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女孩子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他。
申屠丹林仰着头靠在马车上,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唇角带了一点苦笑。
申屠婵不再说话,她说的已经够多了,至于申屠丹林怎么想,这不是她可以左右的事情。
方府完了,明国公府也完了,但是实际上她还没有任何收获。
申屠婵回了镇北侯府好几日,皇帝那边终于发了明旨,方家主谋的方大爷和方三爷问斩,其他人流放。
明国公府夺爵,十岁以上的男子流放,只有林子承这边,皇帝还没有说怎么惩治他。
旨意下来的第二天严昕的帖子就到镇北侯府了,请申屠婵去东宫做客。
这才是申屠婵的收获之一。
老夫人听说明国公府也参与了这事,忍不住唏嘘:“他家今年可算是倒了大霉,从跟太安公主婚事黄了之后就没有发生过好事。”
申屠婵坐在下手,旁边坐着申屠祺。
自从方氏被送去了家庙,申屠祺便养在了老夫人这里。
她好像也知道是因为母亲对两个兄姐做了不好的事情才被关起来的,但是她刚十岁出头,没办法毫无芥蒂的像从前一样跟申屠婵相处。
申屠婵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向老夫人道别走了,申屠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申屠婵刚过来时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行了个礼没有说话。
老夫人看她呆呆的坐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
申屠婵出了和寿堂,春分忍不住安慰道:“小姐,三小姐还小,您别难过。”
申屠婵忍不住笑了:“就算她今年十五岁,十八岁,也不可能跟我毫无芥蒂,她舅舅一家彻底完了,母亲也被关了起来,她不想着来杀了我和哥哥,已经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春分忍不住抿了抿唇,她没想到申屠婵还会站在申屠祺的角度去想这件事。
申屠婵叹了口气道:“她很好,没有任何错,方氏真的把她教养的很好,我虽然没有对不起她,但是终究算是毁了她的家。”
春分一时不知说什么,申屠婵又回头看了一眼和寿堂才离开。
这件事一折腾,镇北侯府里的主子更少了,执掌中馈的事情落在了申屠婵这里。
她不是喜欢天天盘算这些小事情的人,便一股脑丢给了二房的叔母,只每个月中、月底和老夫人一起查一次帐。
李青如那边没了正头夫人压制,一时之间成了申屠邺身边第一人。
整个镇北侯府都在申屠婵的手中了,下人们有时候会有些嘀咕,大小姐如此强势,以后侯爷夫人进门可如何是好。
这话传到小满和春分这里来,春分的意思是把嚼舌根的人严惩一番算了,免得惹申屠婵心烦。
小满是个憋不住话的,转头就忍不住说给了申屠婵听。
申屠婵正在练习琵琶,弹完了将琵琶递给另一个小侍女春雨,才一边活动手指一边道:“按规矩罚了便算了,其他的不必管,如果后面还有胡乱嚼舌根的,在府里惹是生非的,直接带到我这里来,杀一儆百。”
小满这才点了点头,她虽是个侍女,但是从小跟申屠婵一起长大,十分得宠,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更见不得自己的主子受委屈。
申屠婵又发起呆来,她其实很喜欢热热闹闹的,从她身边的人就可以看出来,小满,宝庆郡主,霍香香,包括冯婴如,她们都是十分热烈的人。
但是镇北侯府却越来越冷清,她其实希望申屠丹林可以早一点成亲,绵延子嗣,这个家才会越来越热闹,越过越好。
严昕请了申屠婵过去做客,春分怕去了东宫会被那些女子挑剔轻视,把压箱底的珠宝首饰一股脑地全拿出来了,在那里挑挑拣拣。
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东西了,申屠婵派小满去外面探听消息什么的,都是拿自己的私房钱去办的,她私房钱有限,便也出手了一些首饰。
春分看着忍不住叹了口气,申屠婵知道她在愁什么,笑着道:“不必担心,如今我在管家,月例银子多了些,哥哥那边的银子我也可以花一些。”
春分点了点头便开始伺候申屠婵更衣。
严昕目前是东宫里唯一的侧妃,太子身边位份数的上的女人还有两个良娣。
申屠婵到的时候,严昕正穿了一身石榴红的曳地长裙坐在亭廊喝茶,她近身的侍女看到申屠婵低头说了句什么,严昕便抬头看了过来。
申屠婵脚步轻快的走到严昕面前行礼道:“见过严妃娘娘,许久不见,娘娘容姿焕发,美貌更胜从前。”
严昕忍不住一笑道:“快快坐下,怎么这般见外!”
其实这只是她们这段时间第三次见面,上次在卧佛寺严昕一开始还觉得申屠婵过于热情。
此时她拉着申屠婵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样子,一点未摆架子。
申屠婵跟着笑道:“哪里是客气,我说的可是事实。”
严昕这段时间在太子府过的其实并没有特别好,太子事务繁忙,待在她这里的时间并不多,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皇后娘娘那边盯她的肚子盯得紧,三五不时的派医女过来看她。
其实这些她倒是不怕,她怕的是皇后娘娘万一觉得她没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