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暖而柔软的。
李静姝感觉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块玉。
申屠婵突然笑道:“李姐姐不怕我真的狠心在自己的及笄礼上动手脚吗?”
李静姝眯眼笑着看申屠婵:“你不会的,申屠,你其实很清楚吧?”
申屠婵疑惑:“什么?”
“你或许根本活不到成亲,这场宴席,也许是你一生中除了出生,唯一,也是最后一场宴席。”她笑着阳光而明媚,仿佛在说申屠婵美好的未来。
申屠婵也扑哧笑了,她笑得以袖掩唇,最后道:“李姐姐,早知如此,我便去参加孙夫人的葬礼了,据说十分隆重,便是郡王妃级别的葬礼也不过如此。”
李静姝重重的摔开了申屠婵的手,怒喝道:“申屠婵!”
申屠婵含笑看着她,死死的看着她。
微风微微拂起墙上的藤蔓,李静姝耳边的步摇也跟着微微摆动。
李静姝在这对视里有些挫败的闭了闭眼,孙氏虽有污名,但葬礼并不简陋,反而完全是按照了一个超品贵妇人的葬礼办的。
李向山对外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夫人是被害的,他为了哀悼自己心爱的夫人,坚决茹素半年。
可是李静姝越看越觉得可恨。
申屠婵在试探她,在试探她知不知道孙夫人怎么死的。
她恨申屠婵,但是她更恨李向山。
她想杀申屠婵天经地义,但是她却不能想杀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