密,折苏也不是很清楚。
苏子颜还要继续问,折苏已露出不厌烦的表情。
从这里离开,她一口气回客栈,百里尘似在等她,看苏子颜兴高采烈回来,百里尘冷哼一声,“做什么去了?”
“天大地大,我不能出去玩玩儿了?”
苏子颜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着好事者,夜王殿下,您老人家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
“和谁?”百里尘起身,眼神犀利而阴骘,“快说!”
苏子颜被那眼神盯着,倒感觉莫名其妙,她指了指自己,“我就不能有朋友了吗?我出去玩儿为什么要将一切都告诉你?”
他以为自己对她满不在乎,认为她就是他一个小跟班罢了,但奇怪的是,过一会儿他不能看到她,心情就会格外烦闷,甚至有点着急。
“快沐浴吧。”苏子颜唯恐矛盾激化,含笑道。
百里尘.斜睨一下苏子颜,“你和他在一起?”
“谁啊?”苏子颜知晓百里尘对折苏有偏见,准备隐瞒,但这让他怒火中烧,“苏子颜,你喜欢他?”
百里尘提高了声线,苏子颜做梦想不到百里尘会问这个。
她不正面回答,“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