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主院里出来,罗侧妃便看着白侧妃道:“你觉得这掌事如何?”
定然是不如何,好好的,突然要听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年轻女子的话,但是白侧妃出身一般,她并没有愤懑之意,反倒觉得申屠婵能得此重用绝对是自身有过人之处,在不了解一个人之前不轻易得罪人是她的行事准则。
于是便笑着对罗侧妃道:“只是初见,又未曾听她说几句话,还不了解。”
罗侧妃轻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这个回答,但是白侧妃没有再搭话。
昨日太安公主新婚,事情忙,申屠婵没来得及联系姜澜,这会跟太安公主见完侧妃,她便翻墙出去了。
姜澜正在马车里埋头刻什么东西,申屠婵一进来他就放下了。
申屠婵也没问,直接道:“宇文月湘那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姜澜在这也不是闲待着,还负责她的消息渠道,“哦,我干的。”
这话一出,申屠婵诧异极了:“你干的?”
姜澜泰然自若的点了头,伸手把申屠婵的手握住,看申屠婵不解,便道:“看她不顺眼,听说昨日她又为难你了?”
其实不是什么顺不顺眼的事情,除了申屠婵,他看谁都有不顺眼的地方,只是因为宇文月湘在赏花宴上出言羞辱申屠婵,他不能忍受,宇文月湘自己肮脏,看谁都带着三分污浊,那他就叫外面的人都看看这女人。
申屠婵没有抽回手,笑道:“我怎么感觉南亭侯府的王三是故意的?”
姜澜竟然还真的点了点头道:“王三喜欢皇帝的另一个女儿宇文芙,这个公主不受宠,没什么存在感,宇文月湘自己看上了王三,就把这个妹妹弄死了,去年的事情了。”
去年的事情了,这个王三早不对宇文月湘动手,看来对这个宇文芙也没有多少喜欢。
姜澜看着申屠婵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南亭侯府没什么实权,他不敢动宇文月湘,否则死的就是整个南亭候府。”
一年过去了,恐怕现在宇文月湘早就忘了自己弄死了的那个妹妹,也对王三降低了警惕心。
马车一路行驶到一处酒楼,大堂中有说书人正在说书,申屠婵带了面纱,跟着姜澜进了包厢。
她一进包厢就把面纱摘了道:“怎么?这酒楼有什么玄机不成?”
姜澜摇了摇头:“也不算,主要是带你出来散散心。”
申屠婵便不再多言,笑着听外面说书人说故事。
这包厢开窗就是大厅,挂了纱帘,看的不是狠真切,而且还有一层可以收起放下的竹帘,既能完全遮住外面的目光,但是室内的人又可以透过层层缝隙看到外面。
姜澜正给申屠婵剥橘子,外面一个跑堂的小倌急匆匆跑了进来,指挥几个闲人闪躲避让,他挑了下眉毛:“喏,来了。”
申屠婵侧目往去,一个紫衣玉冠的公子,生的眉目俊朗,带着一个也是一身紫裙,衣着华贵的女子,那女子头上带了个蝶贝和宝石做的花冠,流光溢彩,面上蒙了紫纱,神秘又魅惑。
申屠婵看了看姜澜:“宫里的人?”
姜澜点了点头:“王三,另一个是宇文极和宇文月湘的亲姑姑宇文锦。”
申屠婵只觉得惊愕的瞪大眼睛:“这王三公子这么会讨宇文家的女子喜欢吗?”
宇文锦其人,申屠婵是知道的,皇帝最小的妹妹,嫁过一次,三十出头的年纪,丈夫死了,之后她领着儿子生活在公主府,虽然也有些风流名声,但是远不如宇文月湘艳名远传。
姜澜的目光盯着进了包厢的王三和宇文锦道:“姑侄相争,你说哪个会赢?”
申屠婵扑哧笑道:“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姑侄同争一男的时候,只是这王三公子引得皇室出了如此丑闻,皇帝应该会先杀了他吧?”
姜澜将橘子放在申屠婵手心里道:“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
这话说的极其讨打,远不是他平常那正经模样,申屠婵笑了笑,凑过去沾了沾他的脸颊,笑道:“说吧。”
姜澜原本以为申屠婵不会理会他这种胡话,如今心满意得,便道:“宇文锦怀孕了,她不会让皇帝杀王三的。”
申屠婵这次是真的惊掉了下巴,她原本以为已经够乱了,谁知还能更乱。
忍不住叹息道:“皇帝恐怕焦头烂额吧!”
说着又去看刚才两人进的那包厢道:“也没看出这王三公子有什么过人之处,看来眼缘一词还真的说把不通。”
姜澜笑了笑道:“他昨日刚跟宇文月湘被抓了个现行,今日就大摇大摆的跟着宇文锦出来玩耍,你觉得他怎么跟宇文锦说的?”
申屠婵略一思索:“被逼无奈,让宇文锦给他出气?”
姜澜点了点头:“宇文月湘那个性格,便是不说,宇文锦也会这样想。”
申屠婵的手指头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倒是有趣,最好她们直接斗个你死我活,也免得将来碍了太安的事情。”
姜澜抓着那手指,一路摸到申屠婵拇指上自己的玉戒,有些愉悦的道:“你等着看好戏就行。”
王三今日这般大摇大摆的出来,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