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便是轰动朝野,要么是血流成河的大案,要么是沉冤莫白的冤情。
姜澜将手中的茶杯晃了晃道:“这次蝗灾,琤县基本颗粒无收,地方的布政使为了今年的功绩就知道压消息,好在县丞是个办事的,开仓放粮,但是地方县衙屯粮有限,根本不可能支撑起民生,整个琤县,连带附近的地方,饿殍遍野,流民想往外跑,便会被抓住打死。”
琤县在淮州,淮州布政使是李向山的人,这次陛下大怒,已经派了钦差下去彻查,放粮的圣旨和人马今天早朝结束便已经出了京都城。
申屠婵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画了个圈:“殿下,我今天刚做了一件事,这登闻鼓可能要再响一次了。”
姜澜挑眉示意她说,申屠婵掀开茶馆的竹帘看向外面:“八公主府为了谋害镇北侯府的小姐纵马伤人,结果不幸撞死了一位老人,那老人的孙儿直接跑去敲登闻鼓状告皇女。这算是大事吗?”
姜澜倒是没有惊讶,只是思忖了片刻道:“如何证明是八公主干的?”
“当然是御史台的人查出来的。”申屠婵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说完又感慨了一句:“陛下这下子真的要龙颜大怒了。还请王爷关照一二,敲登闻鼓的少年别真被廷杖打死了。”
姜澜看着她点了点头。
事情是一件一件办成的,但是从郑萃萃要害申屠婵开始,这一切就跟串珠子一样。
原本是八公主想让她死,最后郑萃萃、明国公府、玉嫔,这些人都冒了出来,都以为捏死她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目前看来全都栽了。
姜澜捏了捏手上的玉扳指道:“你如果需要帮忙,都可以跟本王开口,无论是朝堂上的还是内宅里的,这是你应得的。”
她说到内宅,申屠婵就明白了,姜澜那天调查她去月香茶室的原因了。
申屠婵原本不打算提什么要求,但是姜澜都说了,她不提好像是不知好歹,便笑吟吟地道:“既然如此,请殿下提拔提拔我哥哥吧?”
姜澜表情有些诧异:“小侯爷?”
申屠婵点了点头反问:“对啊,如何?”
姜澜竟然带了一丝笑意道:“可以。”
这件事便就那么说定了,琤县的事情还在处理,李向山正是避嫌的时候,往川蜀押运粮草的事情也慢了下来,太子最近为了推自己的人上去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操心汉中那边的准备。
姜澜在管这件事,他最近很忙,原本很多事信件里也能说,但是他却觉得不安全,觉得很多事情见面说才能说清,而且他又十分的好奇这个申屠小姐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